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回来后,就不被允许在别苑里乱晃,但是又赖着不肯走。
他想见邪魅一笑一眼,看看她到底伤的怎么样了,顺便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之前,别苑里戒备森严,没法随意进出。
此时,出了大事,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多,他又施展社交牛逼术,竟然不但混了进来,还很快知道了当前的情况。
“雷火弹,我可以试试啊!”他拍自己不算强壮的胸膛。
但是,没人搭理他。
哪儿来的?
什么玩意?
于是,盛世美颜想去见皇帝。
他真的会拆雷火弹啊!
可皇帝那里,又岂是他一个小倌儿随便能靠近的?
盛世美颜想来想去,决定去找邪魅一笑。
偏巧,苏瓷原本住的地方,就在萧君楚处理公事的院子后面,更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被搬去地窖了。
盛世美颜很快趁乱摸了进去。
“邪魅一笑。”
他打着送饭的旗号,混了进去,在七拐八拐的地道里走了几个弯儿,人还没露脸,声音先到。
结果还没等看到苏瓷,就已经被一只厉如钢爪的手掐住喉咙,举了起来!
玛瑙瞪眼【哪儿来的娘炮?】
“放放放……放……我下来……”
盛世美颜快要被掐死了。
真后悔没有听娘的话,好好练点武功,天真地以为出来吃口青春饭也能度日。
谁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难!
随随便便一个女人,都能把他掐死。
玛瑙见是个真的废物,才将人重重摔在地上,又一脚无情踩了上去。
【干什么的?不老实说,弄死你!】
她极凶地瞪眼,将手摆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盛世美颜咳了半天,倒在地上还不忘拱手行礼
“这位凶巴巴又不能讲话的姑娘,请问你见过邪魅一笑吗?”
玛瑙……
【要不,我给你笑一个?】
真是无比欠揍。
她还要打。
里面苏瓷听见了。
“是小盛哥哥来了吗?”
她温柔的嗓音,从地窖深处传来。
盛世美颜一听,都快哭了。
“哎呀,是我啊笑笑!你可知道我想见你一面有多难吗!”
两人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
苏瓷见总算来了个能说话的,也十分开心。
两人互相简单问过安好,没等苏瓷开口,盛世美颜便切入正题。
“笑笑,你们家皇上那么暴躁,是不是因为拆不了那四个雷火弹?”
这他都知道!
苏瓷瞪圆眼睛,“难道你有办法吗?”
“我没办法。”盛世美颜鼓弄了一下玄虚,“但是我会!”
苏瓷……!!!
这么大的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真的弄错了,不要说城里的百姓,他自己都要上天!
盛世美颜见她不信,便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你若能想办法告诉皇帝,我本名姓胜,我叫胜不武,已经死掉的火器神将胜百万是我亲爹,另一个已经死掉的铸剑大师鸦九娘是我亲娘,他就信了。”
苏瓷……
这都啥?
全都不知道。
是作者伏笔埋得太深,框架太大?
还是书里的世界野蛮生长,自我放飞了?
这就是追书的痛苦。
她看看玛瑙。
玛瑙却跟她用力点点头。
胜百万和鸦九娘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了!
但凡用兵之人,都想有一门胜百万亲自监造的红衣神武大炮。
但凡习武之人,都想有一柄鸦九娘亲手打造的兵器!
也就苏姑娘这种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才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这俩人居然一起合伙儿整出来了个娃,的确也是破天荒头一遭听说。
苏瓷振作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放过任何可能性,帮这个忙。
可是,现在外面这么忙乱,想见萧君楚一面实在很难。
她想了想,要不,就当一次妖妃吧?
