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雕攸宁认为瑞王是下一个太子的不二人选。
而擎王戎潇,眼睛瞎,腿残,就算儿时再聪明睿智又如何,现在也不过是个要别人推着的废人。
就算擎王母妃深得皇上宠爱,可人已经死了十年,又能左右什么?且母族势力单薄,只有一个被夺了兵权的将军舅舅。一个怀了废太子孩子自身难保的表妹。
哪有半分能和瑞王相比。
想想,雕攸宁就觉得心中惬意。
瑞王已经和她表明心意,凭借她的美貌和才华,想要的男人怎们会得不到。
莫曦除了想护着戎潇,就是想好好干饭,毕竟宫中珍馐美味很是不错的。
旻王也在,不过坐在挨着臣子的位置,他本就一身书生气,如今形容憔悴,面无表情。
“五嫂嫂!”戎洛直接坐到莫曦旁边。她在王府,乘坐的马车一同到的宫门,可五哥哥,五嫂嫂不下马车,她便也跟着在马车上等。一个不小心睡过去了,这才追过来。
武歌身子不动,犀利的眼扫了一周,然后不动声色的坐在戎洛的外侧。
它自小被戎洛带在身边,所有人已经习惯这只野兽存在,但看到那冷傲锋芒的眼神时,还是不禁一颤。
瑞王和戎潇是对面而坐,他深暗的眸子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戎潇。
父皇竟然要把皇位传给这个残废,他的属下已经偷听到皇上那日和擎王的对话。
还要把佣兵五十万的御北王的女儿嫁给他。哼!可惜,文心郡主怎么会瞧上他。
父皇中毒,活不过三个月,凭借他的实力,文武百官的拥戴,加上母妃在宫中运作,皇位定是自己的。
就算父皇老糊涂,非要传位给这残废,他也能夺回来。
何况……
他冷冷的扫了眼戎潇旁边的莫曦。
就这擎王妃丑陋的相貌还有卑微的出身,绝不能被父皇所接受。
听说她还是个兽医!
一个女子,不在深宅学习针织女红,竟然抛头露面不说,还触碰那些肮脏的畜生。
瑞王在心中冷哼,今晚擎王就会被她丢尽颜面。
“二公子坐这里。”
戎洛一下看到雕澄炫,指着身边的位置,高兴的喊道。
雕澄炫也是一笑,起身刚要和兄长换位置,就想起这是皇家宫宴,可不是外面的草地。
可雕澄泓却已经起身:“为兄喜静!”
雕澄炫便在戎洛旁边的位置坐下。
明昭帝也看到戎洛的举动,眸色晦暗不明的一动。
看到席间还有两个空位,面色不虞。
戎潇为等莫曦睡醒,已经让德诚公公等了半个时辰,没想到芙兮歌和殷世子更是不像话。
“兮歌公主还未搬回宫中?”他问。
德诚公公看了眼戎潇,想着擎王路上闲聊的话:“回皇上的话,殷世子为救兮歌公主性命,伤了脏腑,公主便留在武安侯府照顾着。”
远处的武安侯半眯着眸子,嘴角微勾着,身姿笔直,面上似假寐,听得清楚却又没听见似的。
明昭帝看向武安侯殷冲,这闲散侯爷看似啥事都跟他没关系,其实心思多着呢。没准故意让自己那风流儿子,哄骗个公主稳固殷家基业呢!
明昭帝正想着,去擎王府时还欢实得摇着玉扇的殷墨就一手捂着胸口,虚弱的被芙兮歌扶着过来。
登时明昭帝就觉得殷墨不顺眼了。虽然这个女儿是德妃所生,他并不待见,可那也是他的骨血。
明昭帝眸色刚沉,殷墨一个不稳身子一晃,芙兮歌扶得更紧了。
明昭帝:……
雕澄泓持重的性子见一个时辰前还欢脱的殷世子,现在就像弱柳扶风,也不禁勾了嘴角。
莫曦兴味明眸看着俩人。
殷墨“强撑”给明昭帝行礼,芙兮歌一手还扶着殷世子,只单手行了礼。
众臣都听到了之前德诚公公的话,殷世子是因为救芙兮公主性命才会受了很重的内伤。
这世子本就文不成武不就,之前因要把青楼里的姑娘买回侯府,被武安侯打一顿,都是至少半年下不了床,见不得客的,现在可是内伤,内伤!这不得又是一年半载都这样。
明昭帝想要训斥不识礼数的殷墨,可众臣情有可原的目光让他忍了下来。
戎潇“听”二人给明昭帝行过礼,开了口,“若不是殷世子不顾性命挡住歹人这一掌,臣弟怕也没机会见到皇姐。”
殷墨朝着他和莫曦的方向飘过来一个眼神,只一瞬,戎潇不看也知道什么意思:这还差不多,这样本世子就能在王妃面前少说几句。
明昭帝目光由戎潇移向殷墨,定了一下,缓和了语气:“殷世子救公主有功,赐,天下第一的笔墨纸砚一套。”
最不喜舞文弄墨的殷墨:……绝对是故意的……
谢过礼,芙兮歌扶着殷墨入席,但芙兮歌未去自己的位置,而是与殷墨同桌。
明昭帝虽心中不悦,可不想耽误正事,未再言语,遂一个眼色,德诚公公便命太监宫女们佳肴美酒。
“皇上,饮酒恐伤龙体。”贤妃在明昭帝一旁贴心的提醒。
明昭帝凛了下眉,并未在意的端起杯盏,看了眼戎潇,便道:“今日家宴,众爱卿不必拘束,大可欢饮。”
众臣跟着举杯,回:“谢陛下!”
几杯酒饮,加上歌舞助兴,氛围便轻松不少,这时有大臣开口:“陛下,早闻文心郡主舞艺精湛,世间无人可比,不知今日臣等可有幸一见?”
此人本是瑞王受益,这样说,就是想抛玉引砖,一会儿让擎王妃丢脸。
这也正中明昭帝心意,他要让戎潇休弃雍国皇帝指给他的丑女,娶御北王的女儿巩固权利。可德诚看见戎潇和丑王妃十分恩爱,这也使得明昭帝不能硬来,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戎潇对她嫌弃生厌。
明昭帝故意片刻未语。
雕攸宁此时端庄起身:“臣女正想为皇上早日康健献舞。”然后美眸看了眼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