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得远,听不太清楚,不过万滋雅看见金彦的样子很激动,恨不得杀了他。金彦拉着万滋雅,貌似在道歉。”
苏蜜眉一蹙。
就算金彦喜欢过万滋雅,万滋雅也不至于恨他吧
姜俏月接着说:“后来,我看见蔚蔚下车了,和金彦说了两句话。万滋雅看见两人说话,脸色变很害怕,赶紧就将蔚蔚先赶上车了。”
苏蜜心头一动,害怕
过去的追求者和女儿聊天,万滋雅干嘛害怕
这两天,她就在想霍慎修如果没哄她,如果蔚蔚真的是万滋雅和别人生的,那……那个男人会是谁。
难道……
是金彦
若真是这样,金彦只怕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
万滋雅是因为生怕金彦发觉蔚蔚是自己的女儿,才会害怕地拉走女儿。
想了想,苏蜜说:“俏俏姐,麻烦你查一下,金彦的联系方式和现在住在潭城哪里。”
……
次日,下午。
博途幼儿园。
苏蜜跟保镖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去接小酥宝。
到了幼儿园,她进教室接了小酥宝,又喊了一声等人来接的金蔚莱:
“蔚蔚。”
金蔚莱一看她,飞跑过来:“糖儿老师。”
“妈妈还没来接你吗”
金蔚莱落寞摇头:“这几天一般都是姚芸姨来接我。”
妈妈昨天带她去集团找霍慎修,结果被秘书挡住了。
霍慎修根本不见妈妈。
妈妈心情再次变得很糟糕,回家后就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苏蜜蹲下来,默默她的头:“别等了,我送你回去。走。”又跟陈老师打了声招呼。
陈老师知道苏蜜给蔚蔚当家教,两家走得近,点点头。
苏蜜带着两个小奶娃上了车,离开幼儿园。
开了会儿,在一所酒店门口停下来。
是潭城市中心的一家国际连锁大酒店。
小酥宝好奇:“不是送蔚蔚回家吗”
金蔚莱也眼巴巴看着苏蜜。
苏蜜微微一笑,解开安全带:“我下车有点事,您们先在车上玩。”
她戴上墨镜,下了车,朝着酒店门口已经出来的人影挥了挥手。
台阶上,金彦皱眉看过来,然后几步走来:
“是你刚刚打电话联系我你是哪位”
苏蜜摘下墨镜,轻声:“金先生,你好。”
金彦看清楚她的脸,一惊:“你……你是霍慎修的前妻苏蜜可你不是已经……”
“我是原糖儿,金家在南城区会馆的家庭教师。”
原糖儿金彦呼吸一滞,再看清楚她的眉眼气质,与往日的苏蜜确实也有些迥异,又倒吸口气,太像了,怎么这么像
半晌,才缓过神:“你怎么认识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蜜回头,瞥一眼车内的小人影:
“我猜,金先生应该很想见她一面吧。”
金彦循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车窗内的金蔚莱,一诧:“蔚蔚……她怎么来了”
又一个激灵,望向苏蜜: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蜜轻声说:“没什么意思,我接儿子时顺便接了蔚蔚。知道金先生和蔚蔚是亲戚,刚来了潭城,特意将蔚蔚送过来,见一见金先生。金先生可以和她一起吃个饭,聚一聚。当然,要是金先生不愿意,我就带走蔚蔚了。”
“等一下——”金彦拦住苏蜜,呼吸渐急促,末了,看向金蔚莱,点点头:“酒店里有个儿童乐园区域,带两个孩子进去玩玩吧。”
苏蜜一颔首,走过去,拉开车门,将两个小家伙抱下车:
“蔚蔚,酥宝,我们先在这儿玩会儿再回去好不好”
两个小家伙一听就点头如捣蒜。
“不过,”苏蜜话锋一转,对金蔚莱柔声说:“蔚蔚回去不要跟别人提起糖儿老师单独带你出来玩哦,不然我怕你妈妈不高兴。”
金蔚莱点头,勾着苏蜜的手指头朝酒店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天见过的金彦堂叔,一讶,白嫩手指指过去,打了个招呼:
“嗨,堂叔,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金彦被小姑娘脆生生的喊声弄得心都融化了,忙不迭过去蹲下来:
“我正好住在这里。走,带你进去玩。”
…
晚上,苏蜜回了华园。
她带着小酥宝和蔚蔚从酒店出来时,还能看见金彦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蔚蔚的背影。
儿童乐园里,一向认生的蔚蔚对金彦的毫不排斥,天然的亲近,她也看在眼里。
送蔚蔚回了会馆,交到秋姐手里,她带着小酥宝才离开。
回房,洗了个澡,刚吹干头发,走出浴室,姜俏月就发来了一条短信:
【老板,如你所料,你们离开酒店没多久,金彦就去了潭城一家私家医院。我进去打听了一下,他好像是拿着蔚蔚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了。】
苏蜜回了句【辛苦】,眸色如窗外夜色一样,深了几许。
如果蔚蔚真的是金彦的亲生女儿,这次金家来了潭城…
怕是更热闹了。
正这时,荷姐来敲门:
“原小姐。”
她收回思绪,拉开门。
荷姐给她递来两个拎袋:“这是韩助理下午送过来的,说是二爷给你的,你参加百年庆时可以穿这一套。”
后天就是百年庆了。
这几天霍氏上下很忙,霍慎修一直在公司,也是忙得昏天暗地,没回华园。
却没想到这么忙的时候,还给她准备了参加年会的衣服。
她道了声谢,将衣服接进来,打开,脸色一动。
是via的定制长裙,配上一双同款同色系的羊皮小高跟。
另外的袋子里,则是配套的首饰。
一看到via的定制,心神闪烁。
曾经,他也是为她特意去找via的高定,帮她在金雀杯颁奖仪式上不至于落后于人。
如今,物是人非。
她收回心绪,目光落于定制长裙上。
不管怎么样,via就代表了独一无二。
他让她穿着via出席年会,便是给予了她无上的至高身份地位,——比万滋雅这个外人眼里的霍太太更高。
他显然已不在意在众人面前撕破与万滋雅虚假的婚姻面具了。
她纤指摩挲过长裙光滑金贵的面料,仿佛在抚平自己有些乱了的心。
或许,从得知他四年前因为自己吐血生病,没有和万滋雅举行婚礼。
再到得知他与万滋雅这四年有名无实,根本不是真正的夫妻。
现在,连蔚蔚都可能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她就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