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宁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又因为白志庭看过来的眼神而咽了回去。
周木慢吞吞地打开视频。
是一段监控。
看清监控里的车牌号,张丽平的脸色直接就白了。
手脚冰凉得如同坠落冰窖。
话更是说不利索,“这,这是……”
“这是你和赵高明见面那晚的监控。”
周木面无表情地解释,“你一个人上的楼,白小姐在车里等着。”
“……”
白雨宁的瞳孔猛然睁大。
不敢置信地望着傅斯年,她大脑乱得完全不能思考。
却有个声音清晰地提醒着她,白雨宁,你完了!
“斯年哥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傅斯年英俊的五官覆着一层薄薄的冷漠,看在白雨宁眼里,就像扎进心口的锋利冰刃。
“我,是恨江姝婳,我恨她抢走了你。但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白雨宁说着,又目光怨恨地瞪向张丽平。
“和婳婳没有关系。”
张丽平下意识地解释。
白志庭骂了一句脏话,抬脚步要踹张丽平,被傅斯年挡下。
“白叔叔,警察一会儿就到了。”
“你要把她送监狱?”
白志庭的眼神微闪了一下。
傅斯年神色凉薄,“对,送到监狱里,她该招的都会招。做下这等孽,她也该受到惩罚。”
“那,江姝婳呢?”
白雨宁咬牙问。
“她和张丽平肯定是串通的,要不然怎么会极力撇清她。”
“是不是串通的,到了警局会有答案。”
看了眼旁边的白志庭,傅斯年又补充一句,“这件事我会让人处理。”
“……”
白志庭不满,但又不好再多发言。
只点点头,冷硬地说,“那个江姝婳也不是无辜的,斯年,我希望你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就忘了你父亲和雨宁妈妈的死。”
“白叔叔放心,我不会忘记。”
傅斯年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的白雨宁身上,嗓音低冷的警告
,“我们因为自己的亲人被害而恨,但不因为恨,就去害人。”
“……”
白雨宁死死攥紧双手,压制着心头翻滚的恨意。
傅斯年把她的情绪看在眼里,“我希望你引以为戒,不要再做害人害己的事。”
“江姝婳又没事……”
“她为什么没事?”
傅斯年嗓音转沉,“有些事,我并不是查不清楚。”
“斯年哥哥,你这是要维护江姝婳了吗?”
“雨宁。”
白志庭严厉地打断她。
对傅斯年说,“斯年,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这件事雨宁有错在先,我一会儿会教训她。但那个张丽平毁了雨宁的清白,我不会这样放过她。”
“白叔叔的意思是?”
“只让她受法律的制裁,坐几天牢,太便宜她了。”
白志庭神色阴冷。
一副要狠狠报复张丽平的样子。
似乎是怕傅斯年多想,他顿了下,又加上一句,“我白志庭一向恩怨分明,这些年若是真要报复江家兄妹,他们根本不可能在宜城长大。但这并不代表我白家就好欺负,张丽平如此害我女儿,我要她十倍偿还。”
“那就三天后,白叔叔去警局接她吧。”
傅斯年做出让步。
“三天太久了,警局要审,两个小时就够了。”
白志庭似乎挺急。
“斯年,若是确定这事和江姝婳没有关系,我不会迁怒于她。”
他这句话是在赌
赌江姝婳在傅斯年心里的位置。
傅斯年在意江姝婳,哪怕隔着血海深仇,他还是放不下那份感情。
白志庭赌对了。
傅斯年最后答应了他的要求。
-
回去的路上,江姝婳一开始是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许是因怀孕的原因,比平日更容易困,回到别墅时,她真的睡了过去。
傅斯年停好车,手机铃声正好响起。
他按下接听键,开门,下车去接电话。
“爷,刚刚白董事长把张丽平接走了。”
手机里,周木的声音传来。
傅斯年又问了几句,张丽平招供的情况,挂掉电话,回到车上。
见江姝婳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他深眸掠过一抹犹豫,绕到副驾座外,弯腰将她抱下车。
她不知在做什么梦,嘤咛了一声,小脸往他胸前埋了埋,傅斯年的眸光却因她无意识的行为不自觉地柔和了一分。
抱上楼,放到床上后,他并没有立即离开。
凝着她精细安宁的眉眼,心里的仇恨似乎在那一瞬间淡了去。
他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上她脸颊,从她的眉,眼,鼻游移到小嘴。
略显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她柔软的唇,他喉结翻滚。
长指轻捏住她下巴,俯身吻住她诱人的小嘴。
“……”
床上的小女人呜了一声。
傅斯年心头窜过热意,搞不清怎么会被她一个睡着的人给引诱了。
这一刻,他就是特别的想要她。
念头一起,他滚烫的大掌不客气地就付诸行动,直到秦画被他撩拨醒。
睁开的眸子带着迷离和睡意。
诱人之极。
傅斯年低哑地说了一句,“醒了,那先别睡了。”
江姝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抛进云海,沉浮全然不由自己。
从开始到结束,江姝婳半是求饶半是娇媚地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轻点,疼。”
……
后来,江姝婳枕了他胳膊一夜。
第二天江姝婳去宜苑,傅兮凤看见她颈项的吻痕,皱眉问,“你现在的情况,就不怕我哥?”
江姝婳被傅兮凤盯得不自在。
但又不想躲闪,便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怕他?”
“你说呢?你是不是也不想要我哥的孩子?”
傅兮凤问这话时,眼神变得凌厉。
江姝婳要是敢说不想要,她肯定不放过她。
“这孩子是我的,你哥只是提供了一个精子。你不是说要帮我离开吗,我同意你的提议。”
“不怕你发过的誓言了?”
江姝婳下巴微抬,一脸的冷漠不屑,“我发过的誓,和旁人有什么关系。要遭报应也是我遭报应。”
说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但她现在每天和傅斯年在一起。
那个男人随时随地,都可能要她。
多待一天,对她和孩子,都是危险。
为了借助于傅兮凤,她又补充一句,“白雨宁现在是不可能成为你嫂子的了。只要我走了,你就可以选个你喜欢的嫂子。”
傅兮凤傲慢地挑眉,“不劳你操心,我已经有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