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六艘斗舰怎么办?”
“全部改造成新式斗舰,以后近海训练就由这些改进的斗舰来负责,舰队不可能都留在这里做这样的事情。”
“好的,明白了,那我们现在有六个维修船坞,三个对新式战舰维修,剩下就改造这些斗舰吧。”
“可以,新式战舰的维修要抓紧,可能最近这段时间不太平。”
“放心吧,最快三天能让这三个宝贝重新下水。”
李庸和船厂的负责人在沟通维修和改进的事情,虽然这次海试,海军上将号和西山、华亭号表现都很好,但是还是要进行系统性检查,才能保证它们在以后的航行和作战中没有风险,因为单单海军上将号上就有六百多号人,如果在深海中出现了问题,那这些人就要葬身鱼腹,一点都马虎不得,至于那些被俘的斗舰自然被改造成装有火炮的新式战舰,但是火力上各方面只能作为近海巡逻的战舰使用,加上之前的四艘,完全可以组建成一支小型舰队,李庸和船厂负责人详细交代完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海军军营,不是他不想立马回家,而是发生了海盗事件之后,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群海盗是有备而来的,而且很快就对他的华亭县进行袭击,所以他要争分夺秒的安排好一切事情,长乐本来是想到港口接归来的郎君的,可是被海军派来的人告知让她在家中等,长乐也知道李庸肯定这次出海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立马回家的,所以大气的长公主殿下就只好在家中做起怨妇,而李庸此时在海军的作战室里开始讨论这次海试结果。
“首先,这次海试从结果上,是不错,但是也暴露了我们很多问题,比如弹药和各种补给上出现了不足,尤其是弹药方面,我们是战舰,不是商船,没了物资我们可以在沿岸补给,但是如果没有弹药,难道真的靠撞吗?尤其我们对血虎海盗团的作战中,本来可以全歼这伙海盗的,可是就是因为我们的弹药不足,不得不撤退。”
李庸很不客气的举出了这次海试中和海盗作战中的问题,刘仁轨和相应的海军军官都低下原本高昂的头,因为正如李庸说的,他们暴露出来的问题很多,只是李庸给他们面子没有一一举出来而已,此时刘仁轨直接站起来。
“报告,这次的责任在我,是我没把他们训练好,请上将处罚吧。”
“不是的,司令没有错,是我们这些船长太自以为是了,还是在用以前那种老船用在新船上,要处罚就处罚吧。”
三个船长看到自己的司令抢着拦下责任,他们也赶紧站起来,因为他们一年相处以来,知道他们这个年轻的司令从一名旱鸭子变成合格的海军,而且他对新式海军的作战远比他们有天赋,而且不管吃喝拉撒都和他们待在一起,哪怕一个普通的水手遇到什么问题,这位年轻的司令都是亲自去帮他们解决,不管是训练上还是家里上的事,对于这位爱兵如子的主将,整个海军军营都是爱戴和尊敬他的,如果说李庸是他们的精神领袖,而刘仁轨就是这位精神领袖的引导者,李庸看到手下这些人争着相互拦责任,这让他很满意,但是他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吗?肯定不是,他压了压手说。
“抢什么抢,有责任也不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只是执行者,作为你们的上将,是我没把你们培养好,责任不在你们,而且这次会议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讨论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次海盗事件,你们也知道并非偶然,而是有些人针对我们的报复行动,只是我们刚好遇到做了拦截,我估计很快别的海盗会对我们这里发动新的袭击,所以我们现在的首先任务是,制定作战方案。”
听到李庸都这么说了,刘仁轨他们也有点羞愧,但是作为海军的司令,他来到华亭县海域防御沙盘上,因为他返航的路上就和李庸讨论过,具体的作战方案也有了大概思路,他拿着指挥棒开始和所有人提出他的作战方案和思路。
“上将说的没错,从那些海盗俘虏中,我们得知了一些重要的情报,东海海域一共盘踞着大大小小的海盗几十个,其中最大不是我们遇到的这个血虎海盗团,而是一个叫地狱恶鬼海盗团,具体多少战舰没有详细的资料,不过从俘虏口中得知,他们拥有楼船就达五艘,其余战舰不详,所以我很有理由判定,这次会来袭击我们华亭的,肯定会有他们,大家请看,只是我华亭的防御海图,目前我们三艘新式战舰已经开始进行维护改造,能动的战舰就只有那原来四艘改进型斗舰,用四艘只有的斗舰防御这么大一片海域,明显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为此,我的作战方案是,先以四艘改进型斗舰在这片海域游弋巡逻,这样不但可以能做到提前预警的效果,而且它们还在岸基火炮的保护,就算不敌撤退能也在岸基火炮掩护退防,然后所有没船的海军包括陆战队在内,在各个登陆点构建防御阵地,只要能抵挡住首轮进攻,那我们的就有充足的时间与其对峙,他们在海上没有补给,而我们又是防守的一方,补给各方面都有利于我们,等他们没有了补给撤退的时候,那就是我们开始反击的时候,所以我成为这次作战为防守反击。”
刘仁轨拿着长长的指挥部再会议桌中间的巨大沙盘上指点,颇有大将之风,其他的船长和指挥官也提出了相应的疑问和看法。
“司令,就算我们防守住了,但是怎么保证我们有船出击呢?我们的海军上将号和西山、华亭号刚刚进行维修改进,这个时间是没有确定的。”
“是的,就算有船,茫茫大海,我们怎么找那些海盗呢?”
