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木薰感觉自己那羞愤矜持的情绪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看着他手指之下的白皙,她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绪了。
“别,别在我办公室。”
闻言,安扬并不意外。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还是很理解你的。”
“理解那你就不要让我为难了啊。”
“很为难你吗?”
安扬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们先忙正事吧。”
正事?
不知道为什么,仓木薰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她内心的情绪又有些莫名的紧张。
她松开了按在安扬手背上自己的手,身上传来愉悦感让她略有些无力,她只感觉浑身一软。
不过好在安扬扶住了她。
“不要,别在办公室,求你了。”
眼看安扬似乎兴致渐起,仓木薰连忙求道,她自然也是希望给他的,只是她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第一次被这样拿去。
她的母亲出身大家族,对贞洁看的很重,受到她母亲的影响,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是更想在结婚时做该做的事情。
“我同意让你看那些文件文件了,乖。”
随着少年动作的加剧,仓木薰有些欲哭无泪,她现在不想要做什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廉洁警官了,她愿意为自己暂时的清白投敌叛变。
“乖啦,我求你了好吗。”
不觉间,仓木薰抱着安扬的头,把对方当成了十几岁任性少年来安慰。
但安扬可不是十几岁任性的少年。
“现在有些晚哦,我对那些文件不感兴趣了。”
安扬笑着说道。
但随着仓木薰轻轻俯下身子,跪在了安扬身前。
安扬自然明白了对方想要用什么替代。
“好吧。”
见状,安扬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笑了笑。
这样他也能接受。
他索性坐在了沙发上,翻看起了所谓的保密文件。
良久,随着仓木薰抿了抿嘴角,她也清醒了不少。
“唉,现在我食了你的俸禄,我是不是要忠于你了?”
她像是认命似地坐在地上,趴在安扬的双膝之上,看着他认真翻看资料时认真的脸庞。
见安扬没有理会她,仓木薰又接着说道。
“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要干什么的,就是为了找一些文件看看?”
“倒也不是,事实上,我对这个兴趣不大,我今天只是来请你帮个忙而已。”
安扬说道。
……
当寺田心他们乘坐的破冰船到达这里时,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驻扎在这里的多国联合军队。
作为距离北极最近的岛屿群,这里的人本就少的可怜,而在最近几日,还被联合国的军队安置迁移到了北欧的其他地区。
再其次,便是不远处围绕着篝火的十几个穿着怪异的“萨满”们了。
“他们在干什么?”
寺田心问向费尔南德。
费尔南德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咔嚓咔嚓”
冰天雪地之下,寺田心还有他的勘探队队员们一步又一步地踏在地上厚厚的白雪上,在他们的后面跟着四五辆运输车。
很快,岛屿不大,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第一个补给基地。
文明社会中,越是男多女少的地方,女性有点特权也是正常的,作为队内唯一的女性,盐谷步美自然是被男人们特殊照顾,即使盐谷步美再三强调不用特殊照顾自己,但人们还是让她乘坐运输车前往目的地。
“啊!”
盐谷步美刚刚下车,刚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歪了一脚,但还好没有歪伤,她低头看去,却正好看见一只带着暗红色腐烂的血肉的头骨。
严寒的地方,微生物的活动也随着变得缓慢,虽然这块头骨没有腐烂完全,但它那黑漆漆的眼洞还是说明了死者已经死亡了很长时间了。
黑漆漆的眼洞如同在盯着每一个在它眼前的人,盐谷步美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寺田心看过去,顺着盐谷步美的目光看过去。
这时,一旁接应他们的士兵突然“砰”地开了一枪,打在了头骨之上。
这更吓了旁边的人一跳。
“混蛋,你开枪干什么?这只是一具死尸。”寺田心骂了一句。
“不,先生,你以后会理解的。”士兵解释了一句,就没有理会寺田心了。
即使寺田心不太理解,这个插曲也很快过去了。
……
萨满、巫婆、通灵师……自古以来,世界各地总有一些神神鬼鬼的职业传承至今。
从北极地区沿袭到靠近南极的阿根廷等,亦或者是非洲的原始部落,包括亚洲。几千年来,即使是相隔千里万里,却又有他们相似的地方。
萨满文化一直存在于格兰群岛,不同于大家熟知的各种主流教派,他们没有特定信奉的山神,而是将山川、河流、动物、植物以及天象变化作为信仰,追寻与大自然融合,感知万物。
古代的萨满们相信灵界的存在,并且这些灵体经常以动物的状态出现,这些灵体有好的也有坏的。
格兰群岛,说是群岛,事实上只有寥寥几个零星的岛屿分布在一起,远远地瞭望着北极。
“*#鷄&#喸……”
夜幕降临,军营的不远处,几名穿着红衣的萨满一边跳着诡异的舞蹈,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多田将军,你确定他们有用?”
寺田心真的难以理解,为什么军纪严肃的部队,会迷信似的请来这么多巫婆,或者说萨满。
就算是真的有诡怪正在复苏,也不就是多弄一点枪炮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寺田先生,你曾经多次多次参与测量极地的磁场,我想你是比我们这些上阵冲锋的士兵们更了解灵体生物的。”
多田幸夫瞥了一眼远处的正在捉神弄鬼的巫婆们。
“我们请你再次来进行勘探,是因为我们在北极发现了免疫炮火,免疫物理攻击的恶诡。”
“什么?”
寺田心有些震惊。
“怎么可能,灵体生物的本质就注定了它们无法在剧烈的爆炸之下存活。”
“我也不太确定,先生,所以还是要依靠您进行调查了。”
多田幸夫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