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统”放入随身空间后,给了一个封面,写着《无名功法·残本》
确实是残本,不止前面半本内容丢失了,最后几页也被人撕去了。
李适倒不是很失望,杀木高峰主要是为了林平之报仇,顺便才是为了验证在“笑傲”世界杀人,能不能得到对方的秘籍,结果是可以,而且是即时的。
但翻开这残本秘籍看了看,却给了李适一些小惊喜。
这居然是一门用汉字记录的佛门内功秘籍,字里行间出现了很多次“金刚”“降魔”“法印”等词汇,讲到经脉运行时,除了奇经八脉,居然还多次提到“海底轮”、“脐轮”一些与汉家武学不一样的词。
以李适粗浅的武学知识来看,这似乎是藏地密宗的“三脉七轮”理论。
这半本秘籍给李适的感觉,就好像写下秘籍的前辈试图将中原佛门内功和密宗内功进行融合,但显然作者自己也有很多地方没想通,行文之间颇有一些相悖之处。
大致翻完秘籍,李适开始有点佩服木高峰了,如果他真的只有这本秘籍,却又能凭借这半秘籍就将内功修炼到掌门级别,这武学天赋可能比余沧海、岳不群之流还要高些。
现在这半本秘籍带来的小惊喜也没了,这残缺的功法李适是不打算修炼的,只能作为研读《罗摩内功》的参考资料,没事儿看一看,有个参照。
这也是李适从木高峰身上得到的唯一斩获了,李适拿剑鞘在木高峰的尸体上点了点,没有动手去“摸尸”。有之前的经验,木高峰这种江湖老硬币指不定身上哪里还藏了机关、抹了毒药。
一代塞外豪强就这样暴尸荒野。
李适再次回到应州城,宽大的披风遮住了手中的佩剑,此时他脸上的“三颗痣”已经取下了,变得极为普通,与街上那些三五成群的江湖豪客擦肩而过也没人注意。
不过李适再去看大街上这些江湖豪客时,眼里就都是一本本行走的武功秘籍了,这小小的应州城现在少说也有三五十本了。
不过李适并不是滥杀之人,而且这些二三流的武功秘籍也实在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但若是人有欺压平民、滥杀无辜,那李适也不建议多收藏一本武功秘籍,不练也可以增加见识嘛。
独孤求败能创出《独孤九剑》,一剑破尽天下所有武学,他所见过的武学定然不在少数。
应州城的江湖豪客们不会知道,他们因为武功低微而免去一场杀身之祸。
比起这些江湖豪客,显然还是街道两边的绸缎庄、裁缝铺、胭脂铺、首饰铺更吸引李适,李适一路走来,只能不断在心里默念:低调、苟住、再等等。
《辟邪剑法》的副作用愈发强烈了!
……
又过了两日,应州城下起了雪,雪倒是不大,却从昨晚一直下到今天都没停。
李适早上起床,看着院子里铺的满满的白雪,不愿意轻易破坏这份完整,就没继续练习剑法,就在屋子里烤着小火炉,煮着来自武夷山的茶。
一边喝茶一边研究木高峰那本《无名功法·残本》,看了两遍之后,发现其中有些运转内力的法门还是比较有启发的,李适决定尝试一下。
按理说,内功修炼都要慎之又慎,大凡名门正派弟子在初时修炼内功,都会有长辈在一旁护持,以防发生意外。
李适敢尝试,还是因为华山气宗内功修炼出的内力中正平和,不容易走火入魔,其次自宫后再练辟邪心法,能极为快速地平复思绪,收敛心神,即便李适练错了,也能及时纠正,减少损害。
李适这次没有盘膝打坐,而是按照秘籍中的指示,扎了一个马步,正准备开始尝试,突然听到有人敲响了院子的大门。
李适在应州城里除了租房子时的牙人和一些送吃食的小二之外,再也没认识其他人,可这时候还没到饭点,这敲门的会是谁呢?
李适披上披风,穿上皮靴缓步走向大门,在院子里踩出一排脚印。走到距大门三步之地时才问道:“门外是何人?”
门外的声音说道:“在下计无施,特来拜访。”
计无施?李适更加疑惑,这不是任盈盈旗下那般江湖豪客中的一人吗?前身林平之还在五霸岗上见过这人一面,只是时间有点久,全然忘记对方的长相了。
不过对方既然自报家门,李适现在又艺高人胆大,便坦然地打开了大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李适就看到了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一瞬间李适恍惚觉得周围都亮了几分。
想起来了,就是这双眼睛。
李适脑中林平之的记忆闪现,当时林平之在五霸岗上看着群豪,一下子就记住了这双炯炯发光的眼睛,但对长脸还是圆脸,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全然没有记忆。
计无施这双眼睛对于他整张脸几乎已经到了喧宾夺主的地步了,你很难从他的双眼挪开去观察他别的地方。
五霸岗之后,岳不群向弟子们说起过一些江湖中的厉害角色,这计无施便是其中之一,据说此人目力极强,行事亦正亦邪,论武功比之田伯光似乎还要强上一些,五岳剑派中一些一代人物也不一定能胜过他。
“原来是计先生啊,久仰久仰。”这家伙好像还有个外号,但李适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计无施微微一笑,说道:“一介江湖闲散,不敢在您面前称大侠。”
李适虽然给计无施开了门,也客套了两句,但却没有让进院子的打算,脚下一动不动。他租下的这个院子颇大,大门下有五级大理石台阶。
计无施只得站在台阶下,仰视着李适,计无施老谋深算,当然看得出来,也不在意,继续微笑着说道:“不知您如何称呼?”
“鄙人,李四。”
计无施看了一眼李适的嘴角,心道,其实你比较适合张三这个名字。不过嘴上却说:“李大侠,冒昧问您一句,不知您来这应州城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