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鲤看着母亲,一时间真的很感动,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忘记自己。
文西鲤捧着碗,将几个汤圆部吃完,肚子也就变圆了。
突然之间,文西鲤想起来什么事情,钻进自己房间就是去看手机,空空的屏幕什么都没有。
文西鲤笑了笑,这个事情倒也很正常,毕竟,如果开始,尽早地就已经开始,如果没有,那也就是很早就已经结束了。
对于这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文西鲤心中奇怪地有了惆怅,在心中一点一点地,如水滴入泉,今夜没有停止,一夜无梦。
大概是今天出门玩的太好了,走的路太多了,身体疲累,文西鲤睡醒的时候,开始觉得腰酸背痛的,没有腿抽筋儿。
文西鲤忧愁地叹了一句:
“难道不曾年轻过,就已经老了?”
好像一个人最年轻的时间在二十岁之前,二十岁之后一切开始有了衰退,也或许应该是十八岁。
可是这其中“年少轻狂”这四个字,文西鲤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粘过边儿。
文西鲤以口中第一句“老了”的姿态从被窝里面出来,穿上拖鞋就往洗漱间过去,胡乱地刷了牙洗了脸,依旧的姿态就要出门上班。
“文西鲤!”
文西鲤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有些威胁性,连名带姓地叫,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大事不妙,或者要倒霉的意思。
“爸爸,怎么了?”
父亲看着文西鲤,一张脸好严肃:
“一个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状态,一大早起来要死不活地,让别人看见以为我文家出来了什么大的坏事情,真晦气!”
文西鲤看着父亲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丢丢的委屈:
“我知道了!”
文西鲤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文西鲤就觉得父亲给自己来了一招他最爱看的一本武侠书里的掌法。
不过幸好地没有内力,文西鲤没有吐血。
“想当年啊!爸爸的一位老师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就跟我们说,一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卧如弓’!
你看看你,来,挺直腰板,大跨步地走出去!”
文西鲤看着父亲,疯狂地点了点头:
“爸爸,我马上就‘行如风’去了!”
文西鲤提溜了鞋子,抬脚就出去坐公交上班去了,总算逃开了爸爸的念经了。
文西鲤看了看手腕间的表,正好是往常公交车来的时候,文西鲤今天上班也算正好卡点。
似是日复以往的工作,文西鲤是在东风吹着料峭,总有欺骗人的暖意的时候,那大底上是春天的时候,再次见到陈伦的。
文西鲤突然间想喝饮料,纠结之间开始想着应该是选哪一个的时候?文西鲤听到了一道耳熟的声音:
“文西鲤,好巧!”
文西鲤有些微微发愣,扭头看着陈伦但笑不笑的脸,也跟着笑了笑:
“嗯嗯,很巧!”
文西鲤对于当初自己主动递出去自己电话号码,结果回去之后面对的结果是没有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很发羞,文西鲤一时间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也许陈伦看起来,一个女孩子这样对自己,这就真的很掉价,这个嘛!
也或许这就是可以对外讲出的笑话而已了,高中时期到成年尾巴的消遣……
然后今天看见自己,文西鲤想着,就跑过来犯贱地羞辱自己来了?
文西鲤刚才抬不起来的头一下子恢复了原状,头颅的重压并不再使得脖子酸疼。
陈伦看见文西鲤一闪而过的羞涩变成了嘴角浮动的冷笑。
这个,陈伦就不是很明白了,节日时期遇到文西鲤,如同旧友一般的重逢,而且,更重要地,往常一般朦胧情愫似乎不再是有却化无,文西鲤竟然没有在他考虑如何开口之前率先讲出来了她的联系方式,这无论如何,是能算得那天节日结尾处,上天给予他的双份惊喜。
只是很可悲的是,都是玩笑。
“你也要买饮料吗?”
文西鲤直接选了一个饮料,反正犹豫之间,两个饮料都算是很好喝的,哪一个都一样,文西鲤对两瓶饮料的选择瞬间有了心如死灰的感觉。
文西鲤让开了一段,然后绕着另外一边的道路付账走了出去。
陈伦将开着的饮料柜门关上,心中突然有了一股不平的气息。
不是,凭什么啊!她那样的忽上忽下地如同吊桶,给受的来意跟白雪一样,手刚接着,就部变成透明。
若不曾得到一丝点确切的答案,陈伦想着自己应该是不会对此有什么纠结之处,可是明明那一天他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一些不能言语的心意所指,可是如今见了面真就是做了梦一般。
黄粱一梦,都是假!
