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次在抗金之战中不也涌现出了几名优秀的年轻将领吗?”
“您何不提拔它们试试呢?”
虞允文向赵眘提议。
“我知道虞卿你说的是谁?”
“但是韩彦直毕竟乃初次上战场之将,虽然侥幸斩杀了数十名鞑子,但是经验还过于稚嫩,如何能堪得大任呢?”
赵眘心中其实对韩彦直还是很看重的,毕竟韩彦直乃名将韩世忠唯一识武之子,将门虎子之言,自己又岂不知。
“可是臣始终觉得那李显忠靠不住啊!”
“希望殿下……!”
“希望殿下慎重吗?”
“想必这位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虞中书了吧?”
突然这时一声音打断了虞允文的话语。
“许……许卿!”
“你可算来、可算来了!”
赵眘一看进来之人,一下子激动的立刻站起了身。
“莫…莫非你就是许丞相?”
虞允文虽是中书舍人,但是因为之前是出使金国刚回来的,自然没见过许仙了。
“我正是许仙!”
“其实我早已经到达门外了,只是不便打扰到殿下与虞中书!”
“其实我倒觉得那李显忠倒是可以试一试!”
“不如这样吧!”
“让李显忠代王权都统淮西兵马,虞中书您屈就给李显忠作军师,对其行监督之职!”
“不知殿下觉得可否?”
许仙向赵眘建议。
“好!”
“这么好的两之策,本宫怎么就没想到呢?”
“虞卿,你觉得许卿这提议如何呢?”
赵眘听到许仙提出这两之策的建议,自然满意了。
“我虞允文当然没问题!”
“看来许丞相不仅英俊非凡,更是如此足智多谋,真是在世之诸葛孔明啊!”
“我大宋真是有救了、有救了啊!”
虞允文自然也是对许仙这建议也是十分满意的了。
“那就这样吧!”
“虞卿你就先去准备,明日就赶去淮西!”
“本宫早已经让人通知李显忠了,它这两日之内,想必也就会赶往淮西了!”
赵眘此刻当然只想与许仙私下单独商议一番抗金之事。
待虞允文立刻后,赵眘首先把自己得知的前线消息与许仙一一介绍了一番。
“许卿,你对西线之战事怎么看呢?”
随后,赵眘开始询问许仙意见。
“依据如今鞑子兵力主要集中于东线的形势来看,鞑子在西线只是作为第二战场的选择!”
“就如鞑子如果在东线对我军进攻陷入僵局后,鞑子才会侧重在西线的进攻!”
“所以暂时西线战事是不必太过担忧的,只需让节度使沈天化尽力组织防御,不可轻举妄动便是了!”
许仙回应赵眘。
“那中线呢?”
赵眘又问。
“鞑子在中线明显就是无心进攻,说不定兵员也多半就是一些老弱病残,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被知府周定击退!”
“所以鞑子在中线不过只想牵制我军在襄阳等地的军队,以免我军从襄阳方面配合淮西军队,对鞑子的进攻形成不利之势!”
“所以这场战事,我军在中线是大有可为的!”
许仙回应。
“那如果我军在中线大有可为的话,本宫是否应该应允周定的,给它增加援兵,对鞑子进行反攻呢?”
赵眘又问。
“当然不可了!”
“中线鞑子虽然可能是一些老弱病残为主,但是其实力依然是不可小觑的!”
“而我们这东线乃决定胜负的主战场,兵员都尚且不足,何以能借兵予中线呢?”
“臣所言的大有可为,乃是让周定静观其变,伺机而动的意思!”
许仙向赵眘解释。
“那这东线呢?”
赵眘也是终于提到这次战役主战场了。
“如今东线战事分淮西、江北两场战役!”
“我们如今在淮西已经吃了大亏,尚不知道李显忠和虞允文到达后,能否扭转的了局势!”
“江北同样也是,不过江北主要是以水师之战为主,如今我们在江北的据点只剩下扬州和江北沿线之地了!”
“扬州乃是黄淮经运河入江之口,也是鞑子水师入江的咽喉所在!”
“如果扬州丢失,鞑子水师入江将再无阻拦,而且鞑子军队更是可以借水师之力,轻而易举南渡攻打建康,甚至临安了!”
“反之,如果我们死守住扬州,鞑子水师将无法南下,鞑子大军即使渡江也将会困难重重,甚至不免会落得当年曹孟德、苻坚之下场!”
“所以这一战,扬州对我们宋军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许仙向赵眘分析着。
“那许卿之意是,我们要在扬州与鞑子决战了?”
赵眘毕竟长于深宫,对兵事不是很熟悉的了。
“扬州非决战之地!”
“不过殿下您明日倒是可以去一趟扬州,鼓舞一番士气!”
“而臣明日将会去往江北前线各地,为殿下您了解一番情况!”
许仙已经为自己,甚至赵眘都计划了一番。
虽然已经进入深秋,但是身处江南建康城北的燕子矶,依然如春天一般阳光明媚,气候温和。
“听闻燕子矶与采石矶、城陵矶并称这长江三大矶,而燕子矶更是三大矶之首,看来果然如其名般啊!”
许仙这时登上了燕子矶一临江的峭壁上,开始遥望着滚滚长江。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燕子矶。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
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
生子当如孙仲谋。
当如孙仲谋。
这时江中传来一阵吟唱之曲。
这是谁在吟唱呢?
这吟唱的不是南宋大词人辛弃疾的《南乡子》吗?
算算如今这个时间,好像许仙最喜欢的南宋女词人李清照已经不在世了,男词人辛弃疾也该二十岁了。
难道是我遇上大词人辛弃疾了?
难道真是的是辛弃疾吗?
“请问,江中之人可是辛弃疾先生?”
许仙这时不由得大声朝江中方向大喊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是辛弃疾?”
“你又是何人?”
突然刚才熟悉的声音马上传了回来。
“划船那小卒,你好大的口气!”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当今的许丞相吗?”
“还不快靠岸过来拜见我们许丞相!”
岳霖似乎已经看清江中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