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天总在猜测,猜西尔维娅在中间都做了什么。从姚晃和霍予淮嘴里根本就打听不出消息,他又没那个胆量去问西尔维娅,因此叶瑾瑜纠结的不行。
秦驰对姚晃的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姚晃父亲过世了,但是这会儿一听就感觉有内情啊?
“魏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尔维娅也无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泄露别人的,这不她只当不曾听到:“我和池影去楼上说话,你们自便吧。”
西尔维娅和池影一上楼,姚晃就被叶瑾瑜以及秦驰压住了,姚晃挣扎了下:“干吗呢?秦驰你之前还对我脸不是脸嘴不是嘴的,这会儿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没你这样的!”
秦驰嬉皮笑脸:“此一时彼一时,你就说说你回去后都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觉得三观都被震碎了?可惜这次我不曾亲眼见到。”
姚晃狐疑的看着秦驰:“你的意思是你以前见过?”
秦驰自知失言:“你怎么现在跟个老狐狸似的?你先说,说了我们再告诉你我们知道的。瑾瑜他是后来的,保准没我知道的多,我可是这里面……”
“除了霍哥以外最得魏小姐喜欢的,”姚晃帮秦驰把后半句说了出来,他已经听这句话好几遍了,闭着眼都能背出来。
秦驰得意洋洋:“那是!”
向磬看不过去,踹了秦驰的屁股一脚:“让姚晃说,你打岔个什么劲儿?”
秦驰撇嘴,到底还是在姚晃身边坐下:“说说?”
姚晃叹气:“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既然不怕我就捡几句说说。”
向磬好笑:“你这会儿还搁这儿套话呢?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带怕这些的。”
姚晃:“有故事啊?你们都知道魏小姐是奇人?”
看众人含笑不语,姚晃也不藏着了:“我妈十四年前在原来的李家坪,也就是现在的北环路一带出了意外,因为z省难得的大雪,我就想过来看看这里的雪景。”
“上次秦驰你哥婚礼上,我们不是第一次见吗?第二天魏小姐和霍哥还有瑾瑜陪着我一起去了北环路一带赏雪,我们还去爬山了。”
叶瑾瑜点头:“的确,不过也挺奇怪的,那天的雪下的不小,居然还区别对待。对他们仨就是各种温和,对我就劈头盖脸的往下砸。”
姚晃想要笑却笑不出来:“那天回来后当晚我就做了个梦,我就作为一个旁观者旁观了我妈的一生。梦里我看到我妈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姚远的蓄意谋害。”
秦驰嘀咕:“做梦?似乎有些耳熟。”
邵弘拽了秦驰一把:“别打岔!”
姚晃将这丝疑惑放到心底:“瑾瑜是初八进组拍戏的,反正我醒来的时候瑾瑜已经不在房间了,那后面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也不知道。”
“因为做了这个梦的缘故,原定的旅游计划只能搁置,我就打算回去探寻个究竟,说来那天还是秦驰送我去高铁站的呢。”
秦驰也想起来了:“对,我记得那会儿魏小姐还送了你一个临别礼物,一个装在玻璃盒里的雪人,反正我那会儿觉得挺渗人的。”
他说着比划了下:“就是这么长这么宽的盒子,看着像是……”
“棺材?”向磬身子微微前倾,下意识的就秃噜出来。着实上次他开了眼,这会儿就忽然有这样的联想。
“对对对,我就是有这个感觉。”秦驰连连点头:“反正我当时看着有些害怕,但是姚晃宝贝的不行,反正有些异常。”
姚晃晃了下神:“一开始我也不明白,看到那个雪人的时候只觉得内心很难过。我就这么带着雪人回了家,但是回家不到一个星期,原本面目空白的雪人渐渐长出了五官。”
“这么渗人的吗?”秦驰抚了抚胳膊:“你不害怕?”
