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苏瓷开心极了。
她刚才都开始害怕了,结果他就来了。
萧君楚虽然皮肤有些黝黑,扮了女装,却别有北域天狼族美人的艳丽风情,此刻眉眼描绘了重彩,凤稍微挑,瞪了她一眼,竟然还有点妩媚。
“朕不来,你把自己弄脏了怎么办?”
他手里端着个托盘,大模大样进来,将门回腿用脚踢上。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麻利。
“守卫肯放你进来?”苏瓷疑惑。
萧君楚冲她诡秘一笑,看了眼手里托盘中盖着的东西,“说专门送东西的,就进来了。”
“你拿的什么?”
“不要看。”
“给我看一下。”
“别……”
可是,晚了……
苏瓷的酒虽然醒了,可酒劲儿还没太过去,胆子有点大,手也没那么乖,就麻利把上面的绸布给掀了。
盘子里,老老实实躺着个白玉做的东西,长长的,圆滚滚的。
“什么啊?”
苏瓷从她那个角度,一眼没看出来是什么,就知道玉质不错,光洁润泽。
她伸手要去拿。
“碰什么碰!什么你都拿?”萧君楚啪地将她手拍开,重新盖上,“不认识最好。”
“到底什么啊?”苏瓷更好奇了。
萧君楚将拿东西放在桌上,“好东西。朕把这玩意给守门的看了一眼,说是王爷没这个不行,他们就放我进来了。”
苏瓷……
不懂。
“走,去拿玉玺。”
萧君楚轻车熟路,穿过重重纱帐,朝屏风后面走去。
苏瓷就小碎步跟在后面。
“你睡觉的地方真大啊,自己一个人住,不怕吗?”
萧君楚回头瞧她那副小样子,“怕啊,要不以后你来陪?”
“呸!”苏瓷才不。
“好,朕准了。”
“喂!是呸你!不是陪你!喂……”
苏瓷一本正经想要解释,生怕解释不清楚。
可见他回眸冲她乐得那坏样儿,就知道,居然是被逗了!
疯批什么时候开始,把逗她玩当乐子了?
心里好没底。
宫殿太大,两人还没走到地方,就听门外又有人来了。
“王爷既然不在,我就在这儿等他。”
是白月薇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眼。
苏瓷慌了!
她不是被谢无极调走了吗?怎么突然杀了个回马枪?
被大女主发现苏渣渣在男主的房里,保证二话不说,一个窟窿俩眼儿!
“过来!”
萧君楚对自己住了五年的寝殿熟得不能再熟。
拉着苏瓷嗖地闪身,躲到屏风一旁的纱帐深处阴影里。
这里,是个死角,若不是有人专门来查看,无论从前面还是后面,都不会发现这里有人。
他以前特别不喜欢这个地方,感觉很不安全,就命人用了个一人多高的细长花瓶摆着,再遮了纱帐。
刺客不会藏在花瓶边儿,容易弄出响声,这是常识。
而且,旁人从这里过,余光看见纱帐后的花瓶,会以为是个人,也会吓一跳。
再加上萧君楚有时候心血来潮,偶尔会把花瓶换成活人,正好可以真真假假,人吓人吓死人。
现在,这里的花瓶大概是谢无极觉得太丑,连同所有从前的殿内摆设,全部被搬走了。
他俩站在这里,就刚刚好。
“品味极其低劣。”萧君楚把纱帐掩好,还不忘批判这屋里如今的陈设。
白月薇的声音又在门口响起,“怎么,他的寝殿,我不能进吗?”
门口俩侍卫不知道脑子里都脑补了什么。
先是进去一个苏姑娘。
然后苏姑娘那个高个子妖艳婢女带着家伙事儿进去了。
现在,白姑娘也来了。
王爷真的是要么不整,一整就整大的。
于是,也不敢多言,把人放了进来。
白月薇进了寝殿,关了门,大有捉奸之势。
她进门四下看了一眼,没见苏瓷,只看见桌上的托盘。
于是两步上前,掀了绸布。
见了那玉石雕刻的玩意,顿时皱眉,骂道“下作!”
躲在角落里的苏瓷,对着萧君楚一歪脑袋什么下作了?
萧君楚不理她,大手蒙住她眼睛。
下作,当然就是在下面……做……
白月薇开始往里面走,朝屏风这边过来。
两人屏住呼吸。
苏瓷很害怕白月薇,特别紧张,死死抓着萧君楚后腰的衣裳,从他手指缝里偷看。
这时,门口守卫又是齐声高呼“拜见王爷!”
是谢无极回来了!
白月薇警觉,嗖地横开一步,向屏风一旁的角落闪去。
她记得,这个地方有个空儿,能藏人。
结果……
哟呵,好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