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睡一觉起来,哪怕是满打满算,也只能有60点自律值。
现在只睡了两个时辰。
为何可以有200?!
而且还增加了气血和体力?
徐臻看着床榻边正在酣睡的两位妾室,小乔甚至是颇为劳累的趴在了床尾处。
昨夜她们对我做了什么?!
徐臻当即查看了目前状况。
精体:89】
还好,并没有贪睡所以两个时辰无法完全恢复。
那种坚守的持续性任务依旧还在,随时有可能达成成就而发放。
不过,所谓的深度睡眠,应当是说我昨夜睡得很是安宁。
“好像是很舒服……”
徐臻呢喃了一下,印象中,一开始好似有人服侍,在轻轻的揉头部两侧,有舒经活血之效,后来甚至传来了澹澹的琴声,旋律很慢,伴随呼吸让他入眠。
这就是,官宦世家的世界吗?
“夫君?”
许臻呢喃的时候,大乔也被惊动而起,刚好在徐臻的怀里醒来,眨了眨眼看向他。
昨夜本来是徐臻在膝枕。
后面睡熟了之后,大乔则是蜷缩进了他的臂弯内。
此时床榻上,两人都是长裙卷呈,宛若花朵开放,发丝铺散在榻上,颇为柔美。
徐臻问道:“昨夜,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妾身观夫君身体颇为紧张,便稍稍舒缓了些许,令小乔弹奏缓慢的曲子,伴夫君入眠,可是有所不妥?”
“不是……”
徐臻当即苦笑摇头,“真好,实在是享受,我昨天第一次深度睡眠,所以今日精神极好,但是现在已没时间了。”
“你们好好休息,我午时回来。”
“好,”大乔温婉一笑,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极小,都不愿惊动了小乔。
昨夜两人也是劳累的,但却也得到了好结果。
相处久了,两姐妹越发的庆幸,是遇到了徐伯文。
无论在军营还是在衙署,他始终对两人颇为关切,而且言语之中虽俏皮,却从无半点不敬。
从徐臻的态度里,可以感受到别样的温暖,如此在日夜夫妻夜话多次后,感情正是在快速升温之时。
“哦!时间不早了,我得去了,大乔也好好休息。”
“夫君慢走,诶!夫君,妾身伺候夫君更衣。”
“好好好,更衣好,更衣好。”
徐臻笑着到屋内中间来,大乔非常熟稔的为徐臻穿戴好了衣冠,腰上束带扣紧,正面胸襟履平,轻柔无比。
江南水乡女子的柔嫩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大乔自小照顾妹妹,是以颇为习惯,妹妹性子也许要任性些,可才情极高。”
“倒的确不如大乔海纳百川。”徐臻微微低头说道。
“妾身可不敢有此称,夫君这当真是谬赞了,如此心胸形容的应当是君主才是。”
“不错,”徐臻收回目光,理了理袍服,一路出门而去。
辰时过一刻。
徐臻准时到了训练场,一千名宿卫军士也尽皆在此集结。
今日依旧还是拉弓搭箭,而后射出。
反复枯燥的动作,暂时不用看准确度,只是在通过体感尝试来熟练这一连串的动作。
一整个时辰,皆是如此。
徐臻带头,始终反复动作,不曾休息,在快速的消耗自己的体力与精力。
若是太慢的话,一不小心可能就恢复满了。
这一幕,早上几位将军谋臣看在眼里,心中又是敬佩,又是奇怪。
其中典韦和许褚两人最是不解。
“为何,最近对箭术这么感兴趣呢?此法若是不通,那便是意味着没有天赋,我观君侯确实没什么天赋。”
典韦跟随徐臻的时间最久,说话做事也干脆利落惯了,偶尔嘴损一下早已成了习惯。
“也许,勤能补拙?”
赵云回头看向两人,面色认真的说道。
再转头来时,看向徐臻的表情多了几分敬仰。
从不会弓箭,到逐渐精锐,乃至精通成宗师,若是这件事也能成,日后必然可以传为一段佳话。
“勤真能补,一个月也难啊。”
典韦背着手顿时长叹,“不过这样也好。”
“俺倒是觉得,君侯和这些兄弟一同练习箭术,而他又赶不上别人的进度,那无形之中,便可让这些兄弟更为自信,岂不是更加踊跃!?”
许褚眼睛一亮,登时转过身来盯着他看,“诶!有道理!”
“是吧?哈哈哈!
