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是哪里人?"陈涛问道。
“岭西人!”
陈涛听后很是吃惊,道:“孙总真是岭西人?”
“是啊,只不过我父亲49年跟着国.军去了台.湾,50年又去的香港,呵呵呵,我出生在香港,只是老家是在岭西!”
“呵呵呵,孙总,我老家也是岭西,那我们算半个老乡了!”
“呵呵呵,是啊!”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小弟借着酒会的酒敬你一杯!”
两人端起杯子碰了一下。
“陈总,我来之前,就听到过你!”
“是吗?”
“是啊,香港有个朋友,认识一个叫李秋水的........”
提起李秋水,陈涛神色一紧,道:“这么说,孙哥也认识李秋水?”
“呵呵呵,认识,见过几面,是个人精,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很有霸气,那舞跳得也可以,只是被陈总逼走了,要不然,我这次来,还真得找找她!”
“逼走了?”
“是啊!”
“对对对,是我逼走的,她现在在米国,她从大陆逃到香港,又从香港去了米国。”
“陈总啊,我这次来大陆呢,就是华夏基金想寻找一些优质企业,进行投资,据说,陈总的飞天电子资金可不充裕,我的意思呢,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当然有,要是华夏基金愿意投资,我可以出到一分钱的利息!”陈涛道。
那个时候,一分钱的利息可真不低。
“陈总,来之前,我就了解过你的办事风格,果不其然,有大将之风,连一分钱的利息都出,只是,我们是基金公司,不是高利贷公司!”
“那是,华夏基金我了解过,是一个合格的基金公司,我给你出一分钱的利息,就说明,电子市场很大,和庞大的市场比起来,一分钱的利息就是九牛一毛了!”
“呵呵呵,那陈总需要多少?”
“一个亿、两个亿或者十个亿,都行,这就看华夏基金有多大的胆子了,总之,你们给我多少,我都敢接!”
孙成凯笑了笑:“十个亿对于我们基金来说,真不算什么,不过,我们还要对你公司做评估,要不然,你们公司要是是一个皮包公司,我将钱投给你们,你们转眼间人间蒸发,你说我们去哪找你啊!”
“呵呵呵,说得对,说得对,那这样,这是我的名片,你留个联系方式,我让人将资料给你传真过去。”
“可以!”
孙成凯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陈涛。
这时候,叶克福又朝着餐饮区走去。
看见叶克福,陈涛就没时间搭理孙成凯。
抱歉地笑道:“孙哥,那联系啊,有个老朋友,我去看看!”
陈涛说完,快速朝着叶克福奔去。
孙成凯盯着陈涛,暗道:“这个小子发生么疯呢,今天他的眼睛老是在那个长虹电子小伙子身上飘,正谈事呢,他又去追那个小伙子.......”
孙成凯眼睛忽然发直。
我勒个去!
这个小子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要不然,他怎么老追长虹电子的小伙子?
应该是。
要不然,酒会上那么多的美女他不看,偏偏去追一个男的,还追的那么莫名其妙。
“叶处!你也吃东西啊!”陈涛快速走到叶克福跟前道。
陈涛从服务人员手里接过盘子,用夹子夹了一些菜,端起来跟在叶克福屁股后面。
“陈总,你老跟着我干啥?”
陈涛跟着叶克福,也被长虹的岳总发现,岳总老奸巨猾,知道,陈涛跟着叶克福不是什么好事,就提醒叶克福,让他离陈涛远点。
“呵呵呵,老哥,你我一见如故,我给你说的那个事,你考虑的咋样?”
叶克福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对陈涛道:“陈总,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你知道,我现在端的是铁饭碗,要辞掉铁饭碗,真不好决定,闹不好,我老婆会和我离婚!”
叶克福一脸的郁闷。
“我说老哥!”陈涛赶紧将叶克福拉到一边:“我给你说啊,你现在在长虹公司干的是很好,觉得是铁饭碗,可我告诉你,这不是什么铁饭碗,这是泥饭碗,一个雷劈,就有可能倒闭,你看看那些很大的纺织厂,国有的吧,钢厂,国有的吧,还有什么螺丝厂,鞋厂,服装厂,袜子厂,等等,那个以前不都比你们长虹电子厉害,可现在怎么样,一个个全倒闭了,即使没倒闭,也发不出工资,工人整天蹲在厂门口示威游行,兄弟,你是个有本事的人,该不会想活成那些工人的模样吧?”
陈涛的一番话,叶克福险些又被说动。
“我说老哥,你还是太老实了,唉,我实在是不忍心才劝你,要不然,你说,我飞天电子现在虽然没做起来,可是,体量在那放着呢,再说,背后还有红旺食品罩着,找不到副总吗,还给的是股份和高工资.......
“我的老哥啊!”陈涛拍了拍叶克福的肩膀:“这是一个机会,很大的机会,你一定要抓住,抓不住,以后还真会后悔!”
叶克福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
“陈总,我觉得,我们厂子倒闭不可能,毕竟,我们和那些纺织厂,袜子厂不一样,我们这需要技术,市场需求大........”
“听你的意思,纺织厂,袜子厂市场需求不大?告诉你,衣食住行衣服排在最前面,再说,我已经说过,飞天电子是行业的颠覆者,未来,我们飞天电子要称霸市场的。”
接下来,陈涛又是一番说辞。
说得叶克福一颗心乱糟糟的。
实际上,从下岗潮开始后,铁饭碗已经不铁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
他是长虹的一个小职工,说实话,在改革的浪潮中,他也是一个小人物,前途怎么样,他也很渺茫。
“老哥,你还是要为你自己想想,即使不为你自己想想,也得为老婆孩子父母想想,我们男人难哪,有钱了,一切都好说,要是没钱你试试,老婆第二天就是别人的,说不定,走的时候还带走孩子,到时候,孩子虽然是自己亲生的,可是不姓自己的姓,唉,唯一能靠得住的就是父母,这也不是父母不想抛弃,那是没办法!”
“老哥,你还是要好好想想!”陈涛说罢,再次拍了拍叶克福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