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自己朝海边的方向走去了,助理让我上车,我就上车了。
我担心地说:“那家少爷不会有事儿吧?”
“不会的,少爷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我说:“要不,你把我放下,你去找他吧,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去海边,别出什么事情了。”
“不会的,至少,在我安全送您回到公馆之前,他是不会出事儿的。
至少,他要见了我,知道我把您安全送回去了,他才会去疯狂的,不然他怎么放心得下呢?”
我笑说:“原来你才是他的知己啊?”
“自然,不然怎么能够给他当助理呢,做他的左膀右臂呢?”
“你叫什么名字?”
“夏小姐,我叫陈默。”
我听着忍不住笑说:“沉默?好像很符合你的气质。”
他说:“是的!”
到了公馆,我催着他去找云澈,他就走了。
刚刚走进去,我听见大动静,韩亦辰呕吐的声音。
我急忙进了门,林立扶着刚刚吐过的韩亦辰从卫生间里出来。
我说:“后来喝的不是红酒吗?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林立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呗!幸好跟过来的人是我,要是文绉绉的李秘书,我怀疑他搞不定的。”
吐过之后,韩亦辰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躺在沙发上,呼啦呼啦地喘着气。
阿兰端着醒酒汤出来了,说:“我在唐家做事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大少爷把自己喝这么醉?
今天吃饭的人都有谁?你知道他酒量不好,怎么不劝劝他少说点的。”
我接过醒酒汤问道:“唐欣荣睡了吧?”
“睡啦睡啦,真是的,别人喊家里的小孩,不是宝贝,就是心肝,就你,喊小孩直接连名带姓的喊,一点也不亲热。”
我说:“取名字就是用来喊的嘛。”
我摆手说:“睡去吧,都睡去吧,我来搞定他,就让他睡沙发上,真担心他半夜起来,滚下楼。”
这边白天还有两个负责打扫卫生做饭的阿姨,晚上就只有我们几个了。
我给韩亦辰喂醒酒汤,他大部分吞不下去,我就懒得喂了。
总之,睡一教,明天自然好啦。
我去拿毯子给他盖上,突然,他抓住了我的手。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说:“晚柠,对不起哦,从前我是最怕你会哭的人,但是,如今我却成为了让你哭得最多的人。”
忆往昔,他说过:“如果你哭,天就会下雨,天要是下雨,我就画不了画了。”
再回首,却发现这话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说:“我、我不想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想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突然发现,他说的话是对的,男女之间,爱情是最短暂的。
他曾经对我很好的。
假设,我永远都不告诉他,我喜欢他,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而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也许,他会对我好一辈子的。
不,不是也许,是肯定。
我把他的放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仔细地回顾着过往的事情。
我知道,我不坚强,一点也不……
次日,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已经日上三竿了。
阿兰正在往饭桌上摆菜,我感觉自己肚子好饿,牙都没有刷,就吃上了两口。
我说:“这盘豆角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平常小菜,你这么着急霸占做什么?”
“平常小菜才养生嘛,日日山珍海味,不就是胡吃海塞。”
我边说着边往卫生间里走,我问道:“唐欣荣醒了吧?”
“人家可比你起得早,都玩了一个上午了,他看上了隔壁院子围墙上的蔷薇花,林立带着他去人家院子里摘去了。”
“什么毛病啊,家里没花,要喜欢别人家的?”
“别人家的才好嘛,你不也总是说,别人家小孩怎样怎样?
你以后要少说哦,不然,等着他长大了,就会说别人家的妈妈怎样怎样?”
我只是笑,等着阿兰说话,但是她不说,我刷完牙问道:“你家少爷呢?酒醒了没?”
“当然醒了,他的酒不醒,谁把你抱回房的?我可没这个力气。”
我故作惊讶说:“哦,是这样啊!那他干什么去了?出门了?”
“没有,在楼上画画呢!不知道我们说话他能不能听见?若是能够听见,他应该知道饭熟了。”
正说着,韩亦辰的声音传来说:“饭熟了?”
阿兰说:“是熟了。”
“那吃饭吧!人都上哪里了?”
“少奶奶在洗漱,林立带着欣荣少爷去隔壁摘花去了。”
“什么毛病,家里没花,要喜欢别人家的?”
阿兰说:“野花比家花香呗,等着他摘到了,他就知道,其实家里的才是最好的。”
我从卫生间出来,阿兰离开饭厅去了厨房,韩亦辰说:“阿兰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别扭?”
我说:“可能该涨工资了。”
林立把唐欣荣放在肩膀上坐着,那双大手如同守护神一样地护着的小肩膀,他那双小手就拼命地抓林立的头发。
我问道:“不是摘花去了吗?花呢?”
林立说:“别人家的花,说摘就摘啊!咱们要做个礼貌的小孩,看看就好了,是吧,欣荣少爷。”
韩亦辰听见了说:“林立,你的工资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