陈伦这样想着,却随着心头的燎烧着的,急切地走了出去,辨认了文西鲤离开的方向,而后就直接追了过去:
“文西鲤,你等我一下!”
文西鲤看着追过来的陈伦也不想做什么理会,心中只觉得羞辱人的那个要追过来了。
脚步急切,文西鲤也赶紧快步走起来,听到跑步的声音,文西鲤也赶紧跑了起来,不过,应该是体育锻炼到了不再上学就不去加强的缘故。
文西鲤就见着直接闪到了自己面前的陈伦,差点拿着手中刚买下来的饮料扔了过去,只是还好,心头跑出了一个念头,法治社会,打人有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文西鲤陡然间心情就不知道要怎么样了?
眼眶之中没由来地汹涌出来了泪水,只将举起来的瓶子又放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
文西鲤看着陈伦,这都是没完了吧!都要追上来欺负人吗?
陈伦突然间没措,抿了抿嘴,从口袋里慌乱间找出来了方块纸巾递给了文西鲤,文西鲤一点都不想接,抬步就要走了。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陈伦将心中的疑问直接冲文西鲤问了出来,文西鲤错愕,疑问地去看陈伦:
“嗯?”
陈伦对自己想要说出的问题说出口,在得到一个口头言语的结束之后就想要离开,对于这么一个失控的自我,陈伦看着文西鲤眼角的眼泪就想要快点摒弃。
陈伦听到文西鲤的疑问,不知如何是好,也就回答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嗯!”
文西鲤怔愣着,看着陈伦的眼神带了点泪,显得倒也无辜的很:
“可是我没有接到你电话啊!”
陈伦将手上的纸巾递给了文西鲤,文西鲤接过来,抹了抹眼泪,醒了醒鼻子,陈伦倒也没嫌弃,注意力都在为什么一个有号码的手机竟然没有被打通,这个他真的很好奇。
陈伦拿着自己个的手机又按了一遍打了好几次的电话号码,通话进行时,文西鲤也摸了摸自己的手机,疑问地看着陈伦:
“我的手机没有反应!”
陈伦的眼睛迷惑地看着文西鲤,脑子转了几个弯弯,对着跟前的文西鲤说道:
“你不会把我的电话直接骚扰拦截了吧!”
文西鲤愣了一下,手有点发抖,那一定是因为手里拿了饮料瓶,饮料太重了。
文西鲤尝试这样说服自己有些忐忑的内心,找了找骚扰拦截到的电话,然后看到了好几个日期相隔的电话号码,那应该就是陈伦的电话号码吧!
陈伦也确定了文西鲤手机上的的那个自己的手机号码,倒也是笑了,一切也不是什么玩笑嘛!都是误会,没什么关系,就是这样的结果,等的时间长了点。
“这个就是我的手机号码!”
文西鲤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只是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然后点了存联系人键,却是听到陈伦说道:
“你把我的名字写错了,是那个!”
陈伦开开心心地点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看着电话号码终于在文西鲤的手机里面。
文西鲤倒也并没有多开心,只是觉得无地自容到极点,其实吧!有时候,科技发明之类的,如果能在地上开缝让人溜走也就好了呀!
不过,也没什么用!
文西鲤点了点头,想要叹气只好收回,想着怎么走为上策比较好,通用话术则是:
“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陈伦笑着点点头,与文西鲤打招呼再见:
“那我们下次约着一起出来玩!”
文西鲤快速点了点头,打了一个“OK”手势就直接走了。
风依旧是冷的,可是微小地没有觉察到的那丝丝暖意,已经让因为冬日枯萎依旧的树枝悄悄地抽出来了嫩芽,不禁让人想到了新生婴儿的可爱,想来再等上几个月,应该就可以如同以往一样,可以看见一朵一朵的花在枝头盛放。
虽然姹紫嫣红的景象似乎只能片中观看,但是现实之中,见树上叶绿入眼,枝头垂下一簇一簇,虽然颜色并不多,但是,也同样对此可以有所领会。
文西鲤对于那一天能够有所百花齐放的一刻很是有所期待,算算日子,也不大知道,只知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一句,应该开花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在三,四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