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加了秦甯的微信后,就托腮看着球场的江逾白,成熟俊朗,还带着生人勿近的凌厉。
相比十七岁时,完全是两个人。
那时,哪怕他留着寸头,眉眼精致好看又是冷白皮,她头一次觉得原来有男孩子可以漂亮来形容……
看人的眼神,那么温柔和煦,像夏天的微风。
“秦小姐,过来打球。”程尧喊,打断了她的晃晃出神。
“盛助理,我们一组。”他又说。
盛年应了声好,就很自然的走向了程尧,一道冷厉的目光也随即跟了过来。
她在端线处站好,这才投向目光的主人,他的脸色不好看,墨色的眼底像是淬了冰。
盛年觉得他特搞笑,她不跟程尧组队,难道要把他跟秦甯分开?
而这时,秦甯到了他身前,两个人挨着很近的说话,他为了配合秦甯的身高,微微倾身,听得很认真。
程尧见状,回头看着她,声音非常小的说:“你可以跟我。”
盛年装作没看到,没听到,等着开球。
从刚刚两人打球的战况来看,江逾白的水平在程尧之上的,她打球还算不错,毕竟是从小学就开始,懂一点技巧。
但对面是老板跟老板娘,她不能太表现也不能抢了秦甯的风头,所以这场比赛,还没开始,就注定要输。
就像她跟江逾白的关系。
一场比赛下来,她跟程尧输的特别惨,而赢了比赛的秦甯异常兴奋,激动搂着江逾白的脖子,说他好棒。
或许是赢了还想赢,也或许是秦甯就想看她落败的样子,两个男人到场下休息后,又来了一局。
盛年心态还不错,就在球场上哄着大小姐玩,甚至还主动喂几个球,打了两场,均是秦甯获胜。
观战的程尧用力鼓掌,说着吹捧的话,而她自始至终都是个炮灰。
终于散场,盛年到了更衣室时,已经四点半了。
她从柜子中拿浴巾准备去洗澡时,发现自己的包好像被人翻动过,但是她的手机,钱夹都在……这样的高级俱乐部,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吧?
“想什么呢,半天不动。”男人炙热的胸膛贴在后背,唇很自然的落在她的耳朵上。
盛年吓了一跳,发现他真的很喜欢在背后搞偷袭,定了定神,将手机放回包里,没有理他。
他的唇沿着耳后,落在后颈上,盛年身体一僵,“你未婚妻可就在隔壁的VIP更衣室。”
“吃醋了?”他笑,手指顺着她的腰开始往上摸。
吃醋可不适合她这种身份,盛年没回答,只是摁住他的手。
“不是我让她来的。”他转过她的身子,说。
盛年垂着眼,盯着自己的鞋,“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也解释不着。
“你不信我?”
“你觉得呢?”盛年抬头看他,笑问。
信不信的,对他而言有那么重要?
“我说,不是我让她来的。”他又重复一遍。
这次盛年点了点头,“我相信不是你让她来的,可以松开我了吧?”
她冷淡又敷衍,还有些想要快速摆脱他的不耐烦,江逾白眼底冷意凝结,睇着她。
他迟迟不松手,盛年不想跟他耗下去,深吸了口气,就梗着脖子说:“我跟程总说好了,要坐他的车走,不想让他等,你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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