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微抿了抿唇,问起了旁的。
“锦衣卫是怎么抓得环彩阁的人?”
谢念珠嘿嘿一笑,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谢幼微会问这个问题一样。
“我都找人打听了!好像是最开始有孩子失踪,但是一直寻不到,去了衙门那边报案,但是以为找不到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似乎是因为有一个孩子和镇抚司里面的一个锦衣卫有些沾亲带故,孩子的爹娘就托那锦衣卫帮忙寻一寻,结果那锦衣卫寻着寻着就发现了不太对劲,就上报给了镇抚司的那位指挥使。”
“说起来那位指挥使,倒也真的挺厉害的,也不声张,悄悄地就把这环彩阁给一锅端了,胆子倒是大得很,就是后面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把环彩阁给端了,也就意味着会将那背后一堆人给牵连出来。
不少权贵在环彩阁里面干的那些腌臜事情也因此都暴露了去,待到他们休整过来,第一个要针对的必然就是领头的指挥使。
谢幼微抿唇,心里对萧锦言生出了几分担忧。
谢念珠还在继续念叨。
“就是不知道那指挥使究竟是怎么把环彩阁给端了的,倒是一个好手段的人。”
谢幼微倒是可以猜到。
前两日她回来之后,就亲自去了阿爹那边要了个人。
是将军府自己操练的人。
谢康一直都是信奉的战场上面不论男女,都有所长处和优势,所以将军府操练的人当中有男也有女。
谢幼微过去,挑了个武功最厉害的出去,在对方答应之后就将人给派到了锦衣卫那边去。
萧锦言也按照计划,将人让徐志强给带了进去,埋伏在了环彩阁内部,来了一个里应外合,直接就将环彩阁给拿下了。
谢念珠越讲越对那指挥使好奇,扒着谢幼微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
“阿姐,你说那指挥使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曾听旁的姑娘说那指挥使生的一副好皮囊,但是脾气倒是臭的很,又冷又臭的那种,你上次和程景年那家伙进去,应该是见到那位指挥使了吧,和我说说呗!”
谢幼微眨了眨眼,脑海之中浮现了萧锦言的形象来。
半响,谢幼微挑眉,开了口。
“那位萧指挥啊……确实生的很好看。”
“真的吗?比那寺庙里的那个清隐法师还要好看吗?”
谢幼微有些讶异得挑了挑眉。
“清隐法师?”
她们与清隐法师也不过只见了一面,谢幼微的记忆都有些淡薄了,没想到谢念珠竟然会在此时提起这位。
谢念珠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在谢幼微看不见的角度里面悄然红了耳垂。
语气黏黏乎乎的。
“我也没见过多少好看的人嘛。”
清隐生的确实是好看。
谢幼微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在这个事情上面犹豫。
这会的谢幼微满脑子都在回忆清隐的面容,再将萧锦言和清隐做对比,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谢念珠不自然的语气。
“两个人都生的挺好看的,只是风格不太一样吧。”
谢念珠睁大了几分自己的眼睛,嗷呜的一声点了点头。
“和清隐法师差不多啊,那这萧指挥是真的帅啊。”
似乎是担心谢幼微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谢念珠猛然抬头,用余光悄悄地瞥了一眼谢幼微,随后转移了话题。
“那性格了,当真如传闻之中那般又冷又臭,冷血无情?”
谢幼微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谢念珠有些不解。
“阿姐,你这到底是是还是不是的意思啊?”
谢幼微眨了眨眼睛。
“一半一半吧。”
平心而论,在和萧锦言相处的过程之中,谢幼微是真的不觉得萧锦言如传闻中那般冷漠无情。
反倒是温柔体贴,时不时还会可怜兮兮地像只大型犬,笨拙又可爱。
但是回忆起了那日在审讯室里面看到的场景,谢幼微又有些不太确定。
谢念珠一晃脑袋,敲了敲自己的脑瓜子。
“哎呀!是我的不是了!阿姐你和那萧指挥也就见过那么一次,怎么可能连人家的性格都知道了。”
不知为何,听到谢念珠的这些话,谢幼微莫名的有几分心虚。
好在谢念珠也没有继续再聊萧锦言了。
“不说这个了,阿姐,那花萼楼的大决赛就在后两日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还可以多出一票帮我一起投给雅竹姐姐!”
谢念珠已然是已经被雅竹给迷得不要不要的了。
“好好好,我随你一道去。”
她也挺想知道最后究竟是谁拔得头筹的。
给玉松投票的人很多,但是给雅竹投票的人也同样很多。
而且还有不少富家小姐,被雅竹给吸引。
这大概就是,过分美丽吸引同性?
总之听谢念珠所说的,京城里面有不少小姐都很喜欢雅竹,投票投的一个赛一个猛。
据说那位长公主也对雅竹有不小的好感。
谢幼微想了想,倒是觉得没什么毛病。
长公主的性子骄纵直爽,从原著当中的描写谢幼微也看得出来,这位长公主就是一个直率性子,也并不是很喜欢那些弯弯绕绕,原著当中就对楚晏后宫里面的纠纷十分看不上眼。
像雅竹现在那种热烈张扬的风格,倒是楚灵曼会喜欢的风格。
也因着长公主对雅竹也有好感的关系,京城里面的一部分人也没有了投给雅竹让雅竹票数高过玉松会惹得长公主不高兴的顾忌。
花魁评选竞争的十分激烈,看头十足。
谢念珠又和谢幼微兴奋的聊了好一会比赛的事情,两个人聚在一起讨论最后的赢家会是谁。
“虽然我很喜欢雅竹没错啦,但是我总觉得长公主不会让玉松输掉……”
谢念珠撅着嘴,发表自己的看法。
长公主有多么的争强好胜,是整个京城里面没有人不知道的事情。
谢幼微却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可不一定。”
“我压雅竹赢,你要不要和我赌一赌?”
谢念珠看着谢幼微的笑容,皱了皱鼻子,哼哼了一声。
“我才不要和阿姐赌,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赌赢过阿姐!”
谢念珠语气幽怨地控诉。
两姐妹小时候可以见面的次数就不多,都是谢念珠被带着去苏州外祖家才得以见面。
每每那个时候,苏州的堂哥就会拽两个人出去疯玩。
堂哥有一阵子格外喜欢看斗蛐蛐儿,三个小孩就经常在那赌那只蛐蛐儿会赢。
谢幼微那是一压一个准,和赌神下凡了似的。
偏生堂哥不服气,拽着谢幼微赌了一把又一把,最后直接把第二年的压岁钱都给一并提前输出去了。
虽然最后谢幼微没有真的拿走堂哥的压岁钱,但是自那个夏天之后,小小的谢念珠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和自家阿姐对赌,会输得很惨。