公子烬离开前,在小灯眉心落下一吻,告诉她先睡,不用等他。
小灯不依“干嘛不等你,你不是说陪我么,你不要孩子了?”
公子烬眼神忽然就有些飘忽“我不是许愿了么,孩子肯定会有的。”
小灯看着他这脸色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男人都是得到了就变心,可又瞧见他脸煞白煞白的,她虚着美目睨着他道“阿烬,你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吧?”
“这是什么话?”
公子烬脸色一黑,这男人尊严岂能遭受冒犯,他冷着脸沉声道“等我回来,生不出孩子谁都不准出去。”
小灯一个激灵就坐起身,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
公子烬说完就有点后悔了,若再来个几天几夜,他会不会油尽灯枯?
看着小灯晶亮的眼睛,他不忍拒绝只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小灯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景,撅了撅嘴,感觉空荡荡的房间无聊的很。
她在被窝里滚来滚去,觉得鼻尖到处都是他的味道,连她身上都是。
她真的属于他了。
小灯从床上坐起身,看着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不见。
想想她守身如玉一百年,没想到竟然老牛吃嫩草。
这个年纪差还真是……好刺激。
她想他了。
离开一会儿,她就舍不得。
她穿好衣服,提裙出了瀑布,过了兰花谷,小灯随手摘下一朵,戴在鬓发上,欢快的手指一扬,可指间竟燃出了火。
在手指上跳跃着。
她吓了一跳,急忙甩了出去,可这一甩,兰花遇火便燃,大片的花被火撩成灰烬,她急忙驱使灵力想要驱散火,可她所散出的灵力竟然也是赤色的。
“这是什么回事?”
小灯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手心里火光烛天,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喷火了呢?
小灯最后只能无奈的看着兰花在火中消失,最后只剩下头上一朵,她低头看了看手,起身去找公子烬。
狱水门主堂,偌大的堂内跪了密密麻麻的人,公子烬斜倚在主位椅子上,看着跪在最前面的人,微微皱起眉,随即用中指关节在眉心上揉了揉,掩去一身疲惫。
来人是一个和尚。
他将胳膊支在椅子上,目光一瞥,如看着一只入笼的老鼠起了一点寥寥的兴致,勾唇道“真是稀奇,你们法华寺求人竟求到我身上了,你觉得我会帮你么?”
那和尚叫慧心,他和公子烬也算一起长大,这十年公子烬的起居都是他来照料的,所以此番法华寺蒙难念空才让他来求救。
慧心抹了一把泪“师弟,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求你帮助,说到底还是师弟你杀孽太多,所以他们才将矛头指向师父,法华寺是大寺,受多少人眼红,好多人甚至用莫须有的罪名想要将师父拉下神坛,就连大师兄也身受重伤,下个月薄刀林家和金陵林家,双林联手要攻打法华寺,师弟,你我好歹也师承一脉,于情于理……”
“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出手相助。”
公子烬在椅子上换了一个姿势,修长的手指在凳子上轻轻扣了扣,饶有兴致道“顺便告诉你,薄刀林家林安意,还有那个宝贝蝎子都是被我杀的,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很对,你我师承一脉,这话说的不错,他们攻上法华寺,本就是我一手促成的。”
慧心一怔,随即暴怒起来“你竟如此狠心,法华寺说到底也养了你十年……”
公子烬猛地侧目,那一眼犹如冰刀子直捅慧心心窝子“这十年我过得什么日子,你竟然还有脸说我狠心,我公子烬可不是个善心之人,你以为这十年之仇就这么一笑泯过么,我向来睚眦必报,这十年在法华寺所遭受的,我要你们全寺,拿命来偿。”
……
狱水门山门,四面俱是连崖叠蟑,环拱若城,高可排天,内外隔绝,唯一连接山门的是长长又陡峭的四千级石阶,就算过的了毒气瘴林,爬这石阶也够人喝一壶的。
小灯刚要进山门,就感觉好像从石阶下扔了一个东西上来。
她低头看去,然后眼睛一亮,呦呵,是银子。
她刚刚弯身去捡,就看见一男一女从石阶上连喝带喘的爬了上来,满头大汗,双腿发软。
小灯蹲在石阶顶端看着二人,皱眉道“你俩干啥来了?”
小灯忽然开腔给两个人吓的一个激灵,妈呀一声,腿一软又从石阶上掉下去了。
小灯随手一挥,灵力加持下二人又飘飘悠悠的上来了。
这一男一女彻底懵圈,直接跪在小灯面前“钱精娘娘,你一定是方才扔上来的钱成精了,求你救救我奶吧。”
小灯直接一句好家伙,钱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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