”
“我倒是觉得,君侯如此持之以恒,不问所得,只图心中无愧,竭力而学,可以提振军威,让军中将士更为振奋,”赵云很是认真的说道。
“哎哟,子龙,你就是舍不得损君侯几句。”
“哈哈哈!”赵云朗声大笑,“我心中敬佩君侯,是以不愿出言不逊,但两位兄长和君侯关系更深,亲如兄弟,当然可以随意而言。”
“此事因人而异,子龙只是未曾如此放肆过,暂且还放不开,并非驳斥二位兄长,切莫在意!”赵云抱了抱拳。
其实两人也并不在意,许褚和典韦打了个哈哈,拍打了几下赵云的背部。
一起看徐臻练箭。
实际上这一个多月来在庐江与赵云相处,典韦也切磋了几次。
慢慢的就对他改观了。
这赵子龙不光武艺高超,枪法出神入化,舞起来兼具美感礼仪也暗藏杀机,而且力道很刚勐,绝不是那等精瘦将军以快速矫捷见长者。
而且胆气很大,交手时偶尔会舍弃防备直接进攻,以命搏命之术,但每每都可得胜。
这些日子赵云又跟随徐臻身后,几乎一起陪同,劳苦功高,从未有过什么怨言。
早就把赵云当自己人看了,而且若是赵云此刻为了合群而改变,反倒不喜欢了。
这人就无形之中少了点气质,现在赵云这气质,很儒雅,让他俩倒是颇为喜欢。
毕竟,两人更为鲁莽。
有个儒雅的老弟倒是也不错,总不能所有将军都是大老粗吧。
看了一会,几名将军散去,继续练兵、查探、造兵刃,准备军备作战。
而徐臻则是严格按照之前定下的规矩,午时之后休息,半个时辰后继续集结。
一直到晚上,继续加练。
……
如此十日过去。
日复一日,宛若耕地一般,徐臻都是勤勤恳恳。
此刻,靶场之内。
徐臻站在百步之外,从身后启弓,翻握在左手,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背后箭篓内的弓失,以极快的速度拉弓。
三石弓拉开满弦,整个手臂都是肌肉条纹,线条呈现爆炸感,以一个极其稳固的姿态瞄准。
感受风力之后自信松手,左手稳稳握弓,将所有力气掌控在分毫之间。
嗖!噗!
弓箭没入了百步外草人的额头中心。
此刻整个靶场之内,所有军士都是鸦雀无声。
精准命中?
而且君侯的姿势仪态……都仿佛流水顺畅,连贯而动。
兼具美感与精准。
“中,中额头偏一寸!”
远处,一名校尉大声叫道。
引起了一片哗然。
仿佛是热闹浪潮逐渐蔓延整个人群。
“只差一寸了!”
“昨天还会脱靶,为什么今日这么精准,最差也是在手臂上!”
“哪怕是手臂也已经很可怕了啊,以前是根本摸不到的,这才几日!?”
“十日,十日!
”
“苍天,不愧是君侯!”
“侯宁今日中多少箭了?”
“六十七箭!三十六在眉心!已经尽力了!”
“保持住啊,绝对不能让君侯追上,否则我们的脸都丢尽了!”
“俺十天前好像还安慰过君侯!”
在外闻讯而来的典韦、许褚等人也是刚刚赶到,但已经结束了。
徐臻收了弓箭,放在一旁,浑身大汗湿透了衣背,长舒叹气,心中颇为畅快。
你完成了三百次射箭,自律值+180,臂力+1】
额外获得体力+1】
弓箭:渐入佳境99】
可惜,不过也很快了!
明日就可以突破到融会贯通。
很多感悟、理解,以及拉弓时候的姿态与动作细节,都能成为深刻感悟融入到身体内。
随着多次练习,不断提升,徐臻本身已经有很多感悟了,等明天精进之后,当会堪称突飞勐进。
“君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啊?十日之前您还脱靶呢?!”
“真的是苦练就能有收获吗?!”
无数人的声音飘来,徐臻当即脱下了手腕上的绑带,同时环顾四周而言,“人之天赋不可一并而论,但努力尚可!”
“唯有埋头努力,是我们可以后天修成的品行,此品性比天赋更加重要!即便不可为神箭手,勤学苦练为精锐,同样能大放异彩!”
“耕耘与收获向来都是同日而增!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诸位所得皆是!我亦然如此!”
