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只是想讨个公道。”
燕绥之不卑不亢。
“公道。”
皇上哼了一声:“权力就是公道,凭你现在,如何讨公道呢。”
“回府闭门思过去吧,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燕府一步,也不准任何人探望。”
燕绥之返身就走。
[呜呜呜,绥之崽崽都剖白自己了,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身处皇宫,雨露恩泽均是天恩,全看皇上喜不喜欢,燕绥之一出生就决定了他的命运。]
[也怪不了谁,只能说他太软弱了,有本事就反了啊。]
[关禁闭而已,不过几日就会放出来的,到时候又是好汉一条。]
[我不明白,他本就不受宠,为何还要激怒皇上?]
回到沈府以后,沈嘉虞一直没有休息,转动着燕绥之送她的夜明珠,连看话本的心思都无了,就在等弹幕给她通风报信。
关禁闭的话是在哪儿关呢?
如果是在皇宫里的话,有丽妃娘娘照拂不会太受苦,要是被投入了大理寺可就不好了。
住阴森森的牢房不说,很有可能还要受刑罚。
沈嘉虞越想越严酷,烦忧起燕绥之的遭遇来,彻底坐不住了。
“小鱼儿,这么晚了还不睡,你这身行头是要出门?”
沈陵风刚打完拳,浑身汗涔涔的,运动完不能第一时间沐浴,他打算等稍微凉下去一些再去冲个凉。
没想到回院子的路上能碰上脚步匆匆的沈嘉虞。
沈陵风的听风院和沈陵云的云起院是左右拱卫着沈嘉虞的静水轩的,沈老夫人和虞水瑶特意这么安排的。
一旦静水轩出什么事,沈陵云和沈陵风能以更快的速度冲过去,因为是不同的三个庭院,也不存在不方便的问题。
“不啊,我看今晚月色正好,散散步,散散步。”
沈嘉虞头脑一热就从房间跑出来了,都不顾玖环的呼喊,这会儿正巧碰到了沈陵风,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只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她还前后摆动着手臂:“我运动运动。”
沈陵风抬头看了眼天幕,恰巧遮挡住了月亮,不见一丝月光。
他似笑非笑道:“大哥怎得瞧不见这月色,小妹你每次扯谎的时候,都不会不自觉地绞动你的小指和无名指。”
“我看不是月色正好,而是心绪不宁吧。”
沈嘉虞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小习惯,她探头去看自己的手,发现五指是舒展开的,并没有绞在一起。
嘟了嘟嘴:“大哥也和二哥学坏了。”
她被骗了。
“说吧,打算干什么去来着?”
沈陵风依靠在一旁的栏杆上,拍了拍长凳,让她坐下。
“晚宴的时候,我偷跑出去,偶遇了金世子,他又戏弄我,是三皇子把他赶跑的,金世子扬言要状告他。”
“我担心他因此受罚,才想出来转转的。”
沈嘉虞掩盖了一些细节,只把发生的事大概说了说。
“三皇子对你的关心快赶得上我和你二哥了,不过,小鱼儿,你有没有发现,你对三殿下也过于在意了?”
沈嘉虞好几次冲动的出府,或者难得的忧愁,或多或少都和燕绥之有关系,更甚者完全是替他考虑。
“有吗?”
沈嘉虞迷茫地问道。
沈陵风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要你自己去感受,大哥不会给你错误的信息,不管是什么,大哥都希望你开心。”
“时辰不早了,去睡吧,三殿下是皇子,是陛下的儿子,父子之间有任何的龃龉,处理方式都不会太过分的,明日应该就会有结果,大哥帮你打探。”
沈陵风走后,沈嘉虞难得的来了一次扪心自问。
我对三殿下真的是对救命恩人的关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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