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君庭不知道什么是狗粮,但却被狗粮塞了满嘴,本能的感到不适。
他决定不再留在这个让他全身不舒服的地方。
“我的话已经捎到了,顾昭,你要早做准备。”他故意看了秦行烈一眼,“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太子的,不管怎么说,那可是未来的国母之位呢。”
在林君庭想象中,秦行烈听了这个消息后,肯定会小脸煞白、惊慌失措,谁都知道,他根本没办法跟太子争。
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小哑巴失态的模样,牌桌上没看到,这会儿总可以看见了吧?
谁知道秦行烈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不紧不慢地从袖子里往外掏出了厚厚一大摞纸牌,放在了桌子上,对他指了指,示意让他带走。
“果然是你!”林君庭一下子就跳了过来,“我就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袖子里有什么机关?”
顾昭用看待智障的眼神看着林君庭,这人马上就要成亲了,怎么还是这种性子?
林君庭又纠缠了秦行烈一会儿,在被无声拒绝之后,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顾昭坐到秦行烈身边,仔细看他脸上的表情,确定他是真的没有因为林君庭透漏的消息而生气,放下心来的同时,又忍不住问道,“元弗,你不怕我真的看上太子?”
秦行烈看着顾昭嘴角的弧度,就知道她是在调戏自己。
他手臂一伸,就把顾昭抱到了自己膝上。
顾昭被吓了一跳,这速度太快了,她根本毫无防备。
秦行烈双手搂着她的腰,嘴角带笑,缓缓贴到她的耳边说道,“要是阿昭想要太子妃之位,太子和林维康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机?”
温热的气流吹拂着顾昭的耳朵,她稍微侧了侧身子躲开,嗔怪地捶了秦行烈一下,“你倒是坐得住。”
秦行烈摇了摇头,“如果坐得住,就不会跟他们打了这半天牌。”
林君庭倒也罢了,咸宁公主和秦佑谨,他可不想他们接近阿昭。
想起刚才秦行烈从袖子里掏出那么厚一大摞纸牌,顾昭也有些不解,这是什么玩法。
秦行烈压低声音,在耳边把刚才林君庭作弊的经过说了一遍,顾昭乐不可支。
“这三脚猫的手段,在外面不让人打断手才怪。”顾昭笑得趴在了秦行烈胸前,“你也是促狭,收起来几张就是了……竟然都收起来了……你们每个人只剩手里三两张牌……他们都蒙了吧……”
想起刚才那三个人的表情,秦行烈的脸上也显出笑意来。
可不是,一低头一抬头,桌子上的牌就少了一大半,能不蒙吗?
“难怪咸宁走的时候,是那个表情,哈哈哈。”顾昭这才明白,为什么咸宁公主说这是一次神奇的经历,“不行了,我的脸要笑疼了,你怎么跟林君庭一个样儿呢。”
秦行烈伸出手掌,捏住顾昭的脸,轻轻揉了揉。
早知道这样就能让顾昭笑成这样,他就该早点学学这些小把戏,逗她开心。
“阿昭,你笑起来真好看。”
这才是这个年龄的小姑娘应该有的笑容,无忧无虑,发自内心的喜悦。
像顾昭那样,每天考虑的都是抓奸细,做大事,眉眼总是带着寒意,太累了。
那是因为她没有父母庇佑,只能靠自己站起来,才不会被两边的所谓的父母出卖摆布。
不过,现在有了他,谁也别想再欺负顾昭。
门外响起脚步声,红儿隔着门帘问,“小姐,厨房来人送饭了,现在摆上吗?”
顾昭挣开秦行烈的手,跳到地上,微红着脸跑到一边,“好,摆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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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秦佑谨的院子里,小厨房也已经将饭菜送了进来。
秦佑谨在别苑住了好几个月,好歹也把自己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掌控在了手中,使唤起来没有什么阻碍。
与秦佑谨同桌而食的,是一个二十余岁、身材瘦削的斯文男子,这是秦佑谨刚刚征辟的王府长史。
秦佑谨虽然神色低沉,却还是努力挤出笑容,“陆长史,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青州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快尝尝。”
他记得陆启老家是青州人?应该没记错吧,好像当时是顾昭提起,让他给陆启已经去世的生母追封诰命,说到了陆启生母来自青州。
信阳郡王府新任长史,正是顾昭之前支援了五百两银子的陆启,也正是上辈子展示过惊人才华的左相陆启。
秦佑谨想要重复荣光,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个重要的人物。
陆启谢了秦佑谨,等他开始动筷,才跟着夹了菜吃饭。
秦佑谨吃了没几口,忍不住长叹一声,把筷子放了下来,对面的陆启也不得不放下筷子,端正坐姿,眼睛看着他,等他开口。
“陆长史,你说的没错,顾昭身边真的养了一个男人。”秦佑谨心中酸涩,“我今天亲眼看见了。”
他以前是习惯食不言的,所以每次跟顾昭吃饭的时候,听见顾昭说话就很反感,觉得顾昭不愧是从江南乡下来的,没有教养礼数。
可是回来之后,看着冰冷的王府,想着每次和林雪容吃饭时候的甜蜜都是欺骗,秦佑谨突然就觉得,还是在顾昭那儿吃饭的时候,才是最温馨的。
顾昭当时所说的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只是单纯地想把一天的所见所想与他分享,那才是真正夫妻之间的相处方式。
陆启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就没错了,微臣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