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深。
酒足饭饱的竹竿与胖子,终于离开了饭店。
看着两人离开,一直拍了整整一晚上马屁的李涛众人,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一个个如同跑完了一场马拉松比赛一样,浑身无力地靠在自己的椅子上。
“总算是将他们两个应付过去了,今天晚上我们可以活命了。”
“我们可以活下去,但李东和吴静就要遭殃了。”
“刚才他们两个都说了,晚上回去就会开坛做法,今晚先杀死李东。”
“可惜了,本来是看着李东在医院前途一片光明,还想着和他拉上关系,以后靠着他在第一医院升职呢,现在他是彻底完蛋了,这份关系也没有用了。”
“李东太狂妄了,他忘记他只是一个医生了,竟然还想着捉鬼,想要在吴静面前装大,等今天晚上鬼神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我看他会不会崩溃。”
一群人满脸无语,提到李东的时候,不由得都有一些幸灾乐祸。
另一边。
李东和吴静也终于吃完了晚饭。
望着吴静,李东直接开口道:“你住在哪里,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今天晚上,我就守在你身边,若是真的有鬼神过来,我好替你解决掉。”
“干脆我把车先停在这里,坐你车一起回我的小区,路上我也方便给你指路。”
吴静望着李东,有些紧张地回答着。
这个时候的她,看着外面已经黑了的天色,实在是没有勇气自己独自开车了。
李东看她如此,顿时点着头,示意吴静可以上自己的车。
立刻吴静便不再犹豫,直接与李东一起上了李东的车。
坐在李东的副驾驶上,小心翼翼地系好了安全带,她才是给李东开始带路。
半小时后,两个人在吴静的指挥下来到了她所住的小区,位于第一医院外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区。
小区的位置,算是北海市的核心区域了。
曾经,李东也在这里租了一套房,只可惜没有住几天,房租都便宜房东了。
很快,在吴静的带领下,李东便进入了吴静的房间。
三室两厅,足足一百五十多平。
看着房间的布置,李东不得不感慨,到底是矿二代,只是上班临时买一套房子,就足以抵得上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了。
吴静看着李东坐在沙发上,好似这个屋子里的男主人一样,嘴角顿时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李东,你喝龙井还是毛尖。”
“我爸喜欢喝茶,他在我这里专门放了这两种茶,都是顶尖的珍藏。”
吴静熟练地拿出茶具,待到李东指向毛尖之后,她立刻便熟练地开始替李东煮茶。
看得出,吴静应该经常帮助她父亲煮茶。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行云流水的感觉,好似一个茶道大师。
看着她的动作,让人不由觉得赏心悦目。
很快,一杯泛着浓郁茶香的茶杯,便被吴静送到了李东面前。
“尝一尝吧,我从小就替我爷爷煮功夫茶,然后是我爸爸,你是我家人之外,第一个喝到我亲自煮茶的人。”
吴静望着李东,眼中充满期待。
李东看她如此,顿时没有犹豫地端起茶,直接一饮而尽。
待到整杯茶水全部饮下,他的脸上顿时也露出满意神色。
虽然他也没有喝过多少好茶,但是这一杯茶,他就是觉得好喝。
至少以前他所喝过的茶水,没有一杯能够赶得上吴静这一杯。
直至整杯茶水喝完,他才再次好奇地盯着吴静:“吴静,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相信我吗
普通人听到鬼神,都会恐惧到骨子里。
为什么,你会相信我可以替你解决鬼神呢。”
“你救过我的命,我若连你都不能相信,还能相信谁。”吴静非常人认真地望向李东,眼中充满了崇拜。
呃……
被吴静这样望着,李东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他是救过吴静一次。
有一次小假期他坐火车回家,恰好与吴静坐的是同一辆火车。
当时的事情,也和今天晚上有些像。
有两个醉鬼看上了吴静的美色,竟然想要仗着酒劲摸吴静。
结果,因为吴静的反抗,其中一个喝得有些上头的家伙,竟然掏出把水果刀,想要威胁吴静就范。
当时,吴静就被吓哭了。
李东本能地挺身而出,利用手上的笔记本将对方的水果刀从手上砸了下来,和周围的人合力救下了吴静。
后来,才发现对方手上的刀子,只是拍电影的道具,根本不是真的,扎到人身上就会缩回去的塑料刀,根本不可能伤到人。
但就算是如此,吴静也一直坚持,李东是他的救命恩人。
自那之后,吴静就一直对李东十分亲近。
每一次开学放假,总是和李东一起坐车。
甚至假期在家的时候,吴静还经常找李东玩。
李东甚至怀疑,若不是当时他已经与周敏在一起了,吴静可能都会以身相许,做他的女朋友。
回忆到这些,李东不禁笑出声来。
“早说过了,那个醉鬼手上的只是道具,并没有杀伤力,怎么能算救命之恩呢。”
“在你出手之前,又不清楚那是道具,所以那就是救命之恩。”
两人一问一答,一如当初一样。
顿时两人彼此对望,好似又回到了当初。
无奈一笑,李东顿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望向吴静,他再次交代:“今晚为了你的安全,我也必须和你睡在一个屋子,麻烦你帮我在床边准备个地铺,铺得厚一些。”
“我的床很大的,可以睡下我们两个。”
吴静一脸认真地望向李东,丝毫没有准备地铺的意思。
马府。
当李东和吴静准备休息的时候,竹竿与胖子也回到了马府。
这里位于郊区,占地足足有两千多平米,好似古代大户人家的府邸。
进入府邸之后,两个人立刻进入后院。
一番忙碌过后,两个人直接在后院搭起了一个法坛。
搞好一切之后,两个人立刻围绕着法坛开始跳舞,好似唱大戏一样嘴里呜呜呀呀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