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和区高等学校。
安扬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靠在窗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高羽麻二聊着天,一边听着同学们之间热烈的讨论。
“你们有没有看到红月啊,网上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听说整个高木区都戒严了,尤其是森昌街道。”
“废话,当然看见了,那么漂亮的红月,不过网上的那些传闻不是瞎编的吗,警方都辟谣了。”
“都戒严了,怎么可能不是真的?”
“对啊,戒严了,你们知道的我爸爸就在那里工作,我爸爸亲眼看见的,好多警察站在那,拉了警示黄条,不让人进去。”
“而且,我爸爸还看到了来了一个超大的集装车,里面下来了很多外国人,这些人每个人都穿着那种类似电影中的生化隔离服,全副武装啊,然后他们搬着一个个我看不懂的仪器,进去了封锁的街道。”
“可惜警方封锁的太严格了,咱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恶,为什么我们没有知情权啊!”
“我觉得,网上的流传出来的红月视频大概率是真的。”
……
话音起起落落。
噪杂是课堂上的常态,除了班主任,很少有人能管住他们。
学生们交头接耳,聊个不停。
每个人像装了灯泡,双眼放光,展开热烈争论。
奈何网上的视频真的很模糊,这些人讨论最终也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
讨论无果,生活还要继续,很快,同学的话题便从红月上移开了。
临近上课,高羽麻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安扬前面的土御门石瞳却转过了头。
“北森前辈,很高兴和您第二次见面,很抱歉上一次见面太匆忙了没有详细的自我介绍,我叫土御门石瞳,来自东京川雄区。”
名门出身的土御门石瞳有着良好教育,表现的很有礼貌。
好不容易找到和北森悠单独交谈的机会,她连忙和北森悠打招呼。
安扬笑了笑,土御门石瞳名门出身,长的又漂亮,两座沉甸甸的十分吸睛,班里很多的女生都比不过她,可谓是同性嫉妒,异**慕。
现在班里的很多同学都在暗戳戳地瞄她,她自己可能没注意,又或者不在意,但安扬看的清清楚楚,她这样热切地和安扬搭讪,难免会给安扬带来麻烦。
不过安扬倒也不在意,他其实也挺愿意和漂漂亮亮又懂礼貌的人聊天的,只可惜土御门石瞳不是找安扬的,她是来找“北森悠”的,所以安扬才有些爱搭不理的。
“你好,北森悠,很高兴认识你。”
安扬礼貌做出回应。
随着铃声响起,土御门石瞳停止了搭话,她回过了头安安分分地听课。
安扬则是偷偷在桌下拿起了一本漫画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张叠的整齐的小纸块突然砸到了安扬的手上。
安扬抬头,看见了土御门石瞳侧着的脸耳朵通红,不管纸条上写了什么,她很显然是第一次给同龄异性塞纸条。
安扬打开纸条,看见上面写道
“北森前辈,中午可以和您一块儿在天台吃饭吗?”
安扬通过读心,很清楚地知道土御门石瞳有事相求,她之所以来转学大概率就是为了北森悠。
安扬也不想整天吊着她不松手,早点把事情讲明也好,所以他写好纸条后,又将纸条扔在了土御门石瞳的桌子上。
土御门石瞳连忙抓住,看见上面写了一个“好”字,顿时松了一口气。
安扬刚低头还没看几页漫画,就又有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团被扔了过来。
安扬抬头一看,发现是高羽麻二扔过来的,上面潦草地字迹写道“你这个渣男,土御门石瞳和你写了什么?”
安扬头也没抬,写了一句,“我和她中午约好了在天台约会。”
扔过去后,安扬看了一眼高羽麻二,看着对方有些嫉妒愤恨地看着自己,安扬心情转好,又开始准备看漫画。
这时,正在讲课的班主任老师看见了高羽麻二又在写纸条,有些忍不了了,他说道“我希望有些同学注重一下课堂纪律,这是在上课,请不要随意扔纸条!”
见状,高羽麻二立马收起来纸条。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土御门石瞳直接站了起来。
她九十度鞠躬道歉道,“福田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在上课的时候和北森前辈传纸条了!”
这不禁让高羽麻二安扬愣了起来,福田老师都愣了一下。
他说的是高羽麻二,安扬和土御门石瞳坐的近,传纸条本身很难发现,他是不知道的。
但土御门石瞳出身贵族,他可不敢多做责怪,于是福田直树连忙说道“咳咳,土御门同学以后注意就好。”
安扬也没想到土御门石瞳这家伙竟然是一个自爆卡车,不仅仅把她自己给爆了出去,还把安扬也给爆了出去,这让安扬感觉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但通过读心,安扬发现对方确实是真真切切地在向老师道歉,只是情商有些低,把安扬也给抖了出去。
看着一些同性羡慕嫉妒的眼神,安扬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倒也没在意,或者说现在很少能有让安扬在意的东西了,他来上学就是来找个乐子。
当然,顺带着逗一逗北森悠衣也不错。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安扬倒是觉得这道既不阻也不长,北森悠衣就像一个傻白甜,自己随便逗一逗她,她就会傻乎乎地白给。
对于她的心理,安扬倒也不难猜出。
父母死亡,哥哥失踪,“哥哥”的再次出现,就像是北森悠衣在生命最垂危,最绝望的时刻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
濒死渴死的人,就算是石油和毒药,也喝的下去。
安扬从来没有在北森悠衣的面前故意伪装过他的性格,他和真正的北森悠的性格差异肯定存在。
等到北森悠衣逐步发现“北森悠”的异常,这时候的她早已毒发身亡,自愿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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