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寝宫内殿,鎏金香炉里安神的熏香袅袅缭绕,屋檐廊道巡逻的侍卫,以及守在寝宫门前的两名侍卫,
一个个身穿软甲,神色冷然,手握着腰间佩刀,脚步声整齐有序,
呼的一声夜枭声叫声起,距离宫门口最近,平日白君常趴着整块白玉石上的梧桐树传来响动,
巡逻的侍卫脚步停下用眼神示意身旁的一个侍卫过去查看情况,那名侍卫点头领命,
来到枝叶茂密参天的梧桐树,只见一支树杈上,正蹲着一只眼睛放着绿油油光的野猫,
所有人都警惕地面向着宫门口,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后,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下,
几缕似有若无的白烟,悄声无息弥漫,忽地,一声重物倒地声,
“peg!”
“peg!”
一声接着一声,不过几息,成排的侍卫倒下,几道黑衣蒙面的黑影,
直跃过倒地的侍卫,提着在月色下泛着寒光的剑,悄无声息踏进寝宫,
“peg!”
又是一声巨响,只不过这时,是寝宫雕龙纹屋门,被内力大力阖上的动静,
漆黑的寝宫灯火亮起,本该睡下的帝王衣冠整齐负手而立,四周尽是黑衣蒙面的黑衣人,
只不过与几个闯入的黑衣人不同的是,帝王身边的黑衣人,袖口上盘踞着金线龙纹,
南宫伏羲一张俊美如神袛的脸庞,冷冽的薄唇缓缓勾起,笑容邪魅而幽冷,
“活捉。”
翌日,
宋卿卿是被一声轰隆乍响的雷声惊醒的,眼睛尚未睁开,耳畔就是瓢泼的大雨落下声,
想起来看看,却只觉一阵头昏脑胀,几度睁开眼都是徒劳,
七月的天,她竟觉得冷得厉害,身子本能得往薄被里缩了缩,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啊,好烫,娘娘这是受了寒气,快,快去传太医。”
迷迷糊糊间,宋卿卿好像听到半夏着急慌乱的声音,头昏沉沉地,难受得厉害,
看来自己这是生病了,生病了啊,也是,这段时间她都过得浑浑噩噩的,也是该生病了,
半梦半醒间,只感觉有人给自己诊脉,外就是寝宫内弥漫着苦涩浓浓中药的味道,
直逼鼻间,温热的药喂到唇边,下意识皱起眉头,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
入眼,是始料未及南宫伏羲一张眉峰拢,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俊美的脸庞,
“醒了?”
磁性低沉的嗓音,亦如两人浓情蜜意时的似能蛊惑人心的缱绻温柔,
宋卿卿有一瞬间的怔忡,眼前的场景是真实还是幻觉,直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
“卿卿,把药喝了,乖。”
南宫伏羲的声音透着几分难言晦涩的沙哑,前几日还言笑晏晏的娇人儿,此刻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
本该朱红的唇瓣仿佛失去了血色,苍白得可怕,虚弱地就像是随时能失去生机般,
若不是柳如烟禀报,他根本不知道她会成现在这般,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不是吗……
汤匙中呛人刺鼻的药味,提醒着宋卿卿这一切都是真实在发生真的,纤长的睫羽很轻地颤了颤,
很久,久到南宫伏羲以为娇人儿心里埋怨自己,不愿和自己说话时,宋卿卿开了口,唇瓣轻启,很缓,很轻,
“臣妾、参见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