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谢幼微这么说,但是现场还是有不少人不断地夸赞着谢幼微。
于夏氏沉着脸色,扫了一眼跪在另一边的娟儿。
其实这家伙不管去哪里,她都无所谓,反正不要出卖她就好了。
本来准备放在眼皮子底下继续看着,谁知道谢幼微竟然提出来把人给送到镇抚司去。
也罢,放弃那娟儿就好了。
娟儿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甚至于,娟儿的内心还在隐隐地期盼着,自己可以被送到镇抚司去。
毕竟于夏氏为了自己之前说出来的那些话,也得去和镇抚司装一装样子,为她求情两句。
说不定镇抚司会看在于夏氏的面子上不要对她过于严苛呢?
那她也便就是关上一段时间便也差不多了。
但是要是留在丞相府里面。
眼下可是于夏氏最为愤怒的时候,她必然会成为于夏氏的出气筒。
到时候就算是自刎,也都会变成一件它求之不得的事情。
于夏氏没再反对些什么,只是点点头,看着娟儿的眼神当中带着几分痛惜。
“也罢,就按照谢小姐那么说得去做吧。”
谢幼微勾了勾唇,笑着点了头。
“谢谢于夫人对我的信任。”
于夏氏抬手,放到了自己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了揉,表现出了几分疲倦。
“想必大家也都累了,事情都解决了,诸位便早些回家吧。”
于夏氏是真的累了。
她完没有想到,谢幼微这个家伙竟然会如此的难缠。
难怪若春那丫头被谢幼微欺负的那般可怜。
下次她定要准备充足,给着家伙点颜色瞧瞧。
这场闹剧到了这里,也便算是暂时停止了。
谢幼微将人给带去了镇抚司,本来准备碰一碰萧锦言的,却没成想别告知萧锦言今儿个外出去出任务了,没有在镇抚司里面,只得是将那娟儿留下之后就离开了镇抚司。
在这一趟之后,叫谢幼微最满意的事情就是鸳鸯簪的生意终于开始畅通无阻地走起了上坡路。
自从那一日之后,京城当中的各家也都不再因为于夏氏的关系而嫌弃或是不敢去那鸳鸯簪了。
谢幼微偶尔去看过几次,鸳鸯簪里面可以说是人满为患。
然而与之相对的,珠玉阁则就显得有几分门可罗雀了。
但是谢幼微才不会管珠玉阁现在怎么样呢。
现在窝在家里管着府里的大事小事,有空的时候就画画设计稿,收收鸳鸯簪的盈利。
谢幼微的日子可谓是过得十分的滋润。
看着日益鼓起来的小金库,谢幼微面对那所剩无几的几日婚期,也变得没有了最开始那般焦虑。
这段时间那楚钦倒是经常朝着府上送拜帖,频繁地约她出去。
谢幼微一开始打着继续败坏自己形象劝说楚钦退婚的念头答应了几次,结果却发现完没有用。
不管她是什么态度,那楚钦都雷打不动的继续对她献好。
谢幼微都感觉自己差一点就要迷失在温柔乡里面了。
另外还有一个事情,让谢幼微格外的在意。
谢幼微察觉到,某位在镇抚司的男人,似乎在躲她。
每次去找那萧锦言,萧锦言都总是不在镇抚司,不是出任务去了,就是刚刚下任务回家去了。
谢幼微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萧锦言的家在哪里。
她对萧锦言,知之甚少。
这让谢幼微不由得产生了几分迷茫。
上辈子还在学校里面的时候,少年少女总是喜欢看些青春伤痛的电视剧和小说。
而那些小说电视剧里面最为经典的桥段无外乎就是一个女主追求已久却一直看不清楚自己内容的外冷内热白痴男主,一个温柔痴情默默守候女主一辈子的男二。
总会有人喜欢男主有人喜欢男配。
因此,谢幼微记得,在学生时期的时候,经常会有人聚在一起讨论一个问题。
——“是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还是选择喜欢自己的人。”
在学生时期的谢幼微对这个问题一笑而过。
毕竟当时的谢幼微充满了中二的气息,觉得只要是自己喜欢一个人,一定是会想方设法地就把那个人给追到手,不会存在这种选择。
然而,现在她好像确确实实是在面临这个问题。
并且,在这个问题的基础上,还要多出许多许多的问题。
比如说,她不知道那令王到底是真的喜欢她,还是说只是伪装的太好了。
又比如说,她毕竟和那楚钦有着懿旨的赐婚,根本没有办法可以和萧锦言光明正大的走到一起。
难道要萧锦言放弃现在的一切和她一起私奔?
谢幼微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那未免有些太恋爱脑了。
谢幼微自觉自己现在也没有到什么非萧锦言不可的地步,也只不过是有几分好感罢了,不至于爱的死去活来。
既然萧锦言都开始主动躲着她了,那就说明萧锦言肯定是知道了她和楚钦的婚约了。
并且开始了主动的疏远。
找了几次之后谢幼微也便不想要再继续自讨没趣了。
男人就是她快活道路上的绊脚石。
等到点了,她美美的开溜就是了。
谢幼微这厢快活着,而另一边的萧锦言就不一样了。
今天的萧锦言也是没有成功地将谢幼微约出来的一天。
萧锦言只好去了镇抚司。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萧锦言百思不得其解。
谢幼微说自己今天上了火,不愿意出来。
前两天是感了风寒。
再前几天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崴了脚。
再前几天是……
理由太多了,萧锦言都快要没有办法一一记住了。
他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谢幼微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可是却来找了几次身为萧锦言的他。
一开始萧锦言觉得只要自己没空,她大概就会答应“楚钦”的邀约了。
但是她两边都没答应。
而且后面连带着,也不来找身为萧锦言的他了。
平日里面对血流成河的情形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萧指挥此时此刻正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张俊脸皱的厉害,眸中是明显的疑惑。
推开门看到这副光景的李理险些将手里的东西给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