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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盛庸求援
其实何夕数学水平早就不是算太高了。
甚至何夕数学水平在这个时代,也从来没有过天下第一。毕竟,中国古代数学其实很牛的。特别是相距几十年前,就由一个郭守敬的大牛人。何夕数学水平不配给郭守敬提鞋。
不过,何夕最大的功绩,大概是简化数学体系,让数学变得更加易懂。更是大力推广数学。将数学的地位放在更重要的地位之中。
这个时代自然没有一个数学家的派系。
但是绝大多数精通数学的人对何夕的好感,要超过南京那帮人。而且很多人都钻研过何夕的著作,不敢说完整赞同。但是还是能够理解的。
南京对何夕学问高压政策,其实也影响到这些人。
这些人隐藏自己的对数学的兴趣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出头,是找死吗?
而且天下绝大多数事情,绝大多数矛盾,最后都以人事斗争的方式体现出来。而今也是,在北军的军事改革之中,何夕作为朝廷大佬,在朱雄英的支持之下,一言可决。即便有一些杂音,也无足轻重。
但是在南京方面,傅友德没有这样的权威。
更不要说,方孝孺等人是决计不允许这样的改革的。
更不要说。南京那边有一群勋贵老将。一个个都还等着位置的。你不安置也就罢了,偏偏找一些毛头小子,这将他们至于何地?这些人的意见,即便是傅友德也不能轻忽。
否则,也就没有郑遇春兵败沧州这一件事情了。
傅友德其实对郑遇春并不放心。但是又怎么样?政治就是排队队,分果果。有时候,有些事情必须去做。
对于傅友德来说,他不是不知道,北军改革的好处。对于这样的老将来说,一些军事理论他说不出来,是空间兵力比。但是用意何在,却是很明白的。
傅友德看到北军的改革,就似乎看到了,各处都是敌人。处处都是烽火,他手中的军队,到处救火,但是救不过来,明明双方军队数量相差无几。但是给他一种对方比自己多很多倍的感觉。
但是他改不了了。改不动了。
傅友德叹息一声说道:「盛庸,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
盛庸说道:「国公请讲。」
傅友德说道:「去南京,立即去南京。去找魏国公,宋国公,已经你能找到的所有人。去见陛下,阐明厉害。让他们知道,贼军军事改革的厉害。立即想办法推动改革。」
盛庸说道:「国公,而今大战在即,前线正是用人之际,我怎么能这个时候离开啊?」
傅友德眼前有些恍惚,似乎眼前的人并不是盛庸,而是他的儿子傅忠。忽然之间,他心头一痛,又一次回想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看書菈
傅友德说道:「前线的事情,多你一个人不多。少你一个人不少。胜上一次为胜,败上一次也不为败。关键是在朝廷之上,胜负之数不在此地。在朝堂之上,你是我麾下青年才俊。也是最能理解这火器战法的人。不派你去,恐怕别人说不清楚。」
「去吧。」
盛庸从傅友德语气之中,隐隐听出来一丝败音。
这一战还没有开始,傅友德就没有多少信任了。
可是很多事情,打仗就好像是拍电影,即便知道,拍得是烂片,也必须硬着头皮拍完了。电影可以喊停。人生却没有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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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庸身负傅友德之命,自然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来到南京之中。首先要见的就是韩国公李祺。
只是吃了闭门羹。
此刻南京军中派系,是以颍国公一系,韩
国公一系为主,前者不用说了。是颍国公傅友德一辈子打仗聚集起来的门生旧部。而韩国公李祺不过是继承了李善长的人脉,拉拢一些当年被打压的将领。是一个松散的联盟。
李祺打仗的本事如何不知道。但是政治嗅觉很灵敏。
李祺敏锐的感觉到,他这个一派,其实得到了朱允炆的支持。
至于为什么支持。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韩国公这一系最松散,李善长早就死了。人情也散了。这些人不过是抱团取暖而已。将来最容易拆散。但是其他派系就不一样了。他们派系核心人物。颍国公傅友德,宋国公冯胜,魏国公徐达,这样大佬即便退居二线。只要一日不咽气。一日不可轻忽。
用韩国公这一系熬死其他各派,然后想办法将韩国公这一系拆分掉。达到分而制之的目的。让下面的将领再也不能威胁朱允炆的皇位。
这就是朱允炆的目的所在。
李祺猜得到。但也不拒绝皇帝的利用。
原因很简单,朱元璋对李善长打压太狠了。以至于李善长很多遗产,李祺都没有继承到。这样的情况下,韩国公仅仅是一个空头的公爵而已。李祺是不满足这样的局面的。
借助朱允炆之手,重新建立起韩国公府的威严。至于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到时候,谁算计谁,还不定的。
韩国公李祺可没有忘记自己父亲李善长是怎么死的。
不过,越是这样。李祺就越注意分寸。
也就是李祺作为韩国公,很多事情不需要太注意。但是有一些事情需要特别注意。比如,他决计不能与颍国公傅友德有所勾连。这是朱允炆的逆鳞,大忌。
所以,傅友德的使臣,韩国公不是不能见,但绝对不能私下见。
所以韩国公给盛庸的话是,有事衙门见。国公府不谈公事。
盛庸与韩国公府并没有什么交情。只能徒徒奈何。
盛庸想了想,还是去了宋国公府。
但是遇见的待遇也是一样的。宋国公府也不见他。
冯胜不见盛庸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冯胜已经不过问朝政了。甚至连朝都不上了。整日开始迷恋起钓鱼了。他甚至主动将冯家嫡系将领,调到了大西南去钻山沟了。
一副不过问朝廷事务的样子,他并不是针对盛庸。而是针对朝廷上的所有人。除非儿女亲家,或者私交特别好的人。冯胜谁也不见。
盛庸无奈。
他最后到了魏国公府门口。
他不想得到一些重量级人物的支持,是不敢直接去见朱允炆的。原因很简单,傅友德对接下来的改革,都望而生惧了。傅友德在南京的政治地位已经相当不错了。他都做不到的事情。
没有同级别大佬的支持。
根本是痴人说梦。
盛庸想来想去,这一次魏国公府拜访是决计不能失败的。
魏国公府的门倒是不难进。
毕竟,徐达虽然不问事情了。但是徐达不是冯胜,冯胜是没有儿子,等将来蹬腿,也不在乎新君如何报复。而徐达还有三个儿子,他总是要为儿子们留一下余地的。
徐达也是不问朝廷大事。但是做法上比冯胜温和太多了。
盛庸有傅友德做背书。登门求见,魏国公府自然会招待。但是徐达却是不出面的。出面的是,徐达的长子,徐辉祖出面接见。这个规格也不低了。徐辉祖身上可是又五军都督府佥事的官职。在军中,位在盛庸之上。
更不要说他是魏国公世子了。
盛庸如果没有傅友德背书,等闲是见不到这样的人。
只是盛庸想见徐达一面是断然
不行的。
徐辉祖客气之中带着坚定,更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说道:「家父身体不好。已经不见外人了。盛将军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说。或许我能帮上一些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