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来到茶楼。
萧筱柔果然很快就找了借口,要将霁月支开。
霁月看向萧惜惜,在得到确认后才离开。
萧惜惜端起茶水,盯着漂浮着的茶叶发呆。
“二姐姐怎么不喝茶?是不合心意吗?”萧筱柔轻声询问。
萧惜惜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想给她下药呢?
真当她这段时间跟鹤神医白学了?
不过她暂时没拆穿,而是借口道:“太烫了,等等再喝。”
萧筱柔也不急,自顾自地喝起了自己的茶水。
萧惜惜漫不经心地吹着茶叶,等待片刻见萧筱柔没有后手,就端起茶水,假装喝了下去。
萧筱柔的眼神有一闪而过的欣喜。
算好时间,萧惜惜就假意不舒服,道:“我怎么浑身都没有力气?”
有力气才怪,这可是软骨散,武功再厉害的人服下后也会任人拿捏。
萧筱柔紧皱眉头,假装关心的摸了摸萧惜惜的额头:“二姐姐不舒服吗?我让人背你去看大夫。”
说着,门被推开,一位小厮打扮的陌生男人走进来,将萧惜惜扛起。
萧筱柔快步跟上去。
下楼后,小厮打算将萧惜惜放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萧惜惜觉得不能再等了,大喊一声“霁月”,立刻就有一群人将他们围上。
小厮一见不对劲,将萧惜惜往地上一扔拔腿就跑。
霁月下意识地接住萧惜惜。
萧筱柔没料到突如其来的状况,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萧惜惜看着跑掉的小厮,一阵可惜,指了指萧筱柔道:“绑了,带回去。”
很明显那小厮不是萧府的人,而萧筱柔跟小厮肯定是认识的。
萧筱柔这么明显的想要害她,还是应该让家中长辈知道。
至于那辆马车的车夫,完全是在状况外,他忙道:“小的只是被雇来赶车的,跟刚才那人并不认识啊!”
萧惜惜能看出来,这辆车一看就是租来的,也就没为难车夫。
萧筱柔在马车上没少向萧惜惜求情,萧惜惜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霁月则在萧惜惜身边紧紧护着,不让萧筱柔再接触他们家小姐。
回到萧府,萧惜惜让霁月将萧筱柔带到了正院。
顾氏看到这阵势,有些纳闷:“不是出门去了吗?这是怎么了?”
萧惜惜瞥了萧筱柔一眼:“让三妹说吧。”
萧筱柔被霁月反剪着手臂,心烦意乱,低着头疑惑为什么会被发现。
她分明做的很小心,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萧惜惜道:“你不说,那就我说吧。”
于是她就把萧筱柔约她出去喝茶,然后在她茶水里下软骨散的事说了出来。
顾氏完全没想到,萧筱柔敢做出这种事。
护女儿心切的顾氏抬手对着萧筱柔就是一巴掌,打得她脸上立刻红肿起来。
“说,你想做什么?”
萧筱柔是第一次被打脸,瞬间蒙了,挣脱开霁月的手,跪在顾氏脚边,泪水盈盈:“母亲,我没有。”
“曦曦还能冤枉你不成?”
萧筱柔一噎,她在顾氏面前装了这么多年的乖巧女儿,却永远也不是顾氏的亲生女儿,所以只要萧惜惜的一句话,顾氏就会信。
萧惜惜摇头叹气:“别装了,你说说软骨散是从何得来了,那小厮又是何人?”
萧筱柔抬头看向她,这种感觉很熟悉,从小到大,她就是这样仰望着萧筱瑜。
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庶女?
可庶女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我不想嫁给寒门进士。”
顾氏皱了皱眉:“不想嫁你跟我说就好,为何要给你二姐下药?”
萧筱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说了就有用吗?她能嫁给燕王做王妃,而我就算是做妾他们都看不上,就因为我是庶女!”
顾氏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萧惜惜却反应过来了:“那小厮是魏王的人?”
萧筱柔惊讶地看向她。
看到萧筱柔这样的反应,萧惜惜更是确定心中的猜想:“看来是真的,魏王想要做什么?”
萧筱柔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看穿,可她也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说出口。
萧惜惜想到先前在宫宴魏王总是将讨人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问:“他许了你什么好处?”
萧筱柔贝齿轻咬着唇,垂头沉默。
顾氏想到魏王,脸色冷了下来,喝了声:“说!”
被说是萧筱柔,其他人也都吓得一激灵。
萧筱柔抬头望向顾氏,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很快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一边哭一边道:“我出身卑微,比不上二姐姐能嫁给燕王。可我也想以后的日子过得好,这有错吗?”
“你想要日子过得好没错,错的是害你姐姐。”顾氏冷声道。
“我也不想的,可我已经失身于魏王,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做事。魏王说只要我让带二姐姐过去见他,他就答应我进门。”
萧筱柔捂着脸哭得更大声了。
萧惜惜忍不住啧啧两声,原主这个庶妹看上去有心思,可这心思也太浅了,容易被人骗,魏王那样的人说出来的话一看就不能信,萧筱柔不光信了,还想拉她下水。
“今日你就算是将我带过去,魏王也不会履诺。”
萧筱柔抬头看向她:“不会的,魏王他一定会做到。”
萧惜惜摇头叹气:“你出去打听一下魏王的名声,他在男女之事上混乱得很,他说过的话能信吗?”
萧筱柔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只是不想相信,也害怕相信。
顾氏闭了闭眼,声音带着疲惫:“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你这样,对得起你已故的父母吗?”
萧筱柔诧异地看向顾氏。
萧惜惜也愣住了,已故的父母?萧筱柔不是府上姨娘生的吗?
顾氏揉了揉眉心,道:“这件事我原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你,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能为了嫁入王府伤害曦曦。”
顾氏顿了顿,无奈地看着萧筱柔:“你生母是我身边服侍的丫鬟芮儿,这你知道吧?”
萧筱柔愣愣地点头。
“当年芮儿在我身边服侍,我自认为待她不薄。可没曾想,她竟在我毫不知觉地情况下想要爬上老爷的床。老爷将她送到了我面前,我见她哭得厉害,就暂且没有对她发落,将她打发到了其他地方伺候。”
“老爷本家的几位堂兄来府上小住,芮儿故技重施,爬上了其中一人的床,这次倒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