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面对陈景的问题,沈修文却是沉默了片刻,继而眼中带着些悔恨的道:“只是想要弥补年轻时犯下的一个错误而已,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说完这句话,沈修文就没有再多说这点的意思,显然是不准备告诉陈景更多了。
或许陈景真能找寻到达到他要求的法兰/西古董,沈修文才会告知他所有的情况吧,比如当年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居然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
“小陈,试一试吧,我总有种感觉,你找寻到的希望不小,至少比我找的人其他的希望要大。”沈修文再次劝说着。
陈景闻言,脸上带着些无奈的笑意:“沈爷爷,我,我可不能给您什么保证,也只能是有机会的时候试一试,毕竟我自己也有事情要做。”
换句话说,陈景不可能专门去帮沈修文找寻他要求的法兰/西古董,只能是随缘。
沈修文听到他这话却也不失望,还笑道:“这样就足够了,其实我也知道要找寻到符合我要求的法兰/西古董基本就是在撞大运。”
可不就是在撞大运吗,这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沈修文的神色正了正,开口问道:“小陈,最近缺不缺什么东西啊?”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给好处了。
刚才沈老爷子就说过只要答应帮忙找寻就少不了好处,故此陈景也不觉意外,应道:“东西倒是没什么缺的。”
稍顿,陈景迟疑了下才继续道:“不过有个事情,您看看能不能帮忙。”
“哦?你说。”沈修文随意的说着。
陈景道:“是这样的,新世纪拍卖行最近不是要举办春季拍卖会吗,然后………”他把那件重宝之事说了一下。
没错,陈景是准备在沈老爷子这儿再加一道保险了,还是比较牢固的保险。
等听完重宝之事和陈景的请求之后,沈修文的面容却是颇为严肃了起来,沉声道:“这事情,也没听小婧和我说过。”
闻言,陈景倒是想到了方才沈婧说的话,沈老爷子以前也收藏古董,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收藏了。
估摸着,沈婧也是以为沈老爷子没兴趣了,所以干脆没有说。
“小陈,这件事情我答应你。”沈修文语气极其认真的又道:“你放心吧,既是我华.夏重宝,那我断然不会让其落在外国人手里。”
闻言,陈景俊朗的脸上立刻露出又惊又喜之色,沈老爷子这话是给出承诺了啊,断然这两个字可不是随意用的。
换句话说,沈老爷子会直接兜底,而以他老人家的能量,那新世纪的春拍重宝十有**是不会被外国人给拍走的了。
念及至此,陈景大大的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有了沈修文这道牢固的保险,那件重宝倒是真不用太过担心了,甚至一些本来要用上的后手保险也可以不用了。
倒真是没想到来参加沈婧的生日宴会,能接连着有两个惊喜,到手了一块唐朝的玉琮不说,还解决了陈景近来最忧愁的事情。
再想到自己之所以来参加沈婧的生日宴会,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孔雪和她是好闺蜜,所以说到底这貌似还是自家大姐姐给他带来的福气啊。
漂亮温柔、贤惠大方、善解人意,而且还旺夫,这样的大姐姐真真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心中惊喜之余,陈景还立刻郑重道:“沈爷爷,实在是感谢您。”
沈修文摆手,说道:“谢什么,守护我华.夏重宝,每个人都有责任,又不是你一人之事。”
说着,他看向陈景的目光中不免带上了欣赏之意,赞叹道:“小陈,你和你师父还挺像的,尤其是这份守护华.夏瑰宝的赤子之心,简直是如出一辙。”
言语中,沈修文的脸上带上了几分追忆之色,似乎想到了自己和陈古意气风发的那些年。
稍顿,沈修文又补充道:“不过啊,你师父年轻的时候,有一点不如你。”
陈景闻言一愣,陈教授在他心中是极其优秀的人,他也不觉得在同样的年龄自己能赢过师父,听到沈修文这话,自是不敢受的,刚想说什么的时候。
沈修文已经再次开口:“陈古年轻的时候没你小子长得帅,哈哈。”
陈景:“…………”这沈老爷子,还挺幽默。
玩笑了两句后,沈修文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了数倍书,放在了陈景面前,道:“一会走的时候带上,回去有空的时候看看吧。”
陈景抬手翻了翻几本书,发现俱都是一些关于外国古董的鉴赏和鉴定之类的书,例如《欧/洲古董与艺术品》、《法兰/西的艺术制物》等等。
这些书非常的冷门,在网上和国内的书店甚至图书馆基本都找不到,沈修文估计也费了些心思才收集到这些。
而此刻他把这些书给陈景的意思也很明显,找寻法兰/西古董虽说基本是撞大运,但总还是要对法兰/西古董有足够的鉴定能力才行,不然到时候就碰见了也只会错过。
当然了,沈修文是不知道陈景身具鉴宝神眼,是不可能会出现错过的情况。
陈景翻看了下几本书,俊朗的脸上倒是没什么神色变化,应道:“好,我有空的时候一定会多看多研究的。”
这事儿算是方才之事或说好处的附加条件了,倒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儿,陈景也没不答应的道理。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沈修文眼中带着几分期待的说道。
陈景微微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忽是指着放着那铜鎏金座钟的盒子问道:“沈爷爷,不知道这座钟价值多少?”他对这点还真是挺好奇的。
沈修文闻言稍稍思索了下,应道:“我买的时候花了将近三十万,这过了些年头,价值应该上涨了些,再加上这件座钟的制作年份有些特殊,往那方面炒作一下的话,价值还能上涨不少。”
“制作年份特殊?”陈景故作疑惑的问了句,其实心里是清楚的,不过从鉴定角度,他是不知道铜鎏金座钟的具体制作年份,也只能装作不知了。
“嗯,这件座钟的制作年份是1895年,哪一年咱们华、夏发生了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沈修文说着,还叹了口气。
自是不用多说的。
1895年,是清朝光绪二十一年,那一年发现的事情是一段极其沉痛的历史,沈修文不愿多说,陈景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