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军营和锦衣卫个个身经百战,还猛将如云,正面硬刚,横扫天下无敌手!
何况王怀的军中无猛将,包括马三宝,是新兵蛋子,任王怀手段通天彻地,也难逃被老朱歼的命运……
老朱扑到了王怀主力出现的河流对面,安排各个军种戒备、压阵、渡河……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歼敌二十五!
还有人手一道的旗帜。
老朱心情极度不舒适。
王怀是首次接触战场的新人吗?
新人哪玩得这么溜,疑兵用得这么神出鬼没?
灭了二十多人,掉的装备只是旗帜?
还不如打怪!
老朱一阵用错力的感觉,声音不怒自威。
“他人呢?看见的大队人马呢?插翅飞了?遁地跑了?”
探哨一阵懵逼,三个人看得真真的,白衣飘逸的王怀,刚才领着过千人马潜行!
“哈哈!陛下,王怀来了!”
前方不到三百丈,王怀手持没出鞘的泸湛剑,身边只有十多个人,个个头上戴一丛绿色灌木,作为伪装!
粗看过去,头上都是绿的,还真以为是一棵棵树!
他左右两边,布满了同样的灌木丛。
看见了王怀,还有他手上的泸湛剑,老朱精神大振。
“小贼认输,身上的装备保证不掉!”
“老贼别狂,送货上门,你敢要吗!”
王怀大吼一声,声震山谷,他竟然只领了七个特种兵冲来,另外一半多就在原地。
老朱锐目扫过王怀左右的灌木丛,当机立断:
“小贼身后左右是伏兵,那八个留在原地的是小头目,歼他们!”
老朱指挥人马,朱棣为先锋,像大鱼网撒开,朝王怀罩去。
老朱只留了百多人和蒋瓛在身边,以此提防王怀的后手。
蒋瓛是锦衣卫首席高手,是老朱的最后一道防线,说以一当百的绝顶身手,绝不过分。
王怀却手持长剑,正面刚来!
“杀!”
冲锋过半的朱棣,忽闻左右两侧传来震天杀声!
“哈哈!老朱中计了!”
王怀运劲大吼一声,以打击老朱的军心。
接着和朱棣一触即走,像一把蛇形利剑,直刺向老朱。
朱棣临危不乱,也腾不出手、分不出兵来拦截。
因为王怀的主力兵马,像两条巨龙,由马三宝指挥,从左右两侧,向撒开了网般的老朱兵马冲击!
鱼网怎能捕龙?
老朱又双叒叕中计了!
王怀竟然已以身为饵,撒了上千个灌木丛当窝子,引诱老朱咬钩!
然而钩子——主力部队,却从侧翼杀来!
同时,王怀似乎只有一千主力冲杀,另外两千,谁也不知道在哪儿打埋伏,什么时候会出现!
朱棣擅长戏耍战术简单粗暴的北元,今天却反过来,他被王怀戏耍了。
兵力分布网,被撕得支离破碎。
王怀不是社畜,是鬼畜,否则他的人马怎有如此风骚的走位?
王怀一千,老朱三千,双方四千人马短兵相接,交战在了一起!
尽管朱棣、郭英身经百战,临危不乱,尽管王怀人数只有老朱的三分之一,但集中对分散,兵锋刚侧翼,竟然和老朱战了旗鼓相当。
如果王怀三千兵马齐发,老朱早已被歼,连装备都掉光。
老朱暗暗摇头,火候,王怀终究差了火候。
入夜。
仍然胜负未分。
老朱当机立断,鸣金收兵,准备来日再战。
因为休整一夜,明早又是几千条好汉,不是王怀那支新军能抗衡的。
深夜。
王怀扎营的山野,灯火通明。
老朱召集诸将开会,众人议论纷纷:
“我军已成了疲兵,这小王怀,两千生力军至今没出现过,他为什么还不发起进攻?”
“真正的战阵上,王怀终究缺乏了锻炼。”
“父皇,有没有这个可能——他在等,等咱们熬不住了,突然侧翼杀来?”
“如果在等,他营地为什么灯火通明?”
“会不会他也累了,防备咱们进攻?”
“咱们干脆如他所愿,集结兵力冲杀,生擒王怀!”
“谁还有力气?反倒是他们还有两千兵马,还没启封,没准就等咱们送人马到嘴边。”
“我看咱们好好睡一觉,明早以逸待劳。”
……
正商量着,哨探忽然来报:
“陛下,对面山头火把熄灭了,一把不留!”
众将紧张起来,老朱更是暴跳如雷。
“不要休息,睡着的拉起来,河边设防,力戒备王怀袭营!他可还有两千兵马未动!”
然而。
直到凌晨,老朱兵马熬到了崩溃的边缘,王怀兵马始终未动!
王怀确实未动,前半夜以火把当作戒哨,后半夜同样毫不设防,一千人马,部呼呼大睡!
因为他算准了如果火把熄灭,老朱必定如临大敌戒备,不敢贸然进攻。
美美的一觉醒来,王怀组织了十二人小分队,低声吩咐马三宝:
“一刻钟后,营地火把部点亮,分两队朝河边移动,队伍抵达之后,火把部熄灭,一个人也不要过河!”
马三宝虽然不解,但今天渡河的两战,已对王怀这小统帅,折服得五体投地。
他说的话,无条件执行就对了!
书生出身的副裁判铁铉,却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问:
“小王道长,你的战术鬼神莫测,好歹之前的我还能看懂;但是这火把明灭之间,看不懂了。”
历史中的铁铉,济南孤军阻挡了造反的朱棣足足三个月。
以致朱棣感觉整个人要崩溃了,调集大炮准备把济南城轰崩溃。
书生铁铉用了让人哭笑不得的一招,朱棣心塞到憋屈,但也只能乖乖绕道。
铁铉就是在城墙四周挂了十多幅肖像,朱棣恨得咬牙切齿,楞是不敢拿炮轰。
轰了也赔得起,那玩意儿不贵,但轰了就要命了,就完站在了大明的对立面了。
因为那些肖像是朱元璋——大明开国皇帝,朱棣他老爹。
王怀想起这段历史,哈哈一笑提示:
“有时候,影像比真相更管用,此战,假设你是老朱,开头看到火把漫山遍野,会怎么想?”
“对方在神戒备,自己不敢轻易进攻。”
“如果突然熄灭了呢?”
铁铉一拍脑门,动容道:
“那更不敢进攻,要么捉摸不透,要么琢磨着对方要进攻了,得神戒备。”
铁铉孺子可教,王怀点点头,继续道:
“现在咱们休息好了,我过河之后,身后的营地突然点亮火把,老朱会怎么样?”
铁铉不假思索:
“他们精疲力竭了,但是还要打醒精神戒备对面营房动静。”
王怀好整以暇道:
“对,他们转移了注意力,我就能摸鱼...呃...摸黑干一件定胜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