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移到正南方,雪子的妈妈上原希美子远远地看见了她,上原希美子喊了两声,上原雪子看着她妈妈有些生气的样子,就赶紧跑回去了。
安扬依旧眯着眼睛,安详地地盯着鱼竿,期中,倒是钓上来过几条鱼,可惜鱼太小了,只得把鱼又给放了回去。
“哥哥,你还没钓到鱼啊?”
上原雪子去而复返,她两手捧着自己圆圆的脸蛋,蹲着看着安扬的鱼漂。
晚秋下午的光芒不算耀眼,稀稀疏疏光芒透过树梢伴着一两只雀儿的声音撒在一大一小两人身上。
安扬没有理会雪子的问题,只是眯着眼睛,让人无法分清他是在小憩还是在盯着鱼漂。
“哥哥,我是偷跑出来玩的,你不要告诉妈妈好不好?”
“哥哥,你可不可以钓上来一条鱼给我看看。”
安扬瞥了瞥她,没有回答。
其实倒也不是安扬钓不到鱼,如果钓鱼的话,一个位置时间长了钓不到最好要换个地方,但安扬很少换位置,他习惯在一个位置等着鱼上来。
过了好一会儿,鱼漂开始上下浮动,安扬提了提这鱼,感觉手感不太对,果然钓出来的是一只巴掌大的甲鱼。
“耶,小乌龟,大哥哥钓到了小乌龟,斯国一。”
雪子倒是很兴奋,她看着甲鱼,咬着指甲,有些兴奋。
她看着咬了好几次她的手指没咬到的甲鱼,高兴地和安扬说,“哥哥你可以把小乌龟送我吗?”
安扬笑了笑点了点头。
甲鱼的性情大多不如乌龟温和,不适合当宠物,雪子把它拿去养,雪子的妈妈应该会头痛一番,又或者直接把甲鱼拿去炖了。
不过桑国好像没有吃甲鱼的习俗,安扬觉得自己倒是上门和雪子的妈妈交流一下甲鱼的做法。
不过那要等到把甲鱼养大,以上原雪子这个年纪,养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时间来到傍晚,雪子的妈妈上原希美子把雪子拎走了,雪子把甲鱼拎走了,而安扬也有些饿了。
回去吃饭了。
吃饭是一种乐趣。
鲜美的肉质在口中分离,一颗颗分明的米粒在唇齿之间破裂,甘美的汤汁自肠胃回荡而来,即使是辟谷的仙人也难免因此入俗。
满肚子食物的人内心是不会空虚的。
安扬坚信。
他回到家里,看见了正在打游戏的北森悠衣,他靠近时北森悠衣却莫名其妙红了脸,将手机收了起来。
未等安扬开口,北森悠衣问道,“哥,你去哪了?”
“钓鱼去了。”
安扬提了提手里的两只肥美的大鱼,那是他刚买回来的。
“钓鱼?”
北森悠衣奇怪地看着安扬,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安扬手里提着的是海鱼。
“钓的鱼太小了,吃不了,所以买了两条,今晚做香煎鲷鱼吧。”
安扬说道。
“钓鱼从大早上钓到晚上啊,哥哥你以前也没去钓过鱼啊。”
北森悠衣郁闷地跟在安扬的身后。
“哥哥,明天我们去祭拜一下父母好不好。”
北森悠衣沉着声音说道,事实上她本来打算今天去的,只是没想到一天都没找到安扬。
安扬点了点头,揉了揉北森悠衣的头发表示自己并没有意见。
煎鲷鱼倒是很简单,只是杀鱼有些麻烦。
把鱼排简单的腌制一下,然后煎制两面金黄即可,然后安扬又熬了两碗鲷鱼粥,北森悠衣吃的倒是挺开心的。
晚上无事,安扬有时喜欢在这栋公寓楼的天台呆着,这也是他选择租住顶楼的原因,他的手里还拿着上天台的钥匙。
晚上的天空无云,晚秋的凉风吹着倒也舒适。
安扬踢着拖鞋上了天台,背后跟着的则是迈着轻快的步伐的北森悠衣。
夜晚的寂静衬托着满天的星星和远处闪烁的灯光,笔直的街道上好似淘出了无数金沙子,金闪闪的在两人亮晶晶的眼眸中闪烁着。
北森悠衣有些恐高,她和安扬一块儿坐在天台的边缘时有些不敢往下看,只是一只手挽着安扬的胳膊,一只手紧紧地攥安扬的手。
安扬也不懂北森悠衣为什么恐高还要跟着自己一块儿坐在天台的边缘,明明后边有准备的凳子,反正她就是坐了过来。
北森悠衣的眼睛挺大的,仿佛猫儿一样略微带着反光的感觉,这让她的眼眸显得格外明亮而有神。
她两半柔hua圆满紧靠着安扬,又往后缩了缩,然后后脑勺后仰,靠在了安扬的身上,两只眼睛眯了眯眼睛,眼睫毛扇动着,眼眸变得狭长,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纯望着天空。
安扬看着楼下有些稀疏的梧桐树,看着楼下的小孩子打闹着,看着旁边两只柔软洁白的小腿带着两只小皮鞋摇晃着。
他也不清楚自己在看些什么。
安扬也不知道北森悠衣有没有给自己喷香水,反正安扬觉得她挺香的,安扬轻吸了一口气,这时看见她耷拉着眼皮,看样子是困了。
如果是安扬一个人的话,他能坐在这里直到太阳出来,但他现在发现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于是他将手搭在少女柔软的腰间,又对她使用了“安抚”的能力。
这使得少女松了松因为恐高而有些绷紧的精神,很快,北森悠衣就靠着安扬睡着了。
安扬倒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果他真的想做些什么,他大可以在北森悠衣清醒的时候来,他将北森悠衣拦腰抱起,就带她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