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不公平,你说了算吗?我只知道,你想剥削他的生命,你一点都不喜欢他,不爱他,所以,你才能够那么狠心的不要他?
要真是为孩子着想,你怎么不让姚琪琪堕胎啊?她肚子里的可是私生子,你忘记唐叶说的话吗?
这个帽子跟了他一辈子,他讨厌这个帽子,你跟他斗了十几年,你都没能把他给都斗败,就因为这个,他的心气劲儿就全没了。”
韩亦辰无话可说了,我说:“你现在知道担心他了啊?吃口奶粉看这看那的?但是,你以为我操过的心只有这一点两点的吗?
他现在骨头长硬了,能坐能爬能打滚了,你现在所担心的也不过是他会不会摔着的问题。
你知道他刚刚出生的时候,一个肉球球,我抱在手里,连力气都不知道该怎么用?生怕力气用大了把他伤到哪里了?
他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我隔不了多久,就回去那手指去试试他的鼻息,生怕悄无声息的就不呼吸了。
他现在吃奶粉不回奶了,你知道他刚开始的时候,动不动就回奶,吐得我满身都是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
他现在五脏六腑都长好了,只要小心的饮食就是什么都好了。
你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他要不就拉稀,要不就便秘。
拉稀,我担心他的小屁股会发炎,擦多了,洗多了,他的那么嫩的皮肤都会烂,便秘了更加麻烦。
要是感冒了,鼻子不通,有鼻涕,吸鼻涕,咳嗽有痰,要吸雾祛痰,你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但凡温度有点不对,我三更半夜地就抱着他去医院,在医生护士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
外面打雷下雨,我哪次不是往被窝里躲着,可是有了他之后,我能躲吗?
你以为有阿兰照顾,有保姆照顾,就一切k了。
你以为我的体重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回复的啊,你看我还有心思创业,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你以为我有点什么事情的时候,你拿点钱出来帮帮忙,就是对我莫大的恩惠了。
在孩子最需要人照顾,最难照顾的时候,你都在哪里呢?
姚琪琪死了之后,整整半年之间我都没有见过你,你还有脸来这里指责我?有脸在这里给我争孩抚养权,我呸……”
本来这些事儿都过去了,我都不想回顾了,说得我把自己都感动了,哭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这就没话说了,我说:“你以为我从前不会担心奶粉多了或者少了,外面飘过来一阵风,我都怕里面有细菌。
你以为我不会担心奶粉热了还是凉了,落滴雨在他脑袋上,我都要担心半天,生怕把他那里砸坏了。
现在他长大了,能被你这么随意地抱在手里,搭在肩膀上,他脸上有表情了,喜怒哀乐都知道表达了。
你觉得其实你也是可以把孩子照顾好的,然后就觉得是我哪哪都不如你,带孩子都不如你,是吧?
你这才带了几天,等着你连续照顾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你再看看你的态度,你这样神经紧绷的时期,我早就经历过了。”
我抬手擦了一点眼泪,他说:“我没说你带孩子不辛苦啊?所以,我现在想要补偿你啊!是你不给我补偿的机会啊?”
“补偿?你觉得你可以怎么补偿我?复婚吗?你凭什么认为我还愿意跟你过日子?
你爸爸为了利益,害了我爸妈,你跟姚琪琪害了荣柏,你凭什么我认为我还会回到你的身边?
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迷恋你的夏晚柠吗?一双眼珠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围着你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了讨你的欢心,我什么都做,跟只哈巴狗一样,我告诉你,早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如果,你爸爸害死我爸妈的事情,还不能够让我清醒,那么荣柏的死,也该让我彻底的觉悟了。
我现在之所以还能够跟你说话,就是看在唐欣荣的份上,所以,你也少拿唐欣荣给我做文章。
把我惹急了,你以后想见他,你就想着怎么求我吧!”
韩亦辰说:“我就说了你两句,你竟然给我说了一箩筐,你的意思,过去的事情,全部都是我的错?
是我非让你喜欢我,非让你那么迷恋我?是我非要不领你的情,非要跟姚琪琪在一起?
没有你,哪里来的姚琪琪?你一肚子的委屈,满腹的牢骚,一身的怨气,我呢?
我是招了谁,惹了谁?我的初恋,就是个谎言,让我心动的女人,是荣柏特意送到我身边的。
我以为自己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找到了在灵魂上可以相互慰藉的人,结果呢?”
他掷地有声地说了一句脏话说:“去他的,就是荣柏给我编的一个梦,梦醒了,我还猪八戒照镜子,我里外不是人了。
你以为你那么爱你,我却一点也不爱你,你多委屈,多痛苦,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一心一意地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却一心一意地想睡我?
你那个不可一世的舅舅,为了断了你对我的痴心,这种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
我告诉你,他要是还活着,我恨不得把他给挫骨扬灰了。”
我冷笑道:“你还想把他挫骨扬灰?你不是已经把他挫骨扬灰了吗?
他是我舅舅,你凭什么就把他给火化了,给我带一坛子骨灰回来啊?
你不愿意处理,你就不要处理啊,我自己会处理,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