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术造成的后果我很清楚。
玄学会多人受伤,那几日我在这里养伤,身子不能动不能说话,耳朵却异常的灵敏。
时常能听到有人嘶吼谩骂,晚上还经常会有阴气暴动,魏青天也因此抱怨过好几次。
最后,还是刘玄将此事给压了下来。
始作俑者的我,虽然情有可原,也晓得自己闯了大祸,牵扯进许多无辜。
可事后,我没有受到玄学会的惩治,反倒还被许多人尊敬。
而这,便是我狂妄的起因。
刘玄冷笑着说:“你的阵法是有些麻烦,我们及时处理掉了,后面种种为难,全是为了救你性命!”
“若不然,外围做大防护阵,最后死的只有你一个!”
玄学会对我是有些许忌惮,那也是因为我是茅山传人,三爷的弟子。
是以才在当时那么紧张地情况下,刘玄没有直接灭杀我,而是动用稀缺的通讯符联系了三爷,那便是给三爷的交代。
他在告诉三爷,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自找灭亡。
甚至于,玄学会为了解决我留下的烂摊子,还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刘玄的言语不留丝毫情面,我紧抿着唇,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最后还是魏青天出来打圆场,直接将刘玄连红带诈的弄走了。
他告诉我说:“你要相信三爷看中你不是没理由的,你的天赋不容小觑。”
“总有一天,你会闯出属于自己的名望,会成为大家仰望的存在。”
“也许吧。”
我的笑很苦涩。
胖子醒了,经过魏青天的救治,内伤虽还在,但能用别的法子暂时稳固。
我们离开了玄学会,去往扎营的地方休息。
气氛沉闷,叶翩翩却拿着胖子打趣:“死胖子,跟我们还一直藏着私啊。”
“亏我们还在青尸出场的时候为你担心,你说你之前对付母子煞的时候是不是藏私了?”
“这也是我才领悟不久的术,知道它威力巨大,但也是第一次尝试。”
胖子一脸疲惫的道:“跟你们一起,我从来都是竭尽全力。”
这么一说,叶翩翩也没了打岔的心思。y
仇虎跟不上我们的脚步,便选择先一步回营业等候。
看见我们,连忙迎了上来问道:“徐先生伤势如何?”
“无妨。”
胖子淡淡摆手,然后一头钻进帐篷里休息了。
总觉得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我皱着眉头询问说:“确定胖子的伤问题不大吗?”
叶翩翩回应说:“魏前辈的治疗手段确实高超,我也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
“反正离他第二轮比试还有好几天,足够恢复,不会影响后面的事。”
明天是仇虎的比赛,他才入门时间不久,我们都没报多大的希望。
这人一向惜命,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便都早早的歇下了。
他跟着我们一起来,现在自然算是我们的一分子。
轮着他的比试,我们也没人躲懒,全都跟着去了为他加油助威。
仇虎不习惯这样的热情,接连拒绝了好几次我们跟着。
他说:“我本来就是去长见识的,输赢无所谓,认输更不丢人。”
“可你们要是跟着,让别人知道我们是一起的,那不是给你们丢人了?”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好吗?凭什么你认输要给我们丢人,谁还没几个不怎么厉害的朋友了?”
叶翩翩一脸嫌弃的看着他道:“再说我们也不是去看你的。”
“大比只有二十名胜出,后面还要组队参加幻海历练,我们去摸摸其他人的底细。”
如此,仇虎才勉强应允,只是去的路上一直刻意与我们保持距离。
叶翩翩自然免不了一顿埋怨,说他这是不知好歹。
胖子却道:“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他才从普通人的行列进入阴门,总要给时间适应下。”
“核桃哥哥,翩翩姐!”
刚进入扎纸匠的比赛现场,就听见有人在唤我们。
我寻思这里也没别的熟人啊,一度以为是幻听,便没当回事。
直到走路自带音乐的林宛如,蹦蹦跳跳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
“核桃哥哥,老远就看见你们了,怎么还不理人啊。”林宛如翘着嘴巴抱怨着。
叶翩翩眉头一挑,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还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翩翩姐,我又不会吃掉核桃哥哥,你不用那么小心啦。”
“我那是怕他对你图谋不轨,一个小姑娘吃了亏怎么办?”
叶翩翩睁眼说瞎话我已经习惯了,我不是那种人,但也不想林宛如贴着我,就没反驳。
倒是胖子没有见过她,林宛如又长得好看,青春靓丽还活泼俏皮,立马让他旧病复发。
胖子眼里泛起狼光,搓着手打招呼说:“哟,这谁家小姑娘啊,长得真俊。”
“我是你核桃哥哥的好兄弟徐爽,几乎跟他形影不离,你们啥时候认识的,我咋不知道呢?”
这副样子,活脱脱像个猥琐的色狼,吓得林宛如直往叶翩翩身后躲。
“翩翩姐,这也是你们的朋友吗?他长得好丑哦。”
胖子的笑僵在脸上,换我跟叶翩翩笑的合不拢嘴。
气的他一掌重重拍在我肩膀上,语带威胁的说:“你说,小爷我是不是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我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又趁机在他后腰上掐了两把。
胖子才注意到叶翩翩的脸色很不好看,立马恢复了正形。
“看你这小姑娘,我那就是跟你开个小玩笑,活跃下气氛嘛。”
这话我不信,仇虎都给他抛了个白眼,不过胖子脸皮厚不在乎。
我怕这货再乱说话,惹得叶翩翩不高兴回头又吃苦头,便想着找个话题给岔开。
刚好这时林宛如问道:“核桃哥哥,你们是不是全都赢了第一轮啦?”
“也不算吧,这不是还有个同伴,抽的第四轮还没比呢。”
“他也是扎纸匠?”
林宛如猛然声调拔高,很明显的质疑。
只见她围着仇虎转了好几圈,嘴里还不住的念叨说:“不像啊。”
“我师傅说扎纸匠要心灵手巧,几乎都是传女不传男,他这种粗人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