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南的乖巧,赵思娟觉得很有面子,对他的态度也就没有那么尖酸刻薄,问道:“话说回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忙?”
“我接手了一个医馆,正在准备开业。”
“医馆?”
赵思娟一愣,然后瞥了眼秦妃月,道:“妃月给的钱?”
秦妃月连忙道:“不……”
“是啊。”
徐南却率先打断秦妃月的话,笑着道:“我也没什么其他本事,就看个头疼脑热的,也算是混混日子。”
赵思娟点头:“也对,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成天在家里吃软饭算什么本事?开个医馆也行,给我赚点零花钱用。”
“您说得对。”徐南乖巧道。
秦妃月怔怔看着此刻的徐南,心里莫名有些发酸,又无比感动。
“那你去吧,好好看着,别闹出什么事情,还得妃月来给你善后,对了,什么时候开业?”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一早就可以开业了。”徐南道。
赵思娟道:“行,明天开业的时候我来看看。”
“好的,那我先去忙了。”
赵思娟赶苍蝇一样挥手:“去吧去吧。”
徐南笑了笑,大步离去。
安月集团往东,隔着两条街的距离,是一条相对繁华的街道。
这条街的名字就叫南宽街。
徐南闲逛似的花了二十分钟才走到,远远的,就看到一块巨大的牌匾,上书天南医馆四个大字。
一些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正在忙碌。
徐南踏入医馆的时候,崔云婷正好出来,见到徐南,恭敬笑道:“南爷,您来了。”
“嗯。”
徐南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点头道:“不错,看起来很舒服。”
“这家医馆之前的主人有急事要出国,盘下来没花多少钱,都是现成的,一些老旧东西,如药秤之类的,重新换新,主要就是换了医馆的牌匾,药材供货渠道也都重新安排妥当,如果您愿意,现在就能开业,但明天是个好日子。”
徐南笑道:“辛苦,其实让红妆来做这些就行了。”
“为南爷您做事,小云甘之如饴,哪有什么辛苦?”
崔云婷笑容满面的说着,忽然轻轻一拍额头,道:“南爷,忘了一件事,您要不要提一手字,我让人做门联。“行,拿笔来。”
“已经准备好了,南爷您请。”
崔云婷引着徐南进了内堂,桌上已经备好了宣旨、浓墨和狼毫笔。
徐南提笔,微微思索一番,举重若轻的写了两行字:救天下疾苦,与阎亡抢人;抚苍生伤痛,为百姓立命。
崔云婷轻声念了一遍,眸子里泛起璀璨光彩,满是崇拜的道:“南爷,您真伟大!”
徐南将狼毫笔放下,笑道:“只是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求功名利禄,只求无愧于心。”
崔云婷看得出徐南这话是发自肺腑,敬慕道:“如果这世界上多几个跟您一样的人就好了。”
“行了,马屁就拍到这,余寒松人呢?他说的患者在哪?我倒是挺好奇,是什么样的古怪病情,让他都束手无策。”
“哦,余神医马上就到。”
崔云婷话音刚落,徐南耳朵动了动,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下一秒,余寒松率先出现在徐南眼前,身后是一个老者,怀里抱着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
“左权?”
余寒松身后的老人,就是用大半辈子护秦家人安全的左权,被徐南震断脊梁之后,被徐南介绍找余寒松治疗。
但那时余寒松只会玄门前三针,救不了,还是徐南补全了玄门九针之后,才治好了左权。
“南爷。”
余寒松朝徐南拱手,态度很是恭敬。
“徐先生。”
左权抱着昏迷的少年,忽然双膝弯曲,直接跪在徐南面前,老脸上满是凄苦之色:“求您救救我孙子,左权愿意为徐先生您当牛做马!”
“起来。”
徐南道:“先把人放下,我看看再说。”
“是……是!谢谢徐先生!”
左权眼含热泪,将怀中昏迷少年放在了病床上。
徐南探手搭脉的时候,余寒松在旁说道:“这小家伙的病有些奇怪,呼吸急促,动辄就晕倒,为气短之相,但无论我怎么探查,他的身体状况都是正常范围,检测不出什么病患。”
徐南问:“有用医疗器械检查吗?”
左权连忙道:“查过,在老家的时候就查过了,还是没结果,这孩子动不动就晕,实在是让人焦心,家里有江湖郎中看过,说是没治了,活不了几天……”
说到这里,左权老泪纵横道:“我只有一个儿子,早年与儿媳一起出了车祸去世,这孩子几乎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前不久突然出现这种状况,如果孙子也出了事,我……”
徐南却在此时收回手,抬头看了左权一眼,笑道:“别担心,他身体健康,根本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