“还有就是我们现在有经验的水手不足,现在的西山和华亭两艘护卫舰,按满载人员都不够,怎么后续的作战?”
“我们陆战队方面,现在也就是三百来号人,除了布置在你刚才说的防御阵地之外,华亭县的治安那交给谁负责?”
相关的军官都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按西山营的传统,就是在作战会议上,最高指挥官提出作战方案后,下属所有的军官都可以提出心中的疑问,目的就是让所有人明白作战意图,要不然都不明白怎么打,那打起来就是打糊涂仗,等所有人提完提问之后,刘仁轨看了一眼李庸,只见他什么都没说,一脸平静的坐着那,看都没看他,刘仁轨明白李庸的意思,那就是作战方案是自己的提出来的,那自然由他来完成,他只是最后帮他查漏补缺而已,因为他现在是海军司令,最高作战指挥官,李庸不在的时候就是他说了算,就算李庸在,在作战方面也是由他具体指挥,而李庸更像裁判,对他的方案进行裁决。
“第一,这个方案最关键就是防守,然后再反击,至于三艘战舰维修和维护的时间问题,船厂已经开始安排人员开始工作,具体时间我的确不能给你们答复,但是我们要相信我们船厂的工人,他们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难道没了船,你们就会打战了吗?我们海军哪怕没了船也是作战勇猛的西山海军,这点请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也让你们的水手们记住了。第二,至于找到那些海盗,那就更简单了,首先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些臭名昭著的海盗都是贪婪的,我们华亭县拥有的财富,他们能放过吗?答案就是,肯定不能,换作我是海盗,我肯定会卷土重来,只要他们再来,到时候,我们的战舰就会教他们怎么做人,如果没有全歼他们,我们可以对他们进行跟踪,连老巢都给他拔了,当然这就会涉及到陆战队的登陆作战了,你们陆战队要做好随时跟舰出战的准备,第三,至于水手人员问题,上将已经给了我一个思路,我们不能只盯着那些有航海经验的人,我们有设备有船,可以在陆地上招啊,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谁天生就是水手的,那还不是练出来的,西山和华亭两艘舰,现在人手是不够,但是也差不了多少?难道你们两位船长差那么点人,这船就不开了?这仗就不会打了?最后,陆战队说的城内治安问题,这个不用你们去担心,行政衙门那边我会沟通,我们现在是做好海上的袭击,防不住那些海盗登陆,什么治安不治安的,整个华亭县都会化为灰烬,我们将成为华亭的罪人。”
听完刘仁轨有理有据的解释之后,那些船长各个指挥官都羞愧难当,而李庸看到那些被刘仁轨说的都不敢吭声的军官们,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要发表意见了,他让有些激动的刘仁轨坐下之后说道。
“刘司令的作战方案你们也听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和不清楚的地方吗?”
这个时候,他们怎么还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呢?那就真的要退役回家抱孩子去了,纷纷表示清楚,没问题。
“好,既然大家都清楚和没问题,我这里就补充一下,我非常赞同刘司令说的一句话,我们是海军,就算没了船,也是大海上最凶悍精锐的海军,你们回来的时候也看到那些迎接你们的亲人和华亭百姓,你们用的,吃的,每打一发炮弹和子弹,都是他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所以你们永远不要忘记,你们是人民的子弟兵,而不是什么耍威风的兵痞,话我就不多说了,我现在宣布,此次作战方案通过,所有行动由刘仁轨做最高指挥官进行指挥,如有阳奉阴违不服从命令的,送军事法庭处置,今日所有人回家和家里告别,从明日起,所有人员取消休假进入战备,此次行动代号,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