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其实也很明白一点,自己要是动用那些压箱底的本事,最后肯定会被许长歌破解,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使用那些平淡的招式,反倒让许长歌寻不到破绽,可以更好地对付许长歌。
于是,许长歌的身上出现了几道刀痕。
见此情形,林辰的眼里都在放光,异常兴奋。
多少年了啊!我终于伤到了老哥,今天这一战真是值了,血赚啊!
“小子,你用这些招式可打不赢我。”
许长歌受的只是一些皮外伤,无伤大雅。
“我又不傻,用这些简单的招式恶心你就够了。”
林辰不会上当,刀法平平无奇,却给了许长歌较大的压力。
即便许长歌动用了混沌剑道的力量,有时候也会拦不住林辰的刀术。毕竟,眼前的林辰乃是少年仙君的道痕,而许长歌则是红尘之躯。
“你小子......”许长歌听到了林辰的这句话,欲言又止。
接下来的半个月,许长歌和林辰打得难解难分,刀光剑影充斥在结界内的每一个角落。
外界修士不认识林辰,只是觉得林辰能与许长歌正面较量,肯定是古老时期的有名人物,不可小觑。
许长歌身上的刀伤多了数十道,衣服也破了很多个洞,看起来较为狼狈。
另一边,林辰同样受了伤,不过他对这些并不在意,此次能让许长歌受了这么多的伤,已是心满意足了。
“哥,我痛快了,咱不打了。”
突然,林辰避开了许长歌的一道混沌剑意,闪身躲到了很远的地方,传音而道。
“不打了”许长歌一怔:“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没开玩笑,我认真的。”
从始至终,林辰都没使出过什么底牌。因为他的底牌许长歌十分清楚,使出来也没用,反而还会让许长歌寻到破绽,导致自身受损。
“打到一半你就不打了,你认真个屁啊!”
许长歌脸色阴沉,觉得自己是上当了。
林辰这小子忒阴险了,摆明了是将许长歌玩弄了一番,让自己的心里爽快了,满足了无数年来的愿望。
心愿了结了,林辰肯定不想打了。
“哥,咱们见好就收。”林辰说道:“我们乃是生死兄弟,总不能真的以命相搏吧!打了这么久,我身上有四十六道剑伤,你身上有三十七处刀伤。这么算下来的话,算我输了。”
“......”许长歌紧握着黑剑,一脸阴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辰继续说道:“哥,老三给你让路了。”
说着,林辰就拔刀朝着自己的脖子而去,准备自我了断。
“等等。”许长歌想要阻止林辰,大声一喊。
谁知林辰根本不给许长歌反应的机会,心一狠,手一用力。
咔嚓——
墨刀划破了林辰的脖子,直接摧毁了这道岁月痕迹。
看着林辰这一抹道痕消失的方向,许长歌愣住了,犹如石化。
林辰这个举动,着实没让许长歌想到。
这叫什么,紧急避险啊!
许长歌的心里堵得慌,好像被无数人从脑袋上踩了过去,很是不爽。可是,就算心里再怎么不爽,许长歌也解决不了,灵魂遭到折磨,比起万箭穿心还要难受。
“林辰,你给我记住了。”
许长歌咬牙切齿,将这笔账记在了老三的身上,等到以后碰到了他,一定要让他慢慢的偿还。
林辰要是知道许长歌这么小心眼,估计会后悔做出这个选择吧!甚至还会反问一句:“哥,咱们不是说好的不记仇嘛。”
大哥说的话,能是真的嘛。
许长歌喘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他回想着自己踏上玉初天路,一路征战数十年,碰到了无数的强敌和英杰,身体多次崩毁,灵魂也遭到过重创,**和灵魂饱受摧残。
这些经历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林辰给许长歌带来的折磨。
被自家兄弟摆了一道,许长歌心里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最主要的是,林辰心里是痛快了,许长歌没气撒啊!
“以后的日子还长,不能生气,呼......”
许长歌轻轻合上了双眼,让心情恢复如初。
还是南寻仙比较懂事,知道许长歌的脾性,就算有暴打许长歌一顿的机会也万万不可有所行动,别说做,想都不能想。
三兄弟已经有数千万年没有见过面了,再见之时估计会很热闹吧!
南寻仙估计没啥事,林辰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比许长歌更懵逼的人多得是,譬如在结界外面看戏的万族强者。当他们亲眼看到战斗到了一半的时候,林辰自己抹了脖子,目瞪口呆,天地间寂静无声,静得吓人。
不知过去了多久,有人颤音而道:“这是啥子情况,哪位道友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别问,老子也不知道。”
玉初山的附近,一群老头的表情很是丰富,惊讶不已,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老夏,你......”大乾皇朝的某位大将军传音,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国师夏侯江直接回了一句:“不知道,滚蛋。”
夏侯江的心里好像有万马奔腾,暗暗说着:“老子又不是万能的,你们问我,我去问谁。”
当世顶尖的那一批存在皆被惊呆了,脑子转不过弯来,惊骇的表情迟迟没能散去。
时间像是定格在了这一刻,所有人保持着原样,身体一动不动,痴痴地望着岁月结界,没能从懵逼状态中挣脱出来。
与此同时,岁月结界的画面再次转变。
许长歌这次受的都是皮外伤,一下子就修复好了。
于是,许长歌将要迎接真正的困局了。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到了这时候,需要与自己斗争。
若是不能胜了过去的自己,许长歌终究没法走出新的道路,谈何向往更遥远的天地呢。
许长歌已经猜到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了,屏息凝神,静等变化。
一座山,穿破了云海,直达九天。
山顶有一棵榕树,此树长在这里有些奇怪。
树下有一张石桌和三个石凳。
随着岁月法则的勾勒,一个青衣人逐渐出现,坐在了榕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