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就是人情嘛!何况,谁知道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怎么能够淌入这样的浑水里呢?
可是,他说他信任我,还真是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
在我有困难的时候,他那么豪爽地帮我。
此时,他需要我的帮助,我又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
一系列的顾虑在脑海里飞速运转,最终也没得出一个结论来。
我说:“如果是我个人,帮助你设计一套优秀的船员制服,我是很乐意的。
但是,既然,你想要跟我们rf合作,那我就不能独自决定了。
这样好不好,我等下跟我们的大老板叶总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叶秋?”他一口就说出了叶秋的名字。
“嗯,你认识?”
“不认识,派人查你的资料时,略带着查了一下,据说,他也是你的粉丝?”
我咬了一下嘴唇,觉得他很可恨,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你查得很是详细?”
“自然,我办事向来周密,不过,他如何与我相比?
论出生、论家产、论能力、论外貌、论所有,我都可以碾压他。”
我眼巴巴地瞧着这个男人,真是自恋起来,天下无敌啊。
他瞥眼瞧了我一眼问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说:“你听过一句话吗?弱小与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明白这话的意思吗?”
“废话!别以为我不读中国书,你认为我在傲慢?
那你说说,与我相比,叶秋有什么比我优异的地方?
别说,他的设计才华,这只是一份职业,我的职业,他可能听都听不懂。”
刚好又是一个路口转弯,他又有点飘了。
我说:“你的车技不如他的好……”
云澈听了不知道是不是挑战了他的自尊心,车子瞬间加速,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
然后,随意找了个地方,紧急刹车,靠边停下。
我以为他要跟我炫耀他的车技,结果他问我说:“你说的车技指的什么?”
我迷糊说:“车技还能够指什么?当然是开车的技术啊?他开车从来都不会飘的。”
他付之一笑,重新启动了车子,解释说:“会飘才是技术好,好吗?当然,这种事情跟女司机是说不清楚的。”
我瞧着他那嘴角不自然地笑,我试探地问道:“你以为我说的车技是指什么啊?”
他嘀咕说:“上床的技术。”
顿时,我感觉好尴尬啊!
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啊,我左顾右盼地寻找作案工具,无奈没有,低头一看,我手里拿着的樱花不正好吗?
我拿起来就狠狠地朝他脑袋上拍了下去,樱花花叶七零八落,他的脸在那粉色的花瓣里,竟然还起了一点点绯红?
他抬手挡了一下,我喝道:“你讨厌。”
他说:“女人都喜欢说反话。”
我据理抗争说:“我没有。”
“还喜欢口是心非。”
“我认真的,我认真地讨厌你。”
“嘴硬也是女人的显著特征之一,看来,你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不一样。”
我说不过他,就懒得理会他,想着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说的都是一些什么话啊?
搞得我也是乖乖的,心跳都加速了,在这个私密狭小的空间里,我感觉什么都变了。
那樱花的清香就好像催情剂一样,让我浑身都不自然。
我没话找话说:“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很高冷的人,怎么能够开这样的玩笑?
朋友之间要有分寸,不然,让我如何跟你愉快地做朋友、谈合作呢?
你在美国长大,可能对于中国的‘男女之防’没什么概念。
虽然‘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已经过时了,但是,男女之间的楚汉界限还是要明确的。
你再这样,我就没法继续跟你相处了,你也不必跟我谈合作的事情了,我立刻就走……”
这一大串的话,我是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越来越细微,脑袋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夏晚柠,你要扛住,千万要扛住。
你可千万不能心猿意马,被人撩得这么把持不住。
你可是当母亲的人,万事不能再以自我感受为主,应该权衡考虑。
正在我强烈的心里挣扎之时,他毫无征兆的,很是温柔的,并且还带着一点点伤感地说:
“世上哪有高冷的人,只不过暖的不是你罢了,如果遇见了想暖的人,恨不得整颗心都挖给她,又怎么舍得冷落她?”
底下的头一下子抬起来了,我看他一眼,他浅浅地笑着。
看不下去了,有种想要跳车逃跑的感觉。
我别过脸去,感觉脸都在发烫。
“三毛说过一句话:上天不给我的,无论我十指怎样紧扣,仍然走漏;给我的,无论过去我怎么失手,都会拥有。
过去那么多年,从未有哪个女人如此吸引我,原来上天给我的,是你啊!”
他说情话的样子与平常的样子,判若两人,让我怀疑他都鬼上身了。
他重复一遍说:“原来,是你啊!”
我眉头都蹙得老高了,早知道这束樱花会被我砸掉,我为什么不在机场砸,而要留到现在呢?
我咳嗽两声,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故作正经地问道:“你还知道三毛啊?”
“当然,我的人生,也是有远方与诗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