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跟何筝相处时间并不长,但是从何筝的种种举动上来看,何筝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不假,却不是一个暴虐嗜血的性格。
就连她最针对的守正帝,何筝都没有动手,只是采用手段推了一把本就存有想法的太子。
守正帝死后,何筝立刻掉头就走,根本没有杀人的想法。
荒庙中的四十七名死者,几乎没有一个尸体能保持完整,每一个人的死状都极其惨烈。
这和何筝行事的风格完全不同。
顾昭是平心而论,可是秦佑臻听了之后,看着顾昭的眼神却好像是顾昭在为自己祖母找借口脱罪一样。
已经懒得去管秦佑臻心里怎么想,顾昭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继续询问和案子有关的情况“请问殿下你派去的几个人都有什么特别的本领?或者有什么与众不同容易辨认的地方?”
秦佑臻按捺下心中翻滚的情绪,尽量平静地向顾昭讲述了自己知道的情况。
等到他讲完,顾昭向他点了点头,客气地行了个礼“下官想要知道的都已经了解了,接下来,下官就要去荒庙现场继续勘察,争取早日找到这次案件的真凶。”
顾昭刚刚转身,秦佑臻就伸手去抓她的衣袖,却被防备已久的秦行烈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的前面。
他就知道,秦佑臻这个常年在女人堆里打滚的家伙,肯定不会老实了!果然!
虽然隔着宽宽的帽檐,秦佑臻却还是感觉到了面前这个男人明显的敌意。
他心中苦笑,只从顾昭这个护卫的态度就能看出来顾昭对他的真正态度。
秦佑臻一直以为,哪怕他不假辞色,北安大半贵女仍旧会对他倾慕不已;如果他稍微亲近一些,更是几乎没有哪个北安女子能够不动芳心的。
但是在顾昭身上,他一次又一次碰壁。
太子妃也罢,皇后也罢,包括他本人也罢,对顾昭似乎都没有任何吸引力。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对自己动了心,那肯定没有任何诱惑能让她背叛自己。
秦佑臻的眼神中忍不住透出浓浓的兴味,与以前每一次看见顾昭时装出来的兴趣完全不同。
一直在留意他的秦行烈目光一冷,手掌缩回袖中,轻轻一摆。
秦佑臻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就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
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堵住了一样,差点喘不过气来,只能张大嘴巴用力呼吸,想说的那些话根本说不出口。
等他终于缓过气来坐直了身体,顾昭和她身边的护卫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顾昭走出御帐的时候,很客气地跟几位阁老告辞。如今正是各方势力都在使劲的时候,她也不能确定哪块云彩会下雨,没有必要得罪太多人。
刚刚出了御帐,走到一个拐角处,顾昭就被身后的人用力一推,一下子拐进了偏僻的角落里。
顾昭还没有开口质问怎么回事,秦行烈已经从背后把她抱在了怀里,趴在她耳边幽怨地说“你跟他说这么多话,却不理睬我。”
还在秦佑臻的手腕上摸来摸去!
就算明知道顾昭是在确定秦佑臻说话的真假,可是看着顾昭的手指放在秦佑臻胳膊上,他还是觉得格外扎眼。
夏日的热浪无所不在,不管走到哪里,都逃脱不了热气的围攻。
顾昭穿着彩鹤服,哪怕已经换了最薄的料子,仍旧热得顾昭额头冒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可是被秦行烈搂在怀里,却像是靠近了房中的冰山一样,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
顾昭忍不住再往后退了退,紧紧贴在了秦行烈的身上,长长出了口气,十二分享受地蜷缩在了他的胸前“我跟他说话是为了公务……话说完了,公务也就结束了。”
她侧过身子,细长的手指顺着薄薄的衣料往上爬升,停留在秦行烈胸前,轻轻画着圈,“我一直没理你,可是你却一直在我这里……从来没有离开。”
顾昭指尖轻轻点了点秦行烈的心口,满意地听到他突然疯狂加速的心跳声,嘴角暗自勾起。
秦行烈一双大手紧紧掐住了顾昭的腰,几乎恨不得要把她勒入自己的身体里。
“这些话你从哪儿学来的?”他声音暗哑,努力压抑着自己身体内喷薄欲出的火山。
顾昭仰起头,妩媚一笑,眉梢眼角风情荡漾,与平时那个端庄凝肃的顾大人判若两人。
“怎么?你不喜欢听?那我以后不说了。”
“不!”秦行烈捧起了顾昭的脸,热情地吻着她,“我喜欢听!”
听到这些话,他的心里特别甜特别美,这种感觉应该就是幸福吧!
过了好久,顾昭才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双唇鲜艳得如同三月的海棠,只是脸上的表情格外冷淡,看都不看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