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她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迫使她抬手挡了一下眼睛。
环顾四周,没有人,除了身下有些微微疼痛以外,再没有任何别不适。
坐起身,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依稀记得她哀求江沐晨停下来,但是对方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反而更加粗暴,之后她便昏厥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无所知。
缓冲了大概几分钟,她感觉有些饥饿,于是便打算下楼找些吃的。
但是刚下楼就发现佣人在楼下忙前忙后,好像在张罗着什么。她原本是不喜又佣人在的,要不是因为陈萱,这些佣人也不会出现。
一楼的李阿姨察觉到顾锦溪,率先出了声:“太太,您醒了?中午饭已经做好,就等您入座了”
李阿姨毕恭毕敬的说着,饶是有一副佣人的样子,但是顾锦溪却不大喜欢她这样,虽然是佣人,但是也凭本事吃饭,也不至于对别人卑躬屈膝的。
“你们都散了吧,以后这里不需要佣人,我喜欢清净一些”
顾锦溪云淡风轻的说着,但这些佣人好像都有些为难的样子,都不肯散去。
顾锦溪似乎明白了她们的意思,继续说道:“没关系,我会和少爷说的,我独来独往管了,不习惯被人伺候,你们还是回原来的岗位工作吧”
“少奶奶,不是我们不想走,是少爷特意吩咐,让我们照顾您的衣食起居,并且还说,除了院门,您哪里都可以去”
一旁的李阿姨低声说着。
顾锦溪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囚禁她吗?他有什么资格囚禁她?
不甘心的她打算找江沐晨问个清楚,结果没等她去找,江沐晨就已经主动来这里找她了。
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江沐晨,顾锦溪气势汹汹的质问道:“江沐晨,你有什么资格囚禁我?我是人,我不是玩具“
江沐晨见她气急败坏,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我是你丈夫,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允许离开这里,哪里都不可以去”
“凭什么?你不爱我,还囚禁我,和你的情人住在一个大院里,你不觉得恶心吗?”
“她是她,你是你,她不是我的情人,但你是我的老婆”
“江沐晨你混蛋,你欺负我就算了,现在还要囚禁我?”
“我是为了你好,你的身体不适合到处乱跑,等你顺利生下孩子,身体恢复我就恢复你自由”
江沐晨苦口婆心的说道,没有以往的霸道,反而是温柔了一些。
“孩子?你还指望我能生孩子么?我要告诉你,就算我死我也不会在为你生孩子,做梦,想都不要想”
顾锦溪狠绝的说着,她要用她最后的倔强激怒江沐晨为自己争取自由,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有些惊讶和不知所措。
“顾锦溪,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即使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但是我可以容忍他的存在”
江沐晨的语气不再像以前一样霸道和无理。
“什么?怎么可能,明明那个孩子流掉了,为什么我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她有些不敢相信,明明那次手术.....。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也许只有你最清楚”江沐晨说道。
顾锦溪思来想去,时间怎么都对不上,于是她又质问道:“是不是你为了囚禁我而编的谎言?江沐晨这个谎言未免太过拙劣”
“信不信由你,我如果想要囚禁你就直接囚禁了,也不至于再和你浪费这么多口舌去解释”
江沐晨有些生气。
确实他没有必要去撒谎。顾锦溪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还是不由的有些欣喜,难道是那个孩子又回来了?真是不可思议。
想想刚才那些佣人往一楼卧室搬一些小孩子用的东西,她也有些相信自己怀孕了,虽然没有任何孕吐反应,但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一个小宝宝还是不由摸了摸。
而一旁的江沐晨就有些暗自神伤,虽然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却可以忍受,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或许他和她真的相爱过五年吧。
“从今天起,我会搬来和你一起住,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直到你生下孩子”
回过神来的顾锦溪,突然脸上变得冷漠:“反正这个孩子又不是你的,何必这么尽心尽力?”
“那就给我生一个”
原本就有些开心的江沐晨,听到她这样说更加不悦,于是便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休想”
“顾锦溪,不要触碰我的底线,生不生不是你说了算的”
“你.....”
顾锦溪哑口无言,没想到江沐晨如今也便的这么厚颜无耻。
不想在和她争执下去,于是打算转身回房间。
刚迈出一步,自己的手腕就被牢牢抓住,这次没有之前那样粗鲁,反而是有些温柔。
一个反手将她拥入怀里,打横抱起,径直向餐桌走去。
“你干什么?又哪根筋搭错了?”
“乖乖吃饭,我让李阿姨煲了鸡汤,对身体和孩子都有好处”
顾锦溪傲娇的说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打消我出别墅的念头,只要陈萱在这里一天,我就不会多待。”
“我知道我关不住你,但是你要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万一有什么闪失,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我好得很,不用你操心,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听到这话顾锦溪闭上了嘴,她说实话确实不敢冒险,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身体,但是今非昔比,她不敢赌。
不再理会江沐晨,随手端起盛好的鸡汤喝了起来。
饭餐吃的都合口味,她没有那么挑剔,但是主楼的那位可就不一定了。大概是江沐晨没有陪她的缘故,开始各种刁难佣人。
一会儿说菜咸了,一会儿说牛排不是她喜欢吃的牌子,一会儿又说汤不合她胃口。
一旁的佣人敢怒不敢言,毕竟是打工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