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路135号的夜蒲酒吧。
名为酒吧,其实挂羊头卖狗肉的。
只要听听酒吧内一片节奏强烈的音乐和一片鬼哭狼嚎,就知道这里名为酒吧其实为夜店的地方。
在一楼快活的人们,不知道他们头顶上,这家酒吧的主人和小弟们,此刻都倒在地上。
办公室那个历老大人人皆知的硕大保险柜,就这敞开。
一个身影正哼着歌的埋头给一具登山包装着现钞。
终于把保险箱清空的雷云东,拍拍有些鼓胀的登山包。
又看看边上两个硕大的行李箱,满意的点点头:“还是打劫来钱快啊,这两箱一包的现钞,起码有三千万吧?”
“啧啧,几乎等于三千大恒两了。”
“也就是这保险柜的都是丰港城的千元大钞,不然两箱一包还真难带走所有的钱。”
背起登山包,提起两个行李箱,雷云东正准备离去,不过他还对保险柜边上躺着的人喊了声:“谢啦,历老大。”
只是这原本想要攀上陈家少爷的历老大,此刻眼神如同死鱼一样,就这么瞪着不动,身体同样没有丝毫动静,显然早就挂了多时。
反倒周边同样倒地的小弟,身体还微微起伏着,只是昏迷过去。
雷云东不是嗜杀之人,但却也不会心慈手软。
催眠历老大获知那个大少是谁后,再让历老大打开保险柜,就直接把他给弄死了。
也懒得去探究历老大的所作所为到底够不够得上一个死。
雷云东干掉历老大,一个自然是历老大没用了。
另一个则是想要让同力社三丰堂,因为堂主死亡而陷入内斗。
社团这玩意,懂的人都懂,一个堂主挂了,可不是龙头开口重新任命一个就可以轻易接任的。
不经历一番腥风血雨,龙头的话都不好使。
同样,干掉了历老大,那个什么狗屁陈家五房的陈斌,想要再找社团打手,可不是那么容易。
一样的道理,社团背后都有靠,同力社的靠肯定不是陈家。
所以按理历老大这样遵循陈家人的命令,已经算是背叛了他所在社团的靠山了。
只不过一个历老大只是帮小忙,二个陈斌只是陈家五房的下一代。
在社团靠山看来,也就是邻居家的小屁孩溜了一下自家的狗,这不算什么大事。
但你这个邻居小崽子盯着自家狗死命撸,那就不行。
换做陈家一房大少这样身份的,下达相同的命令,历老大绝对不敢答应的。
所以在历老大挂了之后,陈斌这小子还想继续找余絮茹,就只能去找他陈家的狗来驱使了。
但陈家的狗会那么轻易听从五房的少爷驱使吗?
反正雷云东见识过那么多家族,就没见过人丁众多的家族会没有争权夺利这些龌龊事的。
雷云东敢肯定,干掉历老大,陈斌这垃圾,立马就没了可以驱使的狗。
至于他的保镖?一般不会为他做这些事,但也说不定。
不过没关系,雷云东会找机会弄死那货的。
都不讲什么邻居之情,怜惜之心,正义感等等之类的玩意。
就说功利心好了。
一个未来顶级灵魂歌者,一个他喵的乡下土狗的崽子。
宰了那狗崽子可以得到一名未来顶级灵魂歌者的感激之心。
要是那些强者如同雷云东一样知道余絮茹未来成就的话,绝对会有无数的强者蜂拥而来。
绝对是把陈家连根拔起,然后随着余絮茹的心意来炮制这些陈家人。
甚至一些喜欢玩弄灵魂,神经兮兮的大能,会把陈家家族名册上所有人的灵魂抽出来,做成一盏盏灼烧着灵魂灯芯的油灯送给余絮茹。
所以雷云东觉得自己只是准备干掉陈斌这垃圾,已经是超级仁慈了。
背着登山包,提着两个大行李箱的雷云东,还能行动,但却也不轻松。
实在是这钱太多太重了。
而他也只是经历过一次洗髓伐脉而已,这钱再重上一百公斤,他就得分两次来搬运了。
没有坐电梯,只能走楼梯。
有些气喘的来到楼下,掏出一大把的车钥匙一一按着解锁按钮。
好一会儿,离他不远的一辆轿车闪了闪灯,解锁了。
把其他车钥匙随意一丢,来到这车前。
打开后尾箱,把两箱钱塞进去,再把登山包丢后尾座。
上车,关门,点火,扭动方向盘,加油,车子呼的一下子冲了出去。
“啧啧,催眠就已经这么好使了,那种控制灵魂的应该更好用吧?可以轻而易举把整个三丰堂变成自己的。”雷云东咂咂嘴。
但他立刻摇头:“不行,不能碰触灵魂这玩意,老子前途一片光明,所有事都不需要急切,何必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
雷云东再一次坚定了自己不去碰触魂术的决心。
心情大好的他,哼着歌的准备前往四海钱庄把钱给存了。
之所以专门选择四海钱庄,不是为了四海钱庄可以国通用。
而是因为四海钱庄底气足,在它那边可没有什么黑钱白钱区别的。
在它那儿,钱就是钱。
当然,这有个前提,你得先有账户。
而开户得有大恒两。
四海钱庄不在意黑钱白钱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一般背景的官老爷,是没资格从四海钱庄讨要账户资料的。
官老爷都如此,那些捕头捕快之类的就不要想了。
所以这钱存进四海钱庄,只要雷云东不说,那就没人知道他这钱哪儿来的,可以光明正大的四处使用。
至于同力社和警察会不会发现?
不是雷云东看不起他们,有本事拿帝都刑部才能动用的《信息还原机》来用啊!
不然指纹、脚印这些证据算屁哦。
就算有目击证人甚至有监控录像,谁他喵敢说干掉历老大和抢走他钱的人,是雷云东这个有10亩良田的小地主?
知道吗,在大恒朝,有田的地主和无田之人的区别可是天壤之别的!
反正雷云东只要有一亩良田,那帮士绅联盟聘请的警察就没有资格审讯他,别说逮捕了。
只有县城的刑房签了捕条,并且派出拿着捕条的捕快,才有资格对雷云东进行逮捕。
但这种死了个混混,没了几千万本地货币的小事,那帮肥得流油的刑房胥吏和捕快们,才懒得出门呢。
甚至这事都上升不到丰港城警察总局,只会压在案发当地的分局中。
更不要说跑去县城告状了。
已经看到四海钱庄那天候亮着的灯光,雷云东开始减速,就这时手机响起。
没看来人号码,反正自己号码才几个人知道,打来都是有事的。
所以雷云东直接接通,然后有些熟悉的声音就从手机传来:“贤弟!我你卢兄啊,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