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跳下去很久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人。如果他在依顿庄园发生什么意外,宫家怕是也负不了这么责任。”战瑾煵不知道为何宫品宗非要阻止他,但在他看来就好像在这个池子下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上次来这里他完忽略掉了这个下面的池子,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假山上,若时钧昊没有跳下去的话,他也不会想到原来这个池子竟如此之深。怕是当初那个黑衣人突然消失不见,他就是跳进了这个池子里,才能够躲过他们的追踪。
“爸,听瑾煵的话吧。”宫昊宸不在阻止战瑾煵,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他就不会阻止,刚刚之所以那样做,只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战瑾煵和时钧昊的行为如此过激,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人,对此宫昊宸完能够理解。
没过一会儿,两名保镖将已经没有意识的时钧昊救了上来。
“钧昊,他怎么了?呜……”宫景雪着急得大哭。
时钧昊的水性很好不错,但他在池子底下腿卡在了假山石头缝隙中憋气太久,才会弄成现在这样。
战瑾煵半跪在时钧昊的跟前,为他做着胸口按压,他身都冰冷,连同嘴唇都紫了。
“赶紧叫医生啊。”
人群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声的提醒起来。
“医生呢?医生来了没有?”宫景雪听到那声音,惊慌失措的环望着周围大喊。
黄雅凌离文城最近,她知道那话是他提醒的。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从他的眼神中她现在他好像很担心时钧昊,可再看看其他的人,好像他们也都很担心时钧昊。
可能是她多想了,任谁看到一个快要死掉的人,也会产生同情心,并且好心的关心吧。
“时钧昊你不能死啊,你赶紧给我醒过来……”宫景雪哭得梨花带雨,疯狂的叫喊起来。
“钧昊……”战瑾煵蹲在地上,快速的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继而用双手捧着时钧昊的脸颊,也是极力的在叫喊。
他身都湿透了,脸颊苍白,咖啡色的碎发还滴着水珠。这一幕对于战瑾煵来说,仿佛刹那间回到了几年前,躺在这里的时钧昊就像是当初的战瑾曦,身湿透没有一点温度,最后在医生的宣告下死亡。
“医生来了没有?”战瑾煵一手放在时钧昊的胸口,一手紧握成拳头,重重的打在自己压在他胸口的手背上,一次又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时钧昊才终于吐出了一口水来。
“咳咳……”
“钧昊,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呜……”宫景雪将时钧昊扶坐起来,贴心的为他敲打着背部,希望这样他可以舒服一点。在他缓和过来后,她急切的扑进他的怀里大哭。她担心他还会冷,完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直接把身上的狐狸披肩拿下来,把时钧昊的脖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医生提着急救箱赶过来,蹲在时钧昊身边的战瑾煵双腿一瘫,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任由医生替时钧昊检查身体。
他的眼前出现的人不是时钧昊,而是关于自己亲姐姐战瑾曦生前的一幕幕,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忧伤,她的快乐,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瑾煵你怎么了?”宫昊宸发现战瑾煵有点不太对劲儿,他赶紧上前询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休息一下。”
最了解战瑾煵的人还是莫过于宫昊宸,他知道战瑾曦是因为什么而去世,同样他也知道战瑾煵对于那件事,一直都耿耿于怀,直到现在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不管时钧昊犯了什么错,他都不会追究,甚至还会帮他去弥补。如果刚刚时钧昊发生什么意外,战瑾煵一定会疯掉的吧。
“别在抽了,人都已经救上来了,还做那些干嘛。”宫品宗大声的呵斥着汪净祥他们,命令他们不准再动假山里的水池。
“……”汪净祥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向自己的人示意停下来。
时钧昊抚开宫景雪搀扶着他手臂的手,继而吃力的站起身来,他的眼神冷漠到了极点,死命的盯着假山水池里的水。对于刚刚自己差点就死掉,没有丝毫的畏惧。他身都透露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吓得周围的人谁也不敢轻意靠近他。
“抽,把所有的水都给我抽干。”时钧昊冷冷的说道。
时钧昊那句冷酷的言辞进入战瑾煵的耳朵里,他回过神来抬头望着时钧昊,旁边的汪净祥来到他的身边,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并想从他的眼神中得到提示。
“胡闹什么?既然人都已经没事了,就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吧。何必要跟水置气呢?”宫品宗对自己的人使用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把水管等东西收拾起来。
“我说把这里的水抽干,就把这里的水抽干,谁敢阻止。”时钧昊猛然转身阴冷的怒吼起来。
“钧昊你别闹了……”宫景雪想要安慰他。
时钧昊不等她把话说完,自己亲自走到抽水处,将水管扔进水池中,然后把开关开启。
“爸,让他闹吧。”宫昊宸见自己的父亲宫品宗依旧想要阻止,他特意对他说了一句。
时钧昊的脾气太过傲慢,宫昊宸想着兴许是他刚刚受了那么大的罪,现在只不过是想要出口气而已。像这样的假山水池,在依顿庄园又不只有一处,只是这处最大,把这里搅合得天翻地覆那又如何?大不了一会儿让人处理干净就行了,对他们的妨碍并不是很大。
十几个抽水管排着池子里的水,没过多久就把水里的水给抽干了。
时钧昊扔下身上属于战瑾煵的西装外套,毫不犹豫的跳进池子里,池子中淤泥很多,他直径朝着假山的方向走。
“钧昊你那样会感冒的,你在干嘛呀。”宫景雪毫不淹死自己对时钧昊的担忧和关心。“水已经抽干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在场的人或许对时钧昊的做法都很不理解吧,他们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