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就让丁老二,老三跟老四感觉到一股隔阂感。
两人声音不大,想听清楚得靠近,可脚步却让这种隔阂感阻止。
不由自主地,丁老二跟丁老三对视。
同样的,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对他们有意见···因为他们的媳妇!
丁老四不知道两个哥哥脑海里小剧场奔走着,晕乎晕乎地瞅了两人几眼,见两人也不理会自己,顿感萧瑟。
一个两个都亲亲热热,就他不受待见!
想想家里如今的情况,在猜猜未婚妻一家看到自己的反应,丁老四脸色更难看了。
当丁雪微吃好,丁老五想起他这个四哥会不会因久站体力不支时,看到的就是他一副要晕厥的模样。
“四叔,这城里你还能进吗?”
在将人扶着坐到张家门边后,丁雪微问。
丁雪微就觉得丁老四这精神面貌差到进城都有问题的,出门应该是不得行的,丁老四瞧着她那一脸的担忧,突的升起一股不太适合的心思。
无力地,他抬手扶着耳边:“不去不行。”
“也不是非去不可,让爷爷将你的户口转在我们一边就是了。”相比以后的龌龊,她更看不得现在丁老四这副随时会晕倒的模样。
丁老四从未想过,装可怜博取同情心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没想过将自己的户口跟大房孩子捆绑。
不得不说,在这瞬间,他是心动的。
“···没事。”他撑着笑,虚弱得不得了!
母亲跟两位嫂嫂给他狠狠上了一课,让他清楚地知道最不会伤害到大房孩子们的做法是远离她们!
户口,断然不能待在一起。
“你别担心,四叔已经好很多了。”
看他的样子,丁雪微可不觉得是好很多的,可他坚持,她也没办法强硬,只能一路照顾。
村里这边,有楚河及王大柱,一群人并不操心,进了城,他们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去办理户籍,购买田地。
村里一下子买那么多地,还想都提前种上,必须跟府衙里的大人说明白。
知府等人不在,主簿又是老相识,说起村里买地的事,丁雪微大胆许多,而听到她以防万一的打算,主簿顿时觉得月泉村多备些红薯是必要。
“你那里有人,正好不是?”
“我已经有不少田地了,怕之后管不过来。”丁雪微老神在在的,一点说谎的心虚感都没有。
主簿却不疑有他。
丁雪微用着的人是多,可基本都是临时的,临时帮佣不可靠!
“最近,府里有不少人手出卖。”他提醒可以买些死契,同时觉得自己想多了。
丁雪微可怜巴巴:“我们家正经住地都没有,这城里出去的,恐怕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她也好,丁老头也罢,都不是会苛待下人的人,去到月泉村的侍从不说多感激,但怨恨之心是不太容易产生。
然,她需要的人手不是传个话,打扫一下卫生的,而是明白时令,知道田地里庄稼节气的!
“本管会多给你注意些。”
这种人不是没有,只是不多。
在正常年景里,这样的人或许没优势,现在这种灾年,他们却比宅院里养出来,懂人情会脸色的好很多。
丁雪微想说不用麻烦,却又知道不能拒绝这一好意。
“劳烦大人惦记。”
“人手这事会尽量给你解决,你那里用着的也趁手,这地···”
话主簿大人没有说完,当场的三人却都十分清楚。
挽手做礼,丁雪微泰然一句:“村里大伙帮民女颇多,民女能回报的不多。”
“···你们可要珍惜。”他还能说什么,自然只有警告村里人别做不该做的事情。
老村长可比主簿大人更清楚丁雪微的情谊,并没有因这明显的区别对待气恼,而是神情严肃的承诺。
“请主簿大人放心,村里老少都明白雪薇丫头的无私,断然不会做影响她,影响官府声誉的事情。”
主簿满意点头。
就在丁雪微张嘴,想说出门事情时,老村长抢先一步:“大人,草民们都知道今年灾情的严重性,在雪薇的带领下,也想为大家做些贡献。所以,村里一致决定,来年春的红薯收成全部捐赠官府。”
是人都要吃饭,丁雪微再有钱也不能逮着她一只羊薅,官府只征收她今年的红薯收成,而今年能挖的,最晚种的是六月初的那一批。
也就是说,回头逸王来将这一批夏薯带走后,官府就不会再要求她提供红薯块茎,来年春,若可以,她能售卖红薯块茎。
府衙里的大人与逸王都不够了解她,觉得如今这样的情况她做得已经够多,村里人却不这么想,而怕她顾忌村里,由他们先开口是最好的。
在丁雪微爷孙及主簿大人诧异的目光中,老村长很是坚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此次灾情并非我府独有,在我府基本种植上红薯后,邻近府县定当会多有闲言碎语,而红薯藤,红薯苗都不若红薯运输来得方便。”
就因怕府里官员遭受诟病,就怕邻近受灾地区影响到府里情况,他们村愿意割舍各人利益。
“你们真是···”主簿感动得无措:“若人人都有你们这番觉悟,又何惧天灾!”
天灾是可怕,可比天灾更骇人的是!
这次冰雹,没有上次水灾那样的影响,并不全是府衙内官员们运作合益,更多是高产红薯给的希望之光!
两手落在老村长微微前倾的肩头上,主簿澎湃一句:“朝廷自有安排,你们且听安排就是。”
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这答复很官方,丁雪微没忍住在心里吐槽。
丁老头跟老村长却是一阵欣喜。
至少给了他们一半向往不是!
愿意那么做,不代表不想早些将欠款还了。
丁雪微先说了借钱给村里各家买地的事,老村长还来了出意外的,她再说想要回乡找一找外婆家,主簿自是不会阻拦。
她在董事也不过孩子,已经给她那么都压力,在事情运转得过来的情况下,怎么说得出不许这种话来!
有关公事的部分完成,接下来的私事就好办多了。
虽然经手官差都十分好奇月泉村百姓那里来的那么多钱,奇怪丁老头一把年纪和离的原因,都疑惑好好的一个家怎么愿意弄个四分五裂,这节骨眼一个个还要出门,但如今的丁家已不再是吴下阿蒙,任何一句问不好,都有可能影响到自己,连月泉村人,他们都不由礼遇上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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