……
萧君楚那边,此时正忙得焦头烂额。
外面出去传令和回来禀报的人,走马灯地不停。
四大桶雷火弹的威力到底有多大,谁都不知道。
安全起见,整个连城中的百姓都要即刻疏散出城。
而城中到底是否只有四个爆点,还是个疑问,倘若有人存心安排了连环弹,那么一旦强行引爆一处,很有可能会伤及其他。
各种事情,千头万绪,稍有错漏,便是满盘皆输。
萧君楚双手撑着案上,盯了那张城图许久,实在焦头烂额,沉沉闭上眼。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皇上,不好了,苏姑娘晕过去了。”
……!!!
他一双狼眸猛地睁开,当下撇下所有事,去看苏瓷。
一进地窖,就见穿得花里胡哨的胜不武,跪在地上等他,毛遂自荐。
“晕倒了?”
萧君楚瞪苏瓷一眼。
还没大婚,你就已经开始帮着别的男人骗朕!
苏瓷缩在被子里,只露了两只眼睛,怂怂地求饶。
他见她并没什么事,一颗刚刚被揪起来的心总算落地。
看在事出有因的份上,饶了你。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留着洞房花烛夜,一起还!
萧君楚对胜不武道
“四处雷火弹,分别藏于连城四处,你一个人必定分身乏术,朕会派人相助,不求万全,但希望你能活到最后。”
他这句话,却是真正的帝王心术。
一来,可以让胜不武心怀感恩,尽力卖命。
二来,此人若是真的能活过今晚,来日必有大用。
胜百万的儿子,该是知道他爹遗留下的红衣神武大炮所在。
一门红衣炮,可敌百万雄师。
正是大烨来日开疆扩土,攘外安内的神兵利器!
胜不武好开心,皇帝陛下真体贴!
再抬头,又大胆偷偷一瞥,立时满眼都是星星。
皇帝陛下可真帅!
又高又美又帅!
是心动的感觉!
真希望能加入到皇上跟笑笑之间,三个人美美哒生活在一起。
“谢陛下体恤,草民遵旨!”
胜不武信心百倍地领旨出去了。
萧君楚再看苏瓷,目光和嗓子也比刚才温柔了许多。
“朕不睡觉,是因为朕忙。你有伤在身,大半夜的不睡觉,是为什么?”
苏瓷嘴唇动了动,这不是刚刚帮了个小忙嘛……
她想争辩一下,但知道疯批是心疼自己,总算忍住了没吭声。
萧君楚坐到她的贵妃榻边,挤了个地方,揭了被子,与她一同盖好,将人捞进怀中,目光沉沉,认真看了一眼,之后,重重吻了下去。
他心里事情太多,无法专心。
此刻一吻,与其说是因为**,更不如说是想要从她这儿找到安慰。
她的身体,她的味道,是他的窝,是唯一能安抚他的满身狂躁,让他沉静下来的归宿。
他想要从她身上再汲取好运。
有她在,他便可以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伤口可还疼?”萧君楚托着苏瓷的后脑,沉着目光看她。
今日的脸上,没有笑意。
“你的药好用,不觉得疼了。”苏瓷又乖又糯。
他便不忍心沉着脸吓她,宽慰笑了笑,“好。”
萧君楚拥她入怀,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忙里偷闲,稍作休息一会儿。
苏瓷偷眼瞧他。
他现在的样子,与平时大不一样。
平日里的他,是个**缠身,可恼可恨的大狗狗。
现在的他,是一个身负万千子民,家国天下的皇帝。
无论哪样的他,她都爱。
“看什么看!朕百忙之中还要哄你睡觉,闭眼。”萧君楚不用睁眼,都知道她在偷看。
苏瓷好笑。
明明是你自己想休息一会儿,却成了陪我。
她软绵绵地伏在他怀中,听话,乖乖睡觉。
他只有抱着她的时候,才最安心。
她只有给他抱着的时候,才最安全。
两个人,不知不觉,在地窖昏暗静谧的灯火里,竟然真的寻得片刻安宁,睡了一小会儿。
直到——
远方,轰地一声巨响!
整个大地随之剧烈一阵摇晃,地窖上无数泥土被震落!
两人同时惊醒!
胜不武失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