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汪桐所说,第一任房主死的非常的惨,他根本就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蓄意谋杀。
双目,双耳,鼻子舌头被割掉,然后被人用一根绳子吊死在屋子里面,在死后十几天,同楼的人都闻到尸体所发出的恶臭。
从这个人死后,这套房子经常出命案,这也就是小区里面的人,对我避而不见,他们就是怕给自己沾惹到,危害自己生命的麻烦。
我吸两口凉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说:“这死的也太惨了吧!”
汪桐长叹一声:“这不是最麻烦的,如果是一只鬼还好说,可这根本就不是鬼的事情了。”
“啊?你的意思是不止一只鬼?”我惊诧的睁大双眼,这一只都够我们头疼的了,这要是再来上几只,我直接自己抹脖子得了。
汪桐听我的话后却摇头:“我的意思是说,这背后很可能是有人在布局。”
“有人布局?我一没钱二没权,怎么会有人给我布局?”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汪桐一拍额头,单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蠢死得了,人家是想要你的命来布置一个局,这个局肯定对人家有利益关系,不然谁会闲的蛋疼要你的小命。”
我吞了口唾沫,颤声说:“汪哥你别吓我,我把房子卖了行不行?”
汪桐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你以为卖了房子就没事了吗?你已经走进这个局,就不可能会安然无恙的出来,你是如此,我也是。”
“你的意思是如果把房子卖了,依然逃不过一死?”冷汗顺着头发滑落在我的脸颊上。
“吴亦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吴亦的死因我也知道,他不是被鬼杀的,而是被人杀死的。”
汪桐的话说的很清淡,但在我听着是那般恐怖。
被人杀死,这个死法曾经对我是何其遥远,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被人杀死的一天。
这尼玛通常不是病死吗?再不济来个车祸意外也行啊!
虽然都是死,但一个是怪自己,另一个是冤啊!
“诶,别怕,我已经沾染上因果,不会抛下你自己跑的,放心吧!”汪桐宽慰道。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啥用了。
“你想好怎么对付那个吊死鬼了吗?还有吊死鬼背后的人。”
汪桐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最后竟然冲我摆摆手:“算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那只吊死鬼宰了,虽然我也同情他,但是这鬼助纣为虐杀了那么多人,不能留了。”
汪桐前半句很是随和,可到了后半句,言语变的愈加狠辣。
“先回去吧!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我扶着大桥栏杆,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心中是不断叫苦。
这操蛋的人生!唉!
汪桐掐灭手上的半截烟头:“嗯,昨天那个鬼没有得手,我估摸着,今天他必定会再来。”
“到时候咱俩可以守株待兔,布置点什么阵法,对付那只鬼应该没那么难吧!”我提议的说道。
汪桐赞成的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昨天交过一次手,这只厉鬼的实力远远高出同类鬼怪一大截,如果不布置点阵法,恐怕最多也只能是平手。”
现在这个点,又是在郊外,打车是不可能了,还好的是这里离我家并不是很远,两个大男人走十里路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个小时后,我俩才回到我家里。
汪桐双手握拳,锤了两下大腿,也没有停歇,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红线,在屋子里面开始布置陷阱。
我对于这个是狗屁不懂,也不敢上前帮忙,别在好心帮倒忙。
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汪桐在房间里来回布置阵法。
据汪桐说,他布置的阵法叫做困鬼阵。
阵法所用的材料只有一根红绳,和数枚铜钱。
汪桐把铜钱用红绳串起来,每九个一组,共六十四组。
摆放位置乍一看是杂乱无规,可要是细细观看,这里面可是有些门道。
我也是读过点玄学的书籍,仔细观察一下,这居然是文王后天八卦。
也就是说汪桐在屋子里面,用红绳铜钱布置了一个八卦图!
我只想说一句,牛批!
汪桐布置完这些,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铁盒,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根根贡香。
汪桐取出三根香,对着阵法弯腰三拜,叫我找一个茶杯,在里面装好大米。
我没敢怠慢,连忙拿着茶杯,小心的穿过困鬼阵的红绳,来到厨房装了满满一杯大米,原路返回。
将装满大米的杯子,交到汪桐手中。
汪桐把杯子放在地上,将香烛插到杯子中,双膝跪在地上。
‘咚咚咚’
汪桐朝着地砖磕了三个响头,做完这些,他才站起来,从身上拿出一道画着符文的黄纸,用打火机点燃。
他用手指夹着黄纸,在香烛上左转三圈,然后右转一圈,神奇的是汪桐手上燃烧过后的纸灰居然没掉下地上,都落在刚刚插香的杯子的大米上面。
汪桐烧完黄符后,拍了拍手:“呼!终于完事了,对了你这有吃的没?肚子有点饿了。”
“没,这两天都没做饭,之前的剩饭什么的早就坏了。”我无奈的摇摇头,真不是我不想招待汪桐,实在是没有菜啊!
“要不我去给你焖口大米饭,就是没有菜。”我看着地上装米的茶杯喃喃道。
“算了,别去做了,这阵法怕污秽,别好不容易布置的阵法,因为一口米饭毁了。”汪桐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拿着杯子时不时的喝口水。
我也回到沙发旁,刚想坐下,可这时门却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这突然的敲门声,让我俩都警惕起来。
原本坐在沙发上品水的汪桐,在一瞬间拔出铜钱剑,快速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