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辰笑说:“你还要多少资本?我的儿子是你生的?我唐氏集团的大楼建在属于你的土地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爱你,这就是你的资本,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资本。”
我爱你,就是你的资本?
我推开他的手,别过脸去说:“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不要给自己那么多的压力,就算不值得,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试图将我转过去,可是,我不想转回去,不想看到他的眼睛。
“好了吗?要涂药包扎了,摔得不轻哦。”护士带着包扎的工具过来问道。
费了点时间才包扎好的,此时此刻,已经夜深人静了,医院里格外的安静,走廊里飘散着医药水的味道。
第一次觉得这种味道好闻,好像可以治疗心伤一样。
我本身就不是一个承受能力很强的人,荣柏这句话真是把我给伤到了。
我又不想欠韩亦辰的情债,所以,我就说要去国外旅行散散心。
韩亦辰不放心,不过见我这么坚持,也只要答应了,但是,他让林立陪我一起去,说担心我在国外遇见了困难。
但是,困难没怎么遇见,反倒是林立不懂英文,让我很是为难啊?
我感觉我不是去国外旅游散心,而是给林立当导游啊。
他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本来我是可以跟余烟在家里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结果呢?你们这些资本家,一点也不知道我们这些无产阶级的痛苦?”
我们在一个度假岛屿上,在太阳伞下,瞧着蔚蓝的大海,喝着色彩缤纷的冷饮,相互抱怨。
我说:“林先生,你怎么这么多的感慨啊?据我所知,你老板没少给你发工资啊?
在这寸金寸土的城市里,给你房子住,在这个工作难找的时代,直接给你女朋友安排工作,你还想怎么样啊?”
“所以,老板让我陪你旅行,我就只能陪你旅行喽,我女朋友就只能守空房喽。”
我难得地被他给逗笑了说:“早说嘛,我现在给韩亦辰打电话让余烟也飞过来,好吧,搞得我棒打鸳鸯了一样。”
“哈哈哈,要真是这样,我们两个卿卿我我的,不把你虐到吐血啊?”
想想也是,我说:“那就算了,还是让你们这么分开吧,这是来自单身狗的怨愤。”
“所以,我就看不懂你们这些人啊,一个个的有钱有势,一年到头不上几天班,也照样过得潇潇洒洒的,我看你们就是有钱闹的。
你想想,你要是没有钱,你怎么养欣荣少爷啊?你要去上班,你怎么带欣荣少爷啊?那在这些现实问题的压力之下,你不早就回到少爷的身边了吗?
正因为你们没有物质上的烦恼,所以,才会这么有空的作的?心情一不痛快就买张机票出来度假?
你看看我跟余烟,孩子都不敢生,避孕套都是一大笔开支,哪里心思作啊?”
我说:“好啦好啦,给你算出差补助总行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地过日子不好吗?离婚几年了?欣荣少爷几岁了?作了几回了?”
“闭嘴啦!”
我喝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其实,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他突然正经起来。
我拦住说:“好啦好啦,根据我多年看泡沫剧的经验,一般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不该说的。你还是不要说了,我好不容易觉得心情愉快一点点。”
“我是想说啊,你看看现在二少爷一家回到了唐家,小少爷又去秘密基地训练去了,别说回家了,打个电话回家都是稀奇的事情。
你想想少爷一个人在唐家日子怎么过啊?但是,他是唐家的大少爷,他也不能离开是不是?
你说他将后要是一直都不结婚,他这辈子不是很可怜吗?你们也不年轻了,何必呢?只要彼此不相厌,日子怎么过不是过呢?”
我就知道他要说这些的,这些问题,我何尝没有想过呢?
美丽的景色,多少可以让人放松心情的。
然而在这之后,又是一阵空虚。
沙滩上多半都是情侣,有些是蜜月旅行,有些是婚前旅行,也是,谁闲着没事一个人出来旅行啊?
只有带着愉快的心情走出来,才叫做旅行。
一个人的远行叫做“流亡”。
我只是一个懦者,为了逃避痛苦而远离伤心地。
我站在窗口,瞧着远方的落霞,霞红色铺洒在海面上,好像火焰。
我眼瞧着夜幕降临,日落月出,无声的叹息着,感慨我这二十八年的人生,没有了韩亦辰,没有了荣柏,似乎真的一无所有。
我的爱,也不受我所控制,我也无法操控它。
孟子琪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她问我在哪里?
我说出来度假了。
“怎么回事儿你?我这不回来,你也不度假,怎么我回来了,你却去度假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商量,要跟你倾诉,需要你的帮忙。”
她一改常态,像个扭捏娇羞的小姑娘。
“怎么啦?”
她压抑着她的喜悦轻声说:“我的婚纱,你可以开始设计了。”
我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是吗?”
“是啊,今天他叔父过来了,跟我爸爸谈起了结婚的事情,现在已经在商量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