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唯一的一件好事情就是,至少现在搞清楚了米歇尔的目的。
对于李飞而言,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所以也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出尔反尔。
事情进展到了这一步,这场鸿门宴来的就不是很亏了。
但是李飞依旧不清楚米歇尔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点名要带走丁修,于是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带走他干什么?」
此话一出,米歇尔瞬间就有些恼怒,下意识的就想要上前捏住李飞的脖子,但是被后者反应很快的躲开了。
「小子,你最好不要来管我的事情,否则我能保证你的下场一定很凄凉,不该问的,最好也不要问!!」
他这句话说的气势十足,几乎是在威胁李飞了。
所以后者下意识的也清楚了一点,那便是这件事情之中肯定存在一些猫腻,要不然米歇尔的反应也不至于这么巨大。
同时他也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当初自己在船上面对米歇尔的时候,后者表现出来了些许的不耐烦,尤其是在自己提出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的时候。
事情逐渐一步步付出水面,虽然只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但是李飞依旧可以梳理出来很多的脉络。
丁修肯定有什么作用,所以这才让米歇尔如此在乎他的存在,甚至不惜追击到这里也要带走前者。
而且对于米歇尔而言,丁修大概率是要活着,否则的话,否则的话,后者也根本不会有机会跑到这里。
毕竟按照他们船只上面那几艘大炮的精准程度,若是一心想要致人于死地的话,只需要朝着船只的关键部位来上几下,那么没有救生艇的船只就会沉没,同时也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的活口。
一想到这里,李飞顿时间也稍微有些眼前一亮,而后更是直截了当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丁修是我的朋友,我答应要护他周了,所以你的这个条件我没有办法答应,要不然你重新想想?」
米歇尔瞬间感觉到了被戏弄的感觉,当即就要发飙,但是一直沉默着的丁修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开口。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丁修的这个台词就像是一个贞洁烈妇,在被糟蹋之前发出的怒吼。
但是很显然,在现在这种情况看起来,这些都是枉然。
很显然现在的米歇尔也有些恼羞成怒了,顿时间也是冷笑一声,随后看向李飞二人的眼神之中甚至都有些不客气了。
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将这一切彻底的终结,顿时间也是直接拍了拍手,旋即周围就有很多的船员鱼贯而出。
他们手上拿着的都是统一装配的半自动步枪威慑力十足,饶是李飞此刻都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不说多的,恐怕但凡其中有一个人不小心擦枪走火了,对于李飞都是可以称之为灾难性的灭顶之灾了。
很显然李飞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的,于是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米歇尔船长,你这样的行为可有些不地道了,我们二人慷慨前来,你埋伏我们?」
但是这个时候米歇尔则是笑得更加的狂妄了,仿佛终于套路了李飞一波,心里面极为舒畅。
而李飞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不论怎么说,现在的主动权也不归他们,自能做的也无非就是动一动嘴皮子努力和对方争辩。
但是即便是这样,他做的一切也杯水车薪,因为现在的米歇尔已经不想要废话了。
他现在甚至想要直接让自己的手下过来抓捕丁修,这自然是对于李飞极为不能接受的事情。
于是乎当即他也是随机应变,速度很快
的就冲到了丁修旁边,继而开口说道:「你要是执意不讲道理,我们兄弟二人即刻就和你鱼死网破!!大不了你带走两具尸体!!」
旋即下一秒钟,他就用手上的匕首抵住了喉咙,与此同时还在飞快地和旁边的丁修使眼神。
后者顿时间也是稍微有那么一些紧张,一时间竟然没有明白李飞是什么意思,过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旋即也是有样学样,用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不要轻举妄动!」果不其然,就在丁修掏出匕首的一瞬间米歇尔瞬间露出了一些紧张的神色。
这让李飞更加的断定了他心中的一个猜测,那便是这个家伙根本不敢将他们两个人部都杀了。
不,与其说是不敢杀了他们俩人,倒不如说是不敢杀了丁修。
毕竟李飞刚刚的余光一直看着的都是米歇尔的反应,自己举起匕首的时候这个家伙没有一点神色,甚至还有一点兴奋,显然是根本不在乎自己这个当地人的死活。
但是当丁修举起匕首要自杀的时候,米歇尔肉眼可见的紧张了一下,同时说的那句话也自然是服软的意思。
李飞猜到了米歇尔的用意,大脑中飞速的运转着下一步的想法,不过也幸亏是他刚刚反应的特别迅速,要不然他们二人恐怕现在已经被制服沦为了阶下囚。
至于米歇尔,似乎也意识到了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误解性有点大,所以当即也是回国了神来,再一次摆出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但是他现在再来这些可根本就吓不到李飞了,后者只是轻轻的笑了笑,而后露出了一抹笑容。
米歇尔果然很在乎丁修的死活,现在捏住了他最为在乎的一个命脉,就等于将谈判的筹码牢牢地握在手中。
想到这里,他顿时间也稍微有那么一些激动。
「我们只是想要一条活路,希望米歇尔先生不要逼我们。」李飞这个时候也是强装镇定,开口说道。
「我也并不想要致人死地,但是这个海盗首领我确实带走有用,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杀了他,一个月之后的时间,我将他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可好?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了。」
显然现在米歇尔讲话的态度都不由自主地软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