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站在楼道里面的黑影却突然开口喊住了我们,是一个沙哑的老头声音:
“喂,你们这群人大半夜来这里干什么!”
听到这个老头的声音后,我师父刘文刀和秦老他们同时停住了脚步。
刘文刀从楼梯上面走了下来,他下意识的用力跺了跺脚,楼道里面依旧是漆黑一片,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老旧的小区楼道里面根本就没有声控灯。
秦老当先走了过去,他走到那个老头身前,看着他问道:
“大爷,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了”
老头听到秦老的话后,缓缓转过身子来,我借助楼道窗户外的月光看清楚,这个老头的脸上留着好几道伤疤,在这种环境之下,显得格外吓人。
老头先是盯着我们三人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道:
“你们是来找蓬河水的吧”
老头此话一出,我看到师父刘文刀和秦老的脸上都显现出了一抹惊诧之色,秦老连忙问道:
“老大爷,您是怎么知道我们来找蓬先生的”
老头冷笑一声道:
“这么晚了,能够找到这里来的,都是去求蓬河水办事的,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刘文刀这时也开口问道:
“大爷,您认识蓬河水”
老头瞪了刘文刀一眼道:
“何止是认识,我是他老子!”
听到这老头的话,刘文刀立马说道:
“原来是蓬老前辈,实在失敬,请问您儿子他现在在家吗”
老头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二楼上面的一扇门道:
“我儿子他现在就在这里,他算出了今天会有人来找他,所以提前告诉我在这里等你们。”
秦老听出了老头话中的意思,便问道:
“老大爷,您儿子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吗”
老头看着秦老叹息一声道:
“你们还是走吧,你们想要我儿子帮忙,恐怕有些困难。”
秦老道:
“困难我们是不怕的,只要能够请到蓬先生帮忙,再打的困难我们也能克服。”
老头听到秦老这么说,笑着说道:
“好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们自己进去吧。”
于是我便跟在秦老和刘文刀俩人的身后,一同上了二楼。
来到二楼蓬河水所在的房门前,刘文刀先是轻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人回应。
这时秦老上前再次敲门,这次的敲门声明显比刚才要大的多。
但是屋子里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时秦老突然开口说道:
“蓬先生,我知道你肯定没有睡着,我们这次深夜来找你呢,的确非常唐突,但也没有办法,初九这个孩子的心性难定,今夜险些走上歪路,所以想要将他心性定住,整个安来市,也只有您有这个本事。”
我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师父刘文刀和秦老带我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
他们说我心性不定,难道是因为我刚才起了杀心的缘故
我这正想着呢,门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嘶哑的声音:
“走吧,我帮不了你们!”
听到这个声音后,刘文刀接着说道:
“蓬先生,我这个徒弟叫初九,姓张……”
就在刘文刀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自己打开了。
看到房门被打开,刘文刀和秦老俩人连声道谢,同时拉着我一起走了进去。
走到这个阴暗的屋子里,给我第一印象就是这里有一股很浓厚的香烛味道,整个客厅里面布满了各式各样、颜色不一的布条,在客厅正南的墙壁上面,则是供奉着一尊铜佛像。
在铜佛像的面前,则跪着一个面带黑色头巾的男人。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当中的还有瘦弱,此时他双手合十,跪在佛像前,像是在虔诚的祈祷着什么……
此人应该就是刘文刀和秦老口中所说的那个蓬河水。
“蓬先生,这么晚来打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但眼下的情况有些紧急,我们也没别的办法。”秦老看着跪在地上的蓬河水开口说道。
蓬河水则是冲着秦老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等一等,先别说话。
于是我们三人便安静的站在客厅里,一直等到蓬河水祈祷完,他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先是冲着我们三人一点头,然后便问道:
“你们想要喝些什么我去给你们倒。”
刘文刀说道:
“蓬先生,我们现在不渴,还是劳烦您先帮我这个徒弟看一看吧。”
我在听到秦老和刘文刀所说的这些话后,心里面突然有了疑惑,我仅仅是刚才对敌人起了杀心,怎么就好像自己得了什么怪病一般,弄的他们如此近紧张,是不是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出于我对秦老和师父刘文刀的信任,还是选择听他们的。
蓬河水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张初九。”我回答道。
“张家茅山升棺人的后裔”蓬河水接着对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
“没错蓬先生。”
蓬河水绕着我走了一圈儿,再次站到我对面说道:
“你的心性的确是有问题,特别是受了外界的诱导,今天晚上若是你身边没有你师父他们在,恐怕你现在早就走火入魔了,你现在的情况很严重,你的心性根本就无法克制住你内心深处的。”
我是越听越不明白,便直接开口问道:
“什么”
蓬河水眯着双眼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杀人、复仇的!”
听到蓬河水的话后,我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对他问道:
“蓬先生,我……我现在的情况有这么严重吗我之所以起了杀心,是因为那个人想要杀死我,他是我的敌人。”
蓬河水听后却摇了摇头:
“小子,你这么想就完全进入了敌人的圈套了,他们是故意愈发你心中的,你一旦无法识破对方的计谋,并且及时的控制住自己,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听到这里,我沉底蒙了:
“真有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