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六!八匹马呀!”
阿标和谢环,在锦衣卫引导下,踏进了养心殿,眼前的画面,两人同吃了一惊!
一老一少在喝酒猜拳,不是因为那画面太美,太辣眼睛!
这两人是老朱和王怀——九五之尊跟一介小子。
而是阿标出发时,王怀酩酊大醉,等他醒来,至少比自己落后六个时辰。
坐这里喝酒的,是王怀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吗?
否则怎可能他先到了应天城?
阿标和谢环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王怀举杯朝向阿标两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阿标还是无法相信,这绝对不是王怀。
目光转向老朱,阿标的拳头握成了沙煲那么大,指甲都要扎破手掌。
就是那张猪腰子脸——朱元璋!
猪腰子脸,都喜欢病人和病人讨论病情?
那么多年过去了,当皇帝了,还找来个痞子,然后痞子一样喝酒!
小痞子喝酒和昨晚没分别,旁若无人,大碗大碗吨吨吨的喝,说是王怀还不能不信了。
阿标欲言又止,整理语言,止言又欲,稍加思考,拱手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此行去关中,幸不辱命......”
老朱听了想打人。
王怀哑然失笑。
“太子,你是打工人吗?上班见老板啊,这可不是奉天殿朝堂。”
“嗯......”
老朱眼睛眯了起来,王的蔑视一闪即逝。
要不是王怀提醒,标儿应劫,不再是那个标儿,要老朱品,细品……
可能还要过一阵子才发现,否则顶多觉得有点怪怪罢了。
知子莫若父。
标儿和村夫交谈也不离谦恭之态,可是对老朱,可从来没这么见外。
朝堂上是恭敬老实一些,但不失一条钢汉子,敢跟老朱叫板。
这一条,王怀小子像极了他,难不成王怀小子真是雄英?
老朱开了个小差,目光在阿标和王怀之间游移。
最后定格在阿标脸上,满满的陌生感......
这标儿还是标儿,可他又不是标儿!
身形,样貌,还有手上挨老朱板子留下的伤疤,都一模一样,如假包换的标儿!
主要看气质,怎么还多了一份出家标的感觉?
这和原装标也差别太大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朱给了王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王怀回了老朱一个迷之微笑,手掌微微压了压,暗示他淡定,才转向阿标,颔首轻笑。
“太子殿下,一天狂奔千多里,乏了吧,不如坐下来,喝上两盅?”
早在深井洞下,阿标的语气就变得高冷。
丹江湖上观气,阿标船顶的霉气,被绿茶气取代。
酒桌上还还光干饭,不吃肉,不喝酒。
最后朝他堂前观气,就看出命数完不同。
前世今生,过往未来,完换了个人!
真阿标被卷了。
假阿标是个狼人,一股亡国的苦大仇深气。
这种人,阿标只是他的小目标,终极目标,当然是把元顺帝——铁锅、撸下王座的老朱。
王怀本来还打算先不撸假阿标,毕竟他的气盖过真阿标的霉气,让老天暂时失去一下下目标。
只是丹江湖上,船中喝完酒,为了观天象,王怀仰天大笑出门,瞧见紫薇冲北斗,东南角斜刺出一道红光......
东南角是应天城方位!
王怀假装笑完就去睡觉,实则像学霸关起门自习,修炼补满了真气。
毕竟当天又是神仙打架斩蛟、又是避雷,还御剑飞行,都要肝坏了。
次日回复元气满满,再次御剑飞行回应天。
“好,儿臣也是累了,不想再爱了。”
朱标点头坐下,王怀斟了一盏酒,移到他前面。
“缺了美酒美食美人,人间不值得。”
朱标手掌摆了个拒绝的姿势。
“格局小了,儿臣要戒酒,从此励精图治——人如果没有追求,跟猴子有什么区别?”
王怀是不可能尬聊的,哈哈一笑。
“地上一只猴,骑上树之后还想飞,结果上天摔下来,你猜会不会挂球?”
“什么意思?”
王怀双眼射出神光,话锋一转。
“吃着一亩三分地的斋饭,操着万里江山帝王的心,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朱标受神光所慑,不自禁转过头来,两人刚好眼神确认。
王怀的眼眸清澈无比,深不可测,光芒却穿透一切。
朱标感觉双眼被看穿,还一扎到心底,心中心中警兆大作!
嘴上有点外强中干。
“你教我做事?”
谢环跪了下来,才反应过来,这句话这回的目标,不是自己,是小王道长。
小王道长简直就是老王,一脸淡定,不带怕的。
“看来,太子殿下真不喜欢吃敬酒。”
王怀话音落下,四周气氛开始凝固。
蒋瓛看王怀的目光,充满不作不死的意味。
这王怀小子屡次捋龙须、触逆鳞,根本没在怕的,认真的吗?
陛下怎么不点头,让王怀求锤得锤,血溅三尺。
目光转向太子,蒋瓛更是被整不会了。
朱标垂帘着眼睛,涌现了求生欲,夹了一根青菜,冷静一下,才抓起大宝法王权杖。
“父皇,儿臣得到了蒙元宝藏的机缘,只差地图没绘制出来;你们聊,我先走一步,回去绘地图。”
王怀变魔术一般,手上多了一份羊皮卷,似笑非笑。
“害,殿下着啥急嘛;地图,咱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
蒋瓛也想嚼根青菜冷静冷静,王怀小子居然肆无忌惮的用陛下的“咱”?
朱标神色煞白,该是下令料理这王怀小子了吧,太子爷的令,等同陛下,干就对了!
蒋瓛的目光,在这对最有权势的父子之间切换。
老朱顿了顿,目光转向朱标的大拇指。
“这扳指的材质,连咱都没见过,是不是蒙元的宝贝?”
朱标眼内的寒意一闪即逝,平了平声调。
“在张邋遢面壁处,朱樉顺手塞过来的,就是传说中,来自天外的黄金陨宝石。”
老朱相当好奇,露出了姨母笑。
“张三丰?他上天取的?这扳指带着皇气,真香,拿来咱瞧瞧?”
“别人的钱财,乃我的身外之物,父皇如果喜欢,那就拿去吧。”
朱标眼垂帘头点点,将手伸了过去。
下一刻,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