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苏清颜立即打断他的话,想起刚刚那些骂词,恨不得立即挂断电话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脸都丢到这份上了,借马场势在必行。
“行,别说一晚了,就算十晚,一百晚都行啊,只要你肯把马场借给我!”
“真的?”
陆霆琛瞳孔紧凝,把她一句夸辞当了真。
“骗你干嘛?所以你借不借啊?”
“好。”
“那你的马场几点开放?几点闭场?因为剧组拍摄可能要加班加点……”
陆霆琛“随时随刻为颜颜开放。”
“太好了!”苏清颜听了,开心地跳了起来,“陆霆琛,谢谢你~你最好啦~”
走廊里,一个女员工抱着资料从会议室外经过,无意中看到栏杆后陆霆琛在接听电话,眼角眉梢都流溢着的笑容几乎能把人溺死,吓得资料差点都掉了。
天呐!
董事长居然会笑?
笑起来还那么帅,简直是惊心动魄,让人神魂颠倒啊!
看那沉醉其中的样子,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太可怕了!她竟然能把冷冰冰的工作机器和恋爱那么梦幻美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陆霆琛答应了!”
苏清颜挂断电话,开心地跑了过来,赵学凯闻言笑的合不拢嘴,“真的吗?太好了,清颜,今天真的要多谢你啊!对了,租金的事情怎么说?”
“就五十万吧?”
“太棒了,这卖的绝对是你的面子!清颜,今天这个人情就当我欠你的了。”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以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价格拿下了场地。
江时遇垂眸,他原本以为清颜只是和陆霆琛走得近,没想到竟然这么近……
“颜颜?”
苏景行搂过她的脖子,将她带到了一旁,“我刚才故意提陆霆琛的私人马场,就是想试探一下,果然被我试探出来猫腻了!”
在左岸名苑那天,他就怀疑陆霆琛对颜颜心存不轨,昨天收到西蒙球杆更加深了怀疑,今天经过借马场一事,彻底实锤了!
“什么猫腻?”
苏清颜疑惑地看着他,苏景行眯着眼睛,“帝北湖畔自从被陆霆琛建造成私人马场,从未出租过,怎么可能会以区区五十万的价格租给你?”
苏清颜朝后面看了一眼,小声道,“二哥,你别告诉赵导,我偷偷补钱了。”
“什么?你补钱了?”
苏景行一愣,难道是他想多了?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向陆霆琛撒娇?”
“我哪有!”
“还说没有,我远远地看着你对着电话笑得比猫儿还媚,幸好陆霆琛不在这里,他要是在这里,你说不定都能上去亲两口了!”
“咦,二哥你好恶心!”
苏清颜追着打他,苏景行上了车,“哈哈,赶紧走吧,我送你去马场,刚好今天带了球杆准备去京华高塘试试手呢!”
帝北湖畔。
一个小时后,《女神降临》拍摄a组集体抵达了陆氏高级私人马场,赵学凯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碧色辽阔草原和场内员工们训练着的几百匹高大威猛、纯种血统宝马,露出了激动的笑容。
这里无论是环境、设施,还是马匹质量都是兴安马场无法相比的,待会拍摄出来的效果绝对比中还要震撼。
今天要拍的戏是——帝凰赌马,只需要将两队赛马人的紧张刺激和站在高台上运筹帷幄的帝凰拍出来就行了,但赵学凯看着这么美的景,不展示一下帝凰的风姿就太可惜了,便向苏清颜提议道。
“清颜,我忽然有个想法,不如加拍一段你骑马去接获胜队员的戏份吧?这样既展现出了帝凰的英姿飒爽,又能体现出你的领导风范,能更加丰富人设。”
“呃……”苏清颜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神色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她小时候学马术,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过,差点骨折,从此就不敢上马了。
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吧?而且这所马场里的马儿看着也都挺温驯的。
赵学凯让人牵来一匹通体雪白,颜值极高的奥尔洛夫快马,苏清颜踩着脚蹬上马,稳稳地坐在马鞍上,马儿很轻松地就接纳了她,并没有什么异常。
“很好,三、二、一,atio!”
苏清颜牵着马绳,双腿轻轻夹了一下马肚子,奥尔洛夫快马刚要奔跑,一旁绑在栅栏上的气球忽然‘嘭’地一声炸了,偌大声音惊了马魂,让它掀起前蹄,长嘶一声,然后疯了般疾驰而去。
“啊!!!”
骤然狂奔的快马吓坏了苏清颜,让她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坐在那匹疯马背上被甩下来的场景,只吓得勒紧马绳,花容失色。
身后,一群剧组拍摄人员也吓懵了,连连大喊,“马惊了!马惊了!快让开!都快让开!”
“帝凰还在马背上呢!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众人惊恐万分,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道修长身影疾如闪电般跃上了阿尔哈战马,勒动缰绳,朝那匹受惊的奥尔洛夫快马追去。
“啊啊啊啊~”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奥尔洛夫快马如一只没头的苍蝇般飞速前进、左冲右撞,将背上少女颠地东倒西歪,衣衫凌乱,面前只有飘忽不定的树影,耳边是呼呼吹过的风声。
眼看着她就要被甩下去了,千钧一发时刻,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她,将她摇摇晃晃的娇躯稳稳按入胸膛,耳畔传来低沉磁性的安慰嗓音,“颜儿,别怕。”
然而,马绳被她应激般死死拉扯,奥尔洛夫快马高扬前蹄,直挺挺达到一百八十度,将背上两人都甩了下去。
“啊——”
苏清颜尖叫,条件反射地紧紧抱住了男人,从疾驰的马背上被甩下来,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只觉得自己好像跌落在雪山下的一片松林,身下的雪是坚韧而柔软的,散发着清冽松枝的淡淡清香。
她缓缓抬起头,只见身下人是……陆霆琛?!
她摔到陆霆琛身上了,怪不得一点儿觉不着痛,那他……
“陆霆琛,陆霆琛你没事吧?!”
她吓得魂不守舍,手足无措地在他身上上下检查着。
陆霆琛睁开眼,就看到她被快马颠簸开纽扣的胸前露出一道深深沟壑,白皙丰盈的雪山刺地人眼疼。
她胡乱摸索的小手也撩拨地他浑身都疼。
“本来没事,你再摸下去就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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