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昱,你觉得雍州比柴阳强,觉得自己比我强是吧,那咱们换个方式。”
“江大帅这是不认可雍州的实力?”霍廷昱继续火上浇油。
“小子你不要太逞能,论起行军打仗,你算个什么东西?”江禄眯起眼睛,警告地看着霍廷昱。
霍廷昱就好像没有看到江禄眼里的警告一样,继续不知死活地说着:“行军打仗?那也需要足够的实力吧?柴阳城……有吗?”
说完,霍廷昱鄙夷的笑笑。
这下可彻底激怒了江禄。
陈锦君看着霍廷昱和江禄之间的火花,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般沉不住气,也难怪这些年柴阳城开始走下坡路。
江禄又何尝不知道霍廷昱这是在激怒他?只不过他也有着自己的骄傲罢了。
就比如现在,他头脑发热,忍不住夸下了海口:“既然如此,咱们就战场上见。”
说完之后,江禄就拉着江越往外走。
陈锦君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就这样走了,装模作样地说着:“看来江大帅为少帅求亲是假,想要和雍州开战是真啊。”
江禄扭头看着陈锦君,此刻的陈锦君丝毫不见刚刚那一副小女儿姿态,反而落落大方的坐在那里,俨然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看来,是江某,小看你了。”江禄看着陈锦君,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自信。
陈锦君丝毫不慌,镇定自若对上江禄的视线:“那就如您所说,咱们,战场上见。”
霍廷昱看着江禄:“江大帅这是当真要开战?”
“待我回到柴阳就即刻给霍大帅下战书,就看你霍廷昱敢不敢接了。”
江禄整个人周身弥漫着杀气,可是霍廷昱本来就是沙场上爬出来的将军,又怎么会怕一个江禄?
更何况,凭借雍州的实力,柴阳恐怕看不到今年秋天的红叶了。
就这么想着,霍廷昱欣然点头:“那晚辈也很乐意和江大帅在战场上切磋一番。”
他这一番话,愣是把自己摆在了被动的位置。
“胜者为王,你小子不要太狂了。”江禄放完狠话,立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霍府。
反倒是江越,留恋地看了陈锦君好几眼,被霍廷昱从背后拿枪指着,才快速跟着自己爹爹走了。
“好一个胜者为王,”陈锦君喃喃道,“可是,枪响之后,没有赢家。”
霍廷昱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是,如果雍州有让他人仰望的实力,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挑衅了。”
陈锦君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怜悯:“那大帅想好了该怎么打赢这一仗了吗?”
“速战速决,不能制止战争,那就尽力把伤亡降到最低。”
霍廷昱看着从门外洒进来的阳光,有些怅然。
陈锦君看着霍廷昱的眼神里面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转瞬即逝,快得让霍廷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对了,大帅的风铃,过些日子就做好了。”
“还想要拜托东家一件事。”霍廷昱站起身来,把刚刚掏出来威胁江禄的手枪塞回了后腰。
陈锦君好奇地看着霍廷昱,他强劲有力的腰肢配上枪,有种别样的野性,她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还要拜托东家,到时候,送过来。”霍廷昱注意到陈锦君盯着自己的腰出神了一瞬,刻意地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见陈锦君收回了视线,他才披上了大衣。
“自然。”陈锦君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掩饰掉自己有些发热的脸。
而另一边的江禄坐上江家的轿车,看着雍州的城门逐渐消失在身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霍廷昱和陈锦君联手耍了。
可是好在,霍廷昱会迎战。
这样一来,尽管是自己挑起的战争,可是如果自己赢了,那么胜者为王,任是谁都不能说什么。
至于输了这件事,完完全全不在江禄的考虑范畴里面。
他看了看一旁的儿子江越,见立刻雍州这么远了,江越还是一副出神的模样。
江禄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江越的后脑勺。
江越一激灵,立刻回过神来,看着自家爹爹。
江禄不悦地看着他:“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江越尴尬地挠挠头,总不可能告诉他自己还在想着陈锦君,只能拐弯抹角的说:“儿子有些遗憾罢了。”
“遗憾?你遗憾个什么劲?”江禄对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很是恼怒。
“那陈锦君就是一个寡妇,虽然有些家底,可是到底是个女人,你有时间想她,不如好好为你老子在战场上争气。”
江越嘿嘿一笑:“爹不知道,我养的那些狗,凶狠极了。”
江禄意外地看了江越一眼:“你的意思是,你的狗能上战场?”
随后江禄不屑一顾的摆摆手:“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你养狗,我不拦着你,可是你要是沉迷女人,这件事咱们爷俩就要好好的掰扯了。”
江越咬咬牙,隐去了眼中的不甘,有些谄媚地说:“怎么会,儿子一直都是最听爹话的了,爹说往哪里我就往哪里,指东不打西。”
江禄冷哼一声:“你最好是这样,这些年你也没少接触柴阳的官员,你打的什么小九九,我清楚得紧。”
“老子还活着呢,少搞那些小动作。”
江越脸色黯了黯,却还是做出一副好儿子的模样出来:“瞧瞧爹您说什么呢,这整个柴阳全都倚仗着您打点上下呢。”
“哼,你最好说的是真心话。”
江禄闭上眼睛,俨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模样。
可是江越从后视镜里面看着他的好父亲,眼神里藏着深深的野心。
他知道江禄已经投靠了民国政府,可是人家民国政府才看不上柴阳这一个西北小城呢,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因为柴阳离着雍州距离近,地理位置好,那位邵大人才不会大老远从富饶的江南跑到这大西北呢。
不过这样也好,江越低头眨眨眼,万一自家爹爹输了,后面还有民国政府,量他霍廷昱不敢以卵击石。
这样想着,江越继续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仿佛透过这大好的春光,能够看到那位像是牡丹花一样雍容华贵的绝色女子。
可是江家父子不知道的是,民国政府不但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甚至把整个柴阳当作了棋子。
邵沛辰来到这大西北,可不仅仅只是单单为了盯着江禄效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