姚晃摇头:“说实话我不害怕,真的,只是看到那个雪人,我的心里就格外难过,有种流泪的冲动。”
向磬兴致勃勃:“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姚晃:“说来也奇怪,我一带着雪人回家,姚远就开始做噩梦。人一睡不好精神就憔悴了,公司也就撑不起来了,我只能够去公司工作。”
“直到他无意进了我的房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雪人,姚远摔碎了那个玻璃盒,然后自己招致了反噬。”
向磬和叶瑾瑜对视一眼,着实这一幕以前确实见过。
姚晃疑惑:“你们怎么不惊讶?瑾瑜你之前见过?”
叶瑾瑜一言难尽:“确实见过一次,那次差点没把我吓死。”
秦驰眼睛立起来了:“你们什么时候见的?我怎么不知道?”
邵弘默默跟上:“我也不知道。”
向磬摆手:“这个一会儿再说,姚远就这么死了?我猜你肯定找魏小姐了吧?”
姚晃:“找了,魏小姐也说了,要么姚远自己去自首,要么就是……”
秦驰抚手:“所以姚远没同意去自首,然后就噶了?”
姚晃点头,有些内情不好让外人知道,如今这样已经是他能说的全部了。
“就在姚远想要去自首的时候,他被雪人噎死了,当然在外界看来姚远就是喝水噎死的。”姚晃将对外界的理由拿了出来,虽然他觉得这个死因很可笑。
邵弘:“他怎么会被雪人噎死?这个雪人有些不寻常吧?”
秦驰:“从魏小姐手里出来的,能够有寻常的?它该不会能走能动吧?”
他就是信口胡咧咧,没想到姚晃居然沉默了,秦驰怔愣了下:“真的?雪人真的能走能动?这是怎么做到的?”
“那团雪人之所以奇异是因为那是凌娟的怨气所致,”霍予淮从厨房出来:“当年凌娟死于意外,不报了这杀身之仇凌娟不会瞑目的。”
剩下的霍予淮没有细说,但是大家也都猜到了,秦驰这才明白:“难怪你看到那个雪人就会难过,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可能表现的越好,内心就越是龌龊。”
说完了自己的事情,姚晃也对向磬和叶瑾瑜的遭遇好奇了:“你们呢?你们遇到了什么?”
向磬看了眼厨房的黄嫂:“这会让也不是细说这个的时候,下午黄嫂回去了咱再细说。”
姚晃也了然:“行,那我中午得要吃大户,魏小姐家的饭真好吃。”
霍予淮看看时间:“你们自便,我上去叫魏雅下来吃饭。”
主家要说事,黄嫂在做完午饭后就识趣的回去了。霍予淮叫住她:“今天晚上黄嫂也不用过来了,我们会自己解决晚饭。对了,听说你小儿媳生了,这是我和魏雅的心意。”
他说着递过去一个红包,黄嫂心里高兴:“多谢霍先生,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再过来做饭,您看成吗?”
霍予淮想了想:“明天周末,我们自己来吧,你也好好休息一天。”
黄嫂忙摆手:“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在这儿工作可一点都不辛苦,您和魏小姐都照顾我许多。我就先回去了,周一我会早点过来的。”
送走了黄嫂,这会儿大家说话也没了顾忌。向磬举着筷子:“齐修远不是过世了吗?这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
娱乐圈的新闻大家素来都好奇,姚晃也不例外:“好端端的怎么说到齐修远了?”
邵弘心细:“我听池影说过,魏小姐还打听过齐修远,他该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嗯哼,”向磬点头:“那小子可歹毒了,和他身边的那个女助理是地下情人的关系,那女助理又蠢又毒……”
向磬巴拉巴拉的将当日的事情说了一通,秦驰抚了抚手臂:“霍哥,你真将那小家伙刨出来了?你就一点都不怕?”
