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这才满意,心情愉悦的拿起沈虞的一只手把玩,却看到了她纤细白嫩的手上被染上了一块墨渍。
他皱眉不太高兴,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来为沈虞擦拭,沈虞眼尖,“这不是之前我的手帕吗?王爷竟然还留着?”
“王妃看错了。”容时擦拭了一会儿,不仅没有将那块墨渍擦掉,反而将她的那一块皮肤擦红了。
沈虞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一块手帕,总觉得应该就是她的。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他抱起,抱到了水盆旁。
沈虞站在前面,他站在后面,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细细的为她……洗手。
那一块帕子就被他随意的放在洗手台上,等到那块墨渍被洗掉了,容时才拿起那一块帕子,仔仔细细的为她擦了擦手上的水。
沈虞这次完全确认了,心中忍不住稀奇,之前她随意系在容时手腕的帕子,他怎么会留到现在?
容时却直接收起帕子不给她看了,转而问道,“王妃这是在做什么?”
沈虞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济世堂的病人太少了,我决定做些广告找人在大街上宣传一下。”
“这还用宣传?王妃想要多少病人跟本王说一声,本王命人给你抓过去就是了。”容时皱眉望着她。
沈虞对他的强盗行为哭笑不得,“抓人去医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我不想事事都依靠王爷。”
“是吗?不想依靠本王,王妃想要依靠谁?”容时的眼睛眯了眯,似笑非笑的望着沈虞。
一旁的两个孩子还在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话,沈虞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凑到容时的耳旁委屈道,“不想依靠王爷是因为我想要保护王爷啊。”
恍惚之间,容时好似回到了那一夜,沈虞也是这样望着他,也是说着同样的话。
他原是不信的,但是沈虞的目光,真诚的让他找不出任何破绽。
许久之后,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好。”
沈虞高兴的不行,踮起脚来凑到容时的下巴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王爷最好了。”
容时心情不错,他唇角带笑,缓缓走到桌前,拿起一支毛笔蘸了蘸墨汁,低头耐心的在那纸上眷写广告的内容。
小太子不屑的往容时那边一瞥,看到他的字,竟愣愣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沈虞在一旁给三人研磨,容时却将那砚台挪到自己这边,“本王的王妃,只能给本王研磨。”
小太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立马叫了小岁来研磨,随后将磨放到自己与楚楚的中间。
“楚楚妹妹,你看,是不是还是本殿下好?本殿下下人研的墨,楚楚妹妹随便用!”
“是是是,太子哥哥最好了!”楚楚随口夸赞,小太子果然十分受用,挑衅的看向容时。
只是他看到容时的字之后,便又耷拉下了脑袋,这种字,他再练习十辈子都达不到。
真是生气!
小太子这边兀自生着闷气,那边容时倒是春风得意。
沈虞做事十分认真,说是研磨便真的在认真研磨,她双手修长又好看,此时垂下眸子来默默研磨,就像是一幅画一样美好。
等到傍晚,终于全部写完,沈虞吹着纸上的墨,先找了一群人将这些纸贴在京城的各个地方,随后又找了一群小乞丐,让他们记住这些宣传词,专门找人多的地方去吆喝。
这些宣传果然有成效,第二日,便有许多人来医馆内看病了。
……
锦王府。
“禀报王爷!”忽然有一个暗卫前来,一抬眼就看到容锦正在画画。
就算暗一来了,容锦也并未停笔,暗一不敢看容锦看画了什么,只跪在地上静静等待。
容锦收了最后一笔,才抬起头来,“何事?”
“这是昨晚齐王府的人张贴的。”暗一呈上来的,正好就是沈虞张贴的广告。
暗一揭下来的这一张正好是容时写的,只见纸上的字飘逸大气,容锦瞧了一眼,随后弯了弯唇角。
“本王知道了,这张纸便赏给你了。”
“王爷,属下要这字也没什么用……”暗一踌躇道。
容锦瞥了他一眼,“这是齐王的字。”
暗一惊讶了一番,随后立马将那张纸拿在手中,齐王的字,那可得值不少银子呢!
等到暗一走了之后,容锦将刚画好的画挂了起来,细细欣赏了起来。
画纸上画的是一个女子,却是背影,那女子体态婀娜,手掌微微拄着桌面,弯了些身子,更显得这背影神秘又动人。
他的抬起手,手指默默从女子的发,抚摸到那裹在轻纱之中,若隐若现的蝴蝶骨,最后抚摸到画的最末梢。
他的这位皇嫂,真是越来越让人感到意外了,竟然能让多年未见的,容时的墨宝随意张贴在大街上。
若是朝中那些古董老学究知道了,那不得疯。
他可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位皇嫂了。
……
沈虞忙了一天,回来便看到容时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手上随意的捏着一张请帖肆意把玩着。
那请帖十分精美,沈虞走上前去,才看出请帖来自皇宫。
容时看到她过来,顺手将她搂在怀中,“中秋宴会,去吗?”
沈虞犹豫了片刻,“武安侯会去吗?”
“武安侯会不会去,取决于王妃想不想让他去……”容时看着沈虞的侧脸和脖颈,忽然很想咬一口。
沈虞不知他的想法,侧过了脸继续答道,“我自然是想让他去的,这样就可以单独见到武安侯,顺便商量商量楚楚的事情。”
容时没咬上去,失望的用两指夹起那请柬,刹那间,请柬在她的指尖灰飞烟灭。
见他没说话,沈虞继续问道,“王爷有办法让武安侯来宴会吗?”
“有没有办法取决于王妃有多想。”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沈虞,期待她该如何做。
听到容时如此说,沈虞立刻就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她的脸红的不行,扭捏片刻之后还是转过头去,在容时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有这么想。”
容时轻笑了出声,又将她拉得更近,“王妃可要知道,只这样想,可不太够。”
两人离得这样近,沈虞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她问道,“要多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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