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与谢宜笑久等不见太子殿下或是宁王这边有消息过来,反而是等到了陛下的人。
陛下派来的人传了陛下的旨意,赏了折兰公主一碗落胎药。
宁王虽然蠢蠢的,还蹦跳得欢快,陛下可以拿他做饵钓鱼,看看谁人敢跳这个坑,但是绝对不想宁王与这他国有什么牵扯,怕他太蠢做下错事把自己小命给丢了。
折兰公主听了这旨意,脸色一片苍白,面上平静得可怕,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然后道:“本公主腹中怀的可是东明皇家子嗣,本公主要见你们陛下和宁王。”
谢宜笑和安王妃就在屋中,安王妃听了还有些担忧,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谢宜笑却道:“公主这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我等不知,陛下也不知,这真是假也不是只凭公主嘴巴一张就说什么是什么了,公主这孩子,应该是保不住了。”
这孩子若是真的生下来,这一辈子怕是也得过得艰难痛苦,还是不要来的好,如今才一个月,孩子还未成型,没了也好。
折兰公主沉了沉声音:“本公主乃是西越嫡公主,你们敢如此对本公主,是想与西越开战吗?”
“西越若是有胆子,尽管来就是了。”容辞与安王从门口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捧着木托盘的婢女,那托盘上汤碗盛着的大概便是落胎药了。
折兰公主抬眼看去,瞳孔微微一缩:“你们不怕?便是你们不惧我们西越,可一旦战事起,百姓便不得安宁,不知有多少将士死在上面。”
“折兰公主说笑了,这长久的安宁是我们守卫山河的将士给的,可不是靠着国家忍气吞声低头才能得来的的一时太平,若是西越不怕死,尽管来就是了,正好东明多年不曾动武,也是该活动筋骨了。”
东明不愿惹来是非,但也不惧怕是非。
折兰公主的瞳孔又是一缩,手指抓着衣裳捏得死死的,细白的手背上青筋都要绷出来了。
“陛下有令,折兰公主突然得了重病,在这院中休养,今日便不必去太极殿恭贺陛下万寿了。”容辞命人将给折兰公主药端上去,然后便拉着谢宜笑离开。
这等场面,还是不要看的好。
安王妃见此也跟上,安王犹豫了一下,也转头跟了上去。
折兰公主见有婢女上前按住她,想要强行灌药,当下便急了起来,她忙是喊道:“等等!等等!安王安王!这孩子这孩子是你的!”
“是你的!”
容辞和谢宜笑停下了脚步,皆是一脸的吃惊。
这折兰公主到底是有多不讲究,先前她敢说这孩子是宁王的,现在又敢说这孩子是安王的,莫不是她和这两人都有关系?
安王妃当下就懵了,她僵硬地转头看去,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安王。
是的了,这西越折兰公主都是他们夫妻俩接待的,平日里和安王接触的也不少,若是两人真的趁她不在的时候做了什么,可比宁王令人相信多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安王这是嫌日子过得太安稳了吗?
这折兰公主是什么人,那可是西越公主!
他和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是想找死吗?
而且这些年他的侍妾还少吗?这折兰难不成就生得一副天仙模样,让他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要论容颜,隔壁那南越王女青婳可是有倾城之貌,便是女子看上一眼都不忍移开目光,若是他因为容颜之故爱慕青婳王女,她也认了,毕竟南越是女子继承王位,王女是不可能留在东明的。
安王听到折兰公主的话也是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立刻往回走去,见有一婢女手里端着药碗就要灌给折兰公主,他抬手就想打翻。
正在此时,边上的青螺伸手将这汤碗稳稳当当抓了过来。
青螺的性子孤冷了一些,走出去谁人都能看出她不是一般的婢女,故而谢宜笑打算带着缃叶和明心进宫,缃叶就扮作她婢女的样子,也看不出来,青螺则是留下来看着这边。
“将汤碗给本王!”安王急了起来,不过是一会儿功夫,额头上已经都是汗了。
容辞与谢宜笑见此只得折返,容辞见安王又要上来抢汤碗,伸手将人拦住:“安王,这是想做什么?”
“将汤碗给本王。”
“这可是陛下的命令,不管折兰公主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宁王的也好,安王你的也罢,都是不能留的,这两者都说不清楚,那就更不能留了。”
这要是留了,那就是祸根了。
容辞以前在佛寺清修,他不滥杀无辜,却也不慈悲为怀,从匪徒到贪官污吏,折在他手中的可不少,而且他如今在朝为官,需得维护东明的稳定,折兰公主这肚子里的孩子问题太大了,是绝对不能留的。
谢宜笑上前去站在容辞的身边,也对安王道:“安王殿下莫不是脑子都不清醒了,她先说这孩子是宁王的,现在又说是你的,你便信了?莫不是相当冤大头,不记得头上有多少片绿。”
折兰公主敢说这孩子是宁王的,自然也有让宁王认了的底气的。
这两者之间肯定有关系。
安王僵住,面上是青了又黑,十分的难看,是啊,这个女人轻而易举地勾着他上了榻,和别的男子是不是也如此?
若是她与宁王没有关系,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说是宁王的?
“不是的!”折兰公主眼睛有些发红,似是要落泪地解释道,“本公主与宁王可没有什么关系,先前说是宁王的,是因为安王妃在本公主面前,若是告诉安王妃事实,怕是安王妃不会放过本公主。”
安王妃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折兰公主倒是好生的聪明,还知晓自己做的事情见不得人,不敢让本王妃知道,不过你以为现在本王妃就会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吗?”
“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公主,身份尊贵,怎么能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男娼女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