霍予淮看看西尔维娅:“若是没她在,我肯定要怕一下的。不过想到那小家伙怪可怜的,我心里也不好受。”
秦驰嘀咕:“难怪向哥和瑾瑜刚刚有这个联想,不过这应该算是你们见过的最恐怖的事情了吧?这么一看姚晃遇到的也不算什么了。”
向磬也点头:“可不是?这算是我们见过的最可怕的了。我以前都不知道予淮这么胆大,就算有魏小姐在,你让我去我也不敢的。”
姚晃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所以魏小姐真的是奇人,就这么一照面就发现不对劲了?”
西尔维娅:“这也不是什么好事,看的多了就发现世界上还是挺污浊的。尤其是人心,不能深了琢磨。一琢磨全都是阴暗面。”
叶瑾瑜:“其实娱乐圈里这样的争斗不少,但是蠢到相信这些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但是这里面确实太暗黑太残忍了,我自从知道这些后,连续两个多星期都不曾睡好。”
池影:“我们不说这些沉重的了,说点开心的吧,我和邵弘已经看好日子了,我们打算五月办婚礼,那会儿大家应该都休息,到时候你们都来啊。”
姚晃头一个响应:“大明星办婚礼还亲口邀请我,我肯定过来!”
秦驰不甘示弱:“那必须的,咱们认识了这么久,邵弘还是咱们的铁哥们儿,你们的婚礼我们肯定不会缺席。就是吧,请魏小姐当伴娘,这牌面是不是太大了?”
西尔维娅好笑:“我能够有什么牌面?一天到晚尽胡说。”
向磬:“魏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娱乐圈里有多神秘吗?反正齐修远的事情一出,估摸着也没几个人敢往你面前来了。”
“虽说齐修远的事情就咱们几个人知道,但是这世上聪明人还是挺多的,大家都知道您有奇异本事,生怕自己哪天步了齐修远的后尘。”
西尔维娅好笑:“别人做什么我并没有那么关心,说到底我又不是执法人员,他们犯了什么错自然有法律惩处他们。”
向磬想想也是:“也对,就咱们遇到的好几桩事情,最后基本都是警方的力量办成的。”
秦驰小小声道:“也有私下里就解决的,譬如说那个齐修远,还有这次的姚远,还有……”
还有他妈胡艳。
众人也明白他的未尽之意,霍予淮拍拍秦驰的肩膀:“多陪陪她吧,事已至此……”
秦驰:“我明白,咱不说这些了。刚刚不是说池影婚礼的事吗?这可是开心的事情,没想到邵弘居然是咱们这里面第一个结婚的。”
向磬调侃:“他也是唯一一个有女朋友的。所以我特别好奇,邵弘这么心黑,池影你到底看中他什么?”
池影看了眼邵弘的侧脸:“脸吧?特别俊秀,一看就是大学霸,让我们这些小学渣望尘莫及。”
邵弘好笑:“我真荣幸,有朝一日居然能够靠脸吃饭。”
池影刚也只是开玩笑:“说笑了,其实邵弘挺好的。撇开工作能力不谈,其实他特别细致,不像我大大咧咧的。”
“他会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虽然不是那么浪漫,但是这种温情的陪伴更让我沉迷。我不需要男人有多浪漫,只要他能够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好了。”
“在外面再风光,我们的生活终究还是要回归到一日三餐中去的。他给了我一种踏实和稳定感,让我能够安心的做我喜欢的事情。”
“我们只是选择的职业不一样而已,归根结底我们也只是普通人罢了。”
秦驰有些好奇:“你后来出名了,就没有人向你表示过好感?应该也有比邵弘更有钱的吧?”
邵弘好笑:“我算哪门子有钱人?我就是一个律师而已。”
池影:“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和邵弘在一起也不是图邵弘的钱,虽然他赚的也不少。”
“演员或者明星是这个世界上来钱最快的职业,当然了娱乐圈里的投资人或者老总也不少,当然也有人向我表示过好感,甚至还有刚入行的年轻人亦或者成名的演员等等,这些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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