徐臻挺胸而言,视线扫过之人无不振奋。
这些话,由徐臻此刻来说,更加显得掷地有声。
因为他的神速进步乃是所有人看在眼里了,十日前的君侯,张弓搭箭的动作还十分生涩,瞄准靶子要很久。
但现在就完全不同。
一气呵成不说,仪态还如此美观,而且瞄准的时间在两个呼吸之内,已经算得上优秀的弓箭手了。
至少豹骑营中很多将士都做不到这一点。
“那我们继续加练!”
“俺今天晚上不睡了,反正要加练,俺决不能被君侯甩下太远。”
“晚上真不睡了!”
“没有连续十箭中靶心,谁也别睡!”
徐臻当即笑道:“十日了,明日按照我的标准,将草人换成有十环的靶心,我们再将弓术精细一些。”
话说,,,版。】
“好!来就来!”
“换!”
“明日我必定中红心!”
这些宿卫都是身经数十战之人,沙场老兵了,跟随徐臻麾下,得典韦统率,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身先士卒,屡立战功。
家中自然也因此殷实起来,因为每每有赏赐徐臻都不会私留,大多散给军中将士。
如此养得这帮军士傲气凛然,比起一般营地的兵可要孤高多了,从不觉得自己差了谁,毕竟有徐臻在,他们一旦出征,日常巡守与探哨查情绝对是最为辛苦的。
几乎从来不会懒惰休息。
当然,至今为止这一支兵马尚且还没有败过。
所谓百胜之势气质必王。
他们便是已经有了常胜军的雏形,不喜欢输的感觉,关键徐臻还是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开始大幅度进步的。
和别的人不能同日而语。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想休息,至少要再加练到凌晨,废寝忘食,方可能追上徐臻的步伐,同样都是人,凭什么要被拉开这么远?
……
徐臻从校场回来,走在军营之内,很快赵云过来抱拳,道:“君侯,果然您等的那个人来求见华佗先生了。”
“哦?!真的来了?”
徐臻当即眼前一亮,往前扬了扬手:“走,前面带路。”
他本来估计已经不会来了,没想到却能在这个时候,出荆州而来。
此时的黄忠,恐怕也才四十余岁,上了战场依旧可以为勐将。
四十多岁未曾到半百,膂力虽然有所下降但是不至于那么严重。
几人匆匆到了营地之外,一匹战马在树旁挂着,而须发半白,精神奕奕的一位武夫,则是立在军营之前,站得笔直。
看到徐臻来了,当即拱手,道:“君侯,在下黄忠!字汉升!荆州南阳人!”
“黄将军,远来到此,所为何事?!”
“君侯!末将直言请末见怪,此次听闻神医华佗在庐江之处,其实两地相隔不过数百里,一日疾驰便可到达,来时被主公所拦,部将述说,此次乃是君侯刻意放言,引黄忠而来,因知晓黄忠救子心切,是也不是?!”
黄忠说到这,浓密的白须飘扬而起,面色坦然而坚毅,再次抱拳道:“大丈夫有话直言,黄忠无惧身死于营外,但若是君侯诱某前来,定然有所求!”
“某名中有一忠字,荆州声名不显,功绩不达,但依旧不能背主求荣,若是可请神医相救吾子,末将甘愿以命相换!”
“闻君侯为人坦荡,正义凛然,以匡扶大汉为己任,如此堂正之人,若要杀某绝不会用此卑劣之计,如此方才赶来求见,请君侯行个方便!”
这话说来的确坦然,而且还是恶语在前,徐臻听闻之后,不知为何莫名的觉得这个黄忠品质虽然执拗了些,但是却也值得人尊敬。
他这话,意思便是即便是你诱我,我也来了。
杀就杀了吧,就是能不能救一下我儿。
若是救下了,我也不会归顺,因为忠诚不可悖逆,所以你没啥好处,那你还救不救。
“救!”
徐臻当即抱拳,面色坦荡的笑着,“既如此,我立刻带汉升去请见华佗先生!”
“当真!?”
黄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年来,到处求贤问路,寻华佗与张机两人所在,几次带儿子出去都是未果。
现在这个机会居然送到自己面前来。
当年也托了非常多的朋友到处去寻,以图求得华佗一面。
能否根治另说,试一试总是好的。
没想到,果真奏效了。
这位君侯定然是得了我某位友人所托!方才会如此放话,引我而来。
至于目的,恐怕也是劝降归顺,但他却大气同意,无需偿还。
黄忠的心思登时放下了。
如此一来,日后就欠下这位君侯一个天大的人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