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佛乡二人才醒转过来,此时天色已亮。
“二位师兄伤势怎么样了?”言旭关心道。
云寂看了一眼云相,微笑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多谢言师弟关心!”
“两位师兄是否知道这阴煞邪灵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传闻阴煞邪灵乃是天地中自然形成的大凶之物,非人、非妖、非神、非魔、非鬼,所以又被称为五非邪灵!”云寂道。
“这阴煞邪灵集天地中的阴气、煞气、秽气、邪气于一身,贪婪血煞之气,因而嗜血好杀!”
水清浅惊道:“这阴煞邪灵竟有如此来历!那岂不是世间的阴邪之气都可以为它所用?”
“的确如此!所以阴煞邪灵之强不亚于天人境的强者!我那两位师叔都是修行了不下于一甲子的归墟境巅峰高手,我们还是趁着正午时刻阴煞邪灵实力最弱的时候才将它封印起来!”
“要不是言师弟发现它的弱点,再加上水仙子神妙的天水神功的克制作用,我们可能就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了!”
水清浅不好意道:“我也是借助了昨晚的雨水才将天水神功发挥到极致,平时断然没有这般威力的!”
言旭叹道:“昨晚虽然凶险万分,但是那个在暗中出剑,想要破除阴煞邪灵封印的有心人却值得注意!此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呢?”
佛乡二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云寂道:“我师兄弟二人愚钝,想不出此人为何暗中出手!此人修为之高,已达到天人境!他仅仅以剑气为招,让人无法分辨出他的师承!”
“凡是暗中出手之人似乎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此人不愿让我们知道他的来历,却想让阴煞邪灵为祸人间,挑起邪灵与正道之间的战火,实在是用心叵测!”言旭分析道。
水清浅福至心灵,轻声道:“阴煞邪灵和正道拼个你死我活,对哪一方有利呢?会不会是魔宗之人?”
“水妹妹说得有理,这极有可能就是魔宗中人所为!近年来魔宗像是突然消失一般,没了消息!或许他们正在养精蓄锐,顺便借这阴煞邪灵来削弱正道的实力!”
云寂道:“二位所言有理!我看那剑气之招也不像是来自正道!这天地间最不缺的就是阴煞邪气,只要让这阴煞邪灵逃脱,它的实力只会变得更加强大,今后将会越难对付!这个情报我得尽快告诉师门长辈们!”
“这阴煞邪灵以往可曾出现过?”言旭突然问道。
“据我那两位牺牲的师叔所说,这阴煞邪灵一直存在于传说中,千年来并未见它为祸人间。我等只因察觉到此物散发着阴煞秽邪之气,才知道它就是传说中的阴煞邪灵!”
言旭听到这番话糊涂了起来,有个关键的环节就是想不通,只好作罢。
云寂临行前说道:“我们这场相遇,都是因为昨晚的那场大雨!你我相遇乃是缘分,言师弟更是与佛有缘之人,天灵佛乡随时为你敞开方便之门!”
云寂和云相飞身离开,留下言旭揣摩着云寂的这番话。
“与佛有缘?我可不想做和尚呢!”
“言哥哥,昨晚你受伤那一幕我可担心死啦!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能让你有事!”水清浅拉着言旭的手说道。
言旭笑道:“我的傻妹妹,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有朱雀玄功护体,没那么容易丢小命的!”
水清浅不依,撅着小嘴,完全没了仙子气质。
言旭拉着她的纤纤细手走向马车。
那马儿昨夜被阴煞邪灵的恐怖气息吓得屁滚尿流,瘫软在地,这让言旭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把它打理好。
二人继续朝着北边出发。
“水妹妹,海天阁的天水神功好神奇啊,竟能化水为冰,将对手冰封住!”
水清浅抿着嘴笑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海天阁不传神功哦!此法诀变化无穷,不仅可以御水,还能够将水变化为任意的形状!你要知道哪怕空气中都是蕴含着水汽的,所以即便没有水,我也能冰冻对手,只是这要消耗的功力多很多!修为强大的人能够将数里方圆完全冰冻!传说中的冰封千里,那倒是过于神化了!”
“果然神妙!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
“这天水神功修炼到最高境界叫做弱水境,弱水乃是天上之水,所以弱水又叫做天水。达到此境者神功施展起来让人无处着力,威力无穷!”
水清浅突然咦了一声,“言哥哥,你刚刚说你有朱雀玄功护体,我怎么没看见你使出此功啊!这朱雀玄功不是失传数百年了吗?”
言旭笑着将自己获得此功的经历告诉她,“你可得先替我保密哦!三教会武上我还得靠它争取第一名呢!这次的冠军奖励对我很重要!”
“放心吧!那个小白真好玩,这么通人性!”
“以后来天道宗我把它送给你!”
兜兜转转又是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二人来到水清浅父母遇害的来仪镇。
水清浅找了许久才在一处密林里寻到父母的坟墓。
那木头做的墓碑几乎烂没了,坟头草也有一人多高。
言旭手起剑落,将一切打理好。
拜祭完父母,二人来到镇上。
水清浅看着小镇街头,幽幽道:“我依稀记得父母遇害那天,我才刚过五岁生日,整天抱着娘亲给我缝的布娃娃,可开心了!现在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你虽然没了父母,但是多个了哥哥啊!”言旭安慰道。
“你可还记得父母如何被遇害的吗?”
水清浅摇了摇头。
“具体的过程我不知道,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是个晚上,我们刚出小镇客栈没一会儿,娘亲就把我藏在一处草丛里,让我等她回来。可是等了很久,我娘亲还是没回来,我害怕得直接哭晕了。等天亮了我才在很远的地方发现他们倒在血泊中!”
“听你这么说,你是跟着父母外出,途经这个小镇才出现变故的。那你还记得小时候的家在哪儿吗?”
水清浅还是摇了摇头。
“我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美丽的水榭,抬头便能看到一座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