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处理好金的伤口,直到天光大亮,仍然没有看见穆辰和顾雨的身影。
金脚下穿的鞋跟徐凡他们同款,也就是说,自己误以为是穆辰的脚印很有可能是金的。
可这金疯疯癫癫,时好时坏,很难问出什么来。
徐凡坐在一块石像的头顶,四处张望。
“呜呜呜。”
就在这时正在吃东西的金,忽然发出呜咽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起来。
徐凡知道这家伙又要变化人格了。
“大哥哥,你陪我玩好不好?”
徐凡瞥了一眼,没理他。
“大哥哥,你陪我好不好?”
金跳起来拍打着石像,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敲的石像直晃悠。
伤口也莫名其妙的重新愈合了。
“我去!!”
徐凡连忙跳下来,无奈道:“好好,我陪你玩。”
“嘿嘿。”
金开心的笑着,神秘兮兮的递给徐凡一个东西,“哥哥,送给你的。”
徐凡接过一看,不由得神色微微一怔。
那竟然是一块晶核,昨天徐凡才刚刚见识过这东西。
徐凡抬起头看着金,“这东西你是在哪儿得到的,还有没有了。”
金道:“这是我捡的,这儿还有好多呢。”
说着金拿出口袋里剩余的晶核。
徐凡大致看了一眼,确实都是晶核,只不过看样子成色应该不太高。
“你在哪儿捡的,告诉哥哥好不好?”
金连忙摇头,“不要,这都是我的宝贝,不能告诉哥哥在哪儿。
哥哥想要,我给你就是了。”
徐凡板着脸,严肃的说道:“你不告诉我这东西在哪儿,我就不陪你玩了。”
“啊,怎么可以这样!”金顿时就急了。
徐凡双手环胸,微眯着双眼。
金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半晌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吧,我带你去。”
徐凡简单收拾了一下,帐篷没收,在里面留了张纸条。
如果穆辰或者顾雨回来,就让他们在这儿先等着。
随即便跟金出发了,路程比他想象中要长的多,
这一路徐凡晚上不敢睡觉,毕竟没有换岗的人,身边带着金,白天还要赶路可把他折腾的不轻。
直到第三日的晌午,二人才到达金口中所说的地方。
“就是这里。”
金兴奋的指着不远处一片军绿色的小土包。
徐凡立马捂住了金的嘴巴,拉着他隐藏在树丛之中。
不远处似乎是已经建立起了军事基地,警戒线的牌子竖起来,随处可见军用卡车。
持枪的守卫人员四处巡逻。
徐凡扫视了一圈,眉头不禁皱起。
这是.......什么情况!?
...........
巨型机械震动的声音,惊响了整片天空。
现任弑神岛之主斯托克十六世站在监控室前,连续半个多月,十八台挖掘机就没有停止工作过。
结果就是一共换了三批机器,陆路走不通。
便只能通过运输机一点点的运输零件,而后现场组装。
按照声波检测的位置,他们距离那神秘的东西越来越近了。
这不免让斯托克有些紧张,他握着胸前挂着的项链吊坠。
根据目前的信息显示,那家伙现在还没有苏醒,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皇室长老梁龙站在他的旁边,一脸担忧的说道,“我们真的有办法能杀死神明吗?”
“不试一试又怎会知道,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斯托克沉声道。
“祖宗保佑!”
嗡!!!
“怎么回事?”斯托克对着对讲机喊。
“钻头又报废了。”
对讲机中传来玫瑰的声音。
斯托克看了一眼表,“更换钻头,继续挖掘。”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整个地面都会塌陷的,得稍微休息一下。
让那些地质工程师们来看看,我这边已经有裂痕了。”
斯托克犹豫了一下,‘“好,那就先休息一下,让地质工程师去看看。”
.............
徐凡看了一眼戒备森严的防区,一时之间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混进去。
四周大概能有几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到处都是路障,有没有地雷恐怕都不清楚。
就在徐凡苦思冥想时,金忽然道:“哥哥,我们进去吧。”
徐凡看向他,“你有办法?”
金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一条秘密通道。”
徐凡眼睛一亮,“真的?”
“嗯嗯。”
金露出自豪的笑容,接着便蹑手蹑脚的向一旁走去。
徐凡跟在他身后,四周的灌木丛高的离谱,人站在里面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然而就是这样的环境中,却是连一只动物都看不见。
别说动物了,就是连一只虫子你都找不到。
走了一会儿,金忽然拐了个弯,最终在一棵老槐树下停了下来。
随后金熟练的移开树下的一块大石头,将盖在上面土拨开,露出勉强够一人钻进的洞。
“就是这里了。”金笑着说。
徐凡望了黑乎乎的洞口一眼,示意金带路。
金也不含糊率先钻了进去,徐凡紧随其后。
这洞似乎是为金量身定制的,他的体型比徐凡壮硕不少,所以徐凡钻的时候并不太费力。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愈加稀薄,再加上只能匍匐着前进。
没一会儿,徐凡便已是大汗淋漓。
呼~
怎么到了这里,又有些不舒服了呢。
徐凡感觉自己自从来了弑神岛,就如同女人的月事一样,不规律说来就来。
“哥哥,快到了。”
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半个小时后。
“哥哥,快到了。”
徐凡深吸一口气,继续坚持。
两个小时后。
“哥哥,前面就是了。”
徐凡咬紧了牙关。
三个小时后。
“哥哥,就在前面了。”
徐凡:.............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六个小时后,徐凡终于看见了前面的光亮。
当他从隧道中爬出来后,徐凡直接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他的衣襟已经被汗水浸湿,满身都是泥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