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相信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这孩子是不是你的,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对吧?我那么爱你,一心一意想要嫁给你。如今上天垂怜赐给我们俩一个孩子,就算战家再不接受我,他们也不可能不要孩子的对吧?
我可怜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要跟着妈妈受那么多的苦,呜……难道就仅仅因为我配不上你,他们就要把我们一家三口分开吗?呜……”
时钧昊无情的将手臂收了回来,继而放下手中的剧本,冷酷的盯着那个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
“钧……钧昊,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啊?”林小婉有点畏惧时钧昊的眼神,在抽泣的同时,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说完了吗?”他冷酷的质问。
“我……”林小婉瘫坐在地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不要这个孩子啊。他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应该一早就知道我怀孕了吧?林筱乐他们不可能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孩子吗?”
“你以为我是谁?你的剧本编得不错,台词也背得好。戏更是演得很足,这样的一个女人就这么埋没了演艺圈的才华实在是太可惜了。”
林小婉曾经依靠着战瑾煵,在娱乐圈的名气很大。还被多次得奖封后,这种苦情戏码她早就演得滚瓜烂熟了。只可惜她现在面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同样在娱乐圈混的时钧昊,相比之下时钧昊的名气,比她还要大。国内外的名导大牌,那绝对是争相排着队等着他呢。
她是不是在演戏,他一看就知道。
“你说我在演戏?是,我是娱乐圈的戏子没错。可我怀了你的孩子,这也是能演戏的吗?医生的检查难道是假的吗?时钧昊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们俩的孩子啊。你可不喜欢我,不要我,但请你能不能等我把孩子平安生下来,让他正大光明的成为你们时家的人啊?
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说成是野种,只要你给他一个身份,我什么都不乞求了。呜……”
“你喜欢我吗?”他冷漠的盯着她,可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恶心了自己的眼睛。
“当然了,我若不喜欢你的话,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跟你生孩子呢?”
“那你喜欢战瑾煵吗?喜欢那个跟你在娱乐圈炒CP的钻石富二代吗?”
“战瑾煵是你的小舅舅,我一直都很尊敬他,就算我喜欢他,那也是尊敬的那种。至于你说的什么钻石富二代那都是谣言……啊……”
时钧昊伸手一挥,床头柜子上的水杯被打翻在地,吓得林小婉惊叫起来。
“那你就回去好好的养胎,平安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吧。”半晌,时钧昊才低吼一句。
“钧昊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希望他能够在爸爸的陪伴下平安降生,你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陪着我做什么?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已经生病了吗?要是我把病传染给孩子,你的罪过就大了。你回自己的病房吧,我会跟战瑾煵说在你孩子没有生出来之前给你自由的。”
“可是他会同意吗?”闻言,她忍不住有些激动的询问。
“会的。”时钧昊一眼看穿她内心的想法。为了安抚她的情绪,继而伸手轻拍在她的头顶。“回你的病房吧,我累了想要休息。”
“嗯。”林小婉这才安心的起身出去。
她一走,他便抓起床头柜子上的湿纸巾,恶心的擦拭着自己碰过那女人脑袋的手。
“阿六。”时钧昊喊着外面的助理。
“时少。”
“把病房的门关上,让外面的人也去休息吧。本少爷要睡觉了。”他躺在床上吩咐着。
“时少,那个林小婉呢?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阿六抱着一种八卦的心理。
“听说你交往已久的女朋友告吹了?”
“呃……时少你怎么知道的?”他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脑袋。
“知道你女朋友为什么甩了你吗?”
“……”阿六摇了摇头。
“因为她知道林小婉怀了你的种,你在外面找女人,她不甩了你,难不成还等着你甩她吗?”
“不是我的,冤枉啊,林小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呢,那明明就是时少你……”阿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意识到了时钧昊的意思。“时少我错了。”
时钧昊那是在调侃他呢,更是在警告他,别拿林小婉肚子里的孩子说事。
“错了就赶紧滚。”时钧昊把床上其中一个枕头扔砸在阿六的身上。“林小婉过几天出院后,就会搬回自己的家住,你派人给我盯着她。”
“既然孩子不是时少你的,你还那么关心她干嘛呢。”
“我关心她儿子的父亲是不是你。”时钧昊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呵斥。这家伙跟了他那么长时间,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是个榆木脑袋。
“哦,明白了。”
阿六退出病房。
时钧昊躺在床上尽管他的身体还有点不适,但现在他绝对是没法睡着觉的。
林小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呢?如果那天在酒店里,就只有他和林小婉两个人。并没有林筱乐和宫景雪的出现,或许他还会相信,他们俩真的在酒店房间里做了什么。
林筱乐和宫景雪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林小婉故意算计他,还把她们俩叫去酒店,那无疑就是在找证人。就林小婉那么一点小伎俩,他怎么可能会看不明白。
战瑾煵兴许也不相信林小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但目前没有证据,他也不能然不信。毕竟林小婉之前跟时钧昊走得还算近。更重要的是战瑾煵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时钧昊的艳事,若孩子是时钧昊的,他也只能够尽一个舅舅的责任抚养长大。不是的话林小婉侮辱时钧昊,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既然林小婉敢给他泼脏水,现在还有脸亲自到病房里来向他哭诉。他要是不为